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突发灵感 |
正文 | 说,一生中,会不会出现那么一个人。突然的出现,没有什么依据,没有什么征兆,只是楞楞地出现,出现在你刚刚睁开的眼缝中。当你正视她的眼睛时,既羞涩地想避开,却又舍不得转动眼珠。希望盯住,盯住几分钟,几小时,甚至几辈子。她的瞳孔。 接着,你面对这个陌生人,总觉得她身上有些扑朔,但却在微风中,吹散了她的发。吹散了她的发,却掠起她的嘴角,侧脸。是那顽皮却顽强的嘴角,与那执着的目光,不离她手捧的一束花,一株草或一只小狗……那同时,也吹散了你的猜疑、你的顾虑。你将其抛之脑后,微笑,同她一齐微笑。 她似乎也会发觉,她有些不同,或许是带来生机,或许是带来生命。原来凋零的花,原来枯萎的草,原来奄奄一息的小狗,只若她的触碰。 在你看来,你所能的就是一种保护。可却太懦弱,太没有实力。到了困难面前,只得搂着她,拍着她的背:“没事儿…没事儿…”可在她看来,你已经尽力,甚至你已经战胜。她丝毫没有怨,丝毫没有。 或许,最快乐不过,是一勺勺地喂着冰激凌,或一起牵手走过草地。你还是会时不时地瞟一眼她的侧脸,仍是那执着,顽强,调皮。可现在,却有了丝娇弱,有了丝依赖。你摇摇头,把手握得更紧,更大步向前走去,笑着。你和她都知道,这是幸福,你俩在享受着幸福。 可,没有永恒的晴朗。既然是天空,既然是太阳,那必定有云的遮盖,那时暴雨的征兆。现在却有了征兆。 所以,没有永恒的风平浪静。 随着吵闹声,她甩开你的手,你俩站在雨中。她凝望着被雨模糊的眼,你凝望着被雨蒙蔽的眼。两双眼睛,隔着层一触即破的膜,雨膜。你再也不像初次见面时,如此透彻地盯着。那时你哪知道,她也是欲避,却被吸引。接着,她转身走去。终会要走的。没留下什么,只是些灼痛的记忆,会灼烧的、会腐蚀的记忆。那层雨,越来越厚,以至于她溶于雨,融于雨。 不知怎么,雨和泪在下颏交汇。还没待你看透,晴了。 就剩你一人,单单地伫立。地是干的,只是在你周围,你衣服上,是潮湿的。是雨和泪汇集的。那边,是那束凋零的花,那株枯萎的草,那只奄息的小狗。你还记得,那指尖的触碰,那目光的执着,你还记得……可却已无从考证,只余下脑海中仅有的记忆,可以翻阅,忍痛翻阅。 她的微笑,又一次荡漾。你记得否?你从未保护过她,只是不断地安慰,从不面对。她没说什么,可心中,谁知在滴血? 你自责,你愧疚,可傻傻的人儿怎么总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谁晓知,你会在几十年后,独自躺在摇椅上,前后“吱呀”摇晃,闭上眼,在眼皮上放映几十年前的那双眸,那抹微笑,那指尖的接触……从而,让这些记忆,随你最后十次安稳的呼吸,滑着泪,走向终结。 泣泪泫,泫散一抹雾涧。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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