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水流有痕(三) |
正文 | [我总觉得选择这个婚姻是错误的,但却无力改变它,那种空荡茫然的感觉会不时涌上来,让心酸涩,我不是个懦弱的人,然而命运给我的恰恰是愚弄,面对这种生活,有时我真的不知所措。] 三 我不否认我的缺憾无时不在,结婚这么些年,与我当初的期冀相差甚远,我对韩雨气极败坏地嚷道,我要的不是这种生活!不是这种生活!韩雨嗤之以鼻,正好借坡下驴,回敬给我的便是比霜还冷的面孔,甚至一走了之。 我只想平静温馨,就算没有浪漫激情,但至少应该有点恩爱,或者温存吧!我没有走进人家的生活,所以也就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了。 我想坐下来与韩雨推心置腹地谈谈,可往往未及一半,他就不耐烦,起身,小女人,絮叨,郁闷,扬长而去,空留了我表演独角戏。 我是不是有点厌倦生活,可我还有希望,那就是儿子。 韩雨满嘴酒气地回来,进门就要钱,准去赌,我寒若冰霜,不理不睬。 他的两只如兔子似的眼睛瞪得骇人,舌头也不听使唤,竟要和我玩狠的,此等场面,咱是屡经不惧,屡见不鲜了。我们看着儿子吓得大哭,却没人去理论他。 我独自坐在窗前,窗外已是万家灯火。 儿子嚷着饿,我没有任何感觉,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我一把搂过他来,泪开始流落。 天上,月儿弯弯,地上,街灯闪闪。我看着身边的阴影,一声长叹。我看着儿子埋头吃面,心空荡如天。 “阿姨,你也在这儿吃饭啊!”我看去,竟是他和他的家人,忙站起。他依然那么真诚而温暖的笑着,“真巧,女儿刚进门就看到你了,我来介绍一下吧!这是我老婆晴雪。”当他向他妻介绍我时,笑着挠头,“我还真不知你的名字呢?”我强笑,“我叫明月,我也不知你的大名啊?” “冬阳,冬天的暖阳。”他妻晴雪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权且懒惰一回,在此给他庆祝一下。怪不得手里提着个大蛋糕。 他要张大桌,非让我们娘俩入坐,恭敬不如从命。通过交谈,才知道他与我们住得并不远,只隔条马路。 晴雪的热情和坦诚让我有点手足无措,她不停给我夹菜,我尴尬万端,一股酸苦心情剧烈拥挤上来,差点化作如泉的泪,人家这才是家,而我呢? 一场战争在我完全没有料到的情况下,骤然爆发了,导火索就是儿子这个小祸害精,他偏偏向韩雨炫耀他与馨姐姐(冬阳的女儿)在一起的那顿晚餐,说什么蛋糕,红蜡烛,还有妈妈的手绢,直说得韩雨醋意勃发,有些怒气,且不怀好意地质问手绢的故事,生日的浪漫。嘲笑我风韵犹存,媚力十足。你既然会无中生有,捕风捉影,那我干脆就顺水推舟,给你做个人情吧!你想要刺激,拂了你的意,多不平衡。 我们认识早啦!他对我比你好上百倍,知道体贴、呵护、爱惜。 韩雨鼻子都气歪了,“我说你这么冷漠、无情,原来心里早有他人了,你个水性杨花的臭女人,滚! 我冷笑,该滚出这家的是你而不是我。请问,你对这个家对我对你的儿子尽了多少义务,负了多少责任,做了多少贡献。别说我没有,就是有,也是你咎由自取,先撒泡尿照照自己,整天不喝就赌,至于嫖没嫖,你自己清楚。猪还笑起乌鸦来了。 韩雨穷凶极恶,面目狰狞地用手指着我的脸,说不出话。我毫不示弱,怒视着他。韩雨踢倒桌子,推翻椅子,并一把猛劲拨开我,摔门而去。 又是一个孤独冷清的夜晚,其实这样的夜晚我早已习惯。每当我夜间做梦,总感觉身体象被一条恐怖丑陋又恶毒的蛇死死地缠住,让我不能舒畅地呼吸。 第二天,我偏偏又遇见了他→冬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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