标题 | 女冠子 |
正文 | 沙漠里一座孤渺的小镇,被隔绝了的万里黄沙,没有了炙烈如火的阳光,一个象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随着历史光影的推移,这里也似乎难逃被遗弃的宿命,只有远走的人,没有再回来过的,据说,走的人回不来的,他们不可能走出漫漫黄沙,都会死在出去的路上,出路,就是永远守在这个小镇。 小镇的喧嚣都存在仅有的文献里了吧,现在,胡杨树依旧,象几百年前一样,不曾多出一棵,也不曾少过一根,一排一行的平林漠漠,有风来的时候,树叶闪着阳光的金色如同泉水哗哗地一路流淌,远远的,是没有一丝云的蓝天,象海一样沉寂。 那些出走空着的土房子,残破了,被风化的院墙,零落生长的枸杞子结了几串嫣红的果子,门还是那样虚掩张着嘴,象等待就要回来的人,但再没人进去过,走了,房子就是黑暗的坟墓。 惟有那口井,还有人来,在太阳升起前或落下后,泉水从不曾干涸,而人迹日渐式微。唯一还偶尔热闹的是菜市场,宽敞、明亮,位置分列有序,在某些时断还是人声鼎沸,气氛彰显。 狗很可爱,小巧的鼻子圆溜溜的眼珠,长长的毛发,偶尔夹杂着几缕白色;一只鸭子,一只小鸟,还有我,我们都是朋友,摆在大家面前的一个问题是:喵喵。 喵喵是一只猫,不知道它从哪儿来,因为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颗草对于我们来说不仅仅是熟悉,多出一粒尘埃就如同揉进眼睛里的沙子。 不知道喵喵从哪儿来,我用手很是疼爱的抚摸着它,它的脊背,很是瘦削,被沧桑的刀锋镂刻过一般;它的毛发是干涩甚至有些扎手,不安地抵抗,我忍不住地有些心疼,想象着它来的路途,是那么的遥远和荒凉。 “我要收养它!”我说。 “当然可以了。”狗说:“但是你要问问它。” 喵喵没做声,眼神不知道要看到哪里去。 我心里不免有些悲哀的凉——它不是我的,它有自己的方向。 喵喵还是跟我去了,因为它没地方可走,现在,只能暂时的跟着我。如此,我也是满心的欢喜,是啊,想的遥远不如现在拥有。 有一天喵喵不在了,我不相信,在沙漠的阳光升起来的时候,在每一个阴影里寻找它,呼喊着它的名字,徒劳地在仅有的小镇上反复,搜寻。 狗、鸭子和鸟站在那里,不说话,与其帮我寻找不如让我死心,这是它们切实的想法,也是对我行为的默哀。 “它不是你的。”狗说。 我被彻底的击溃,落寞地拖着影子回家,和着沉沉的斜阳下坠。 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它,它矫健的身姿在落日的余晖里划出美丽的弧线,停在面前,莞尔一笑:“是在找我么。” 一种巨大的幸福和感动冲涌了上来,我快乐的笑,幸福的说不出话来。 醒过来,是梦。 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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