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原创散文【母亲】 |
正文 | 文/梅子 沏一湖夏雨的清纯, 放在心底暖热。 品一杯雨儿的清凉, 还不了一份恩情! 沏不满一杯女儿红, 品不出一点女儿香. 还不了一份儿女情, 一份痛放在心底, 一份暖赠给娘亲. 夏夜跟我开了个玩笑? 天底下最大的玩笑? 让我无法接受突来的变故------题记 这是在一个母亲节到来的前一天。星期三的早上,当五点的铃声把我从梦中叫醒,让大儿子起床。懒懒地迎着清晨的那缕晨风,儿子踏上上学的路。刚到六点一刻,电话铃声响起。是大姐的电话:“妈的身体不好,让我回家去看看”。那天早上天气很冷,姐说让我多穿件衣服。回家看看妈怎么样了!在我心里妈不会有事的,老人家身体一直很硬朗。干起活来,哪像七十九岁的老人。我懒懒的深深腰,懒的没有起床。等晚上给大儿子开家长会一块回家, 然后开店们卖货,光阴在时间的长河里流失。等到下午四点半关门,去学校,开完家长会就回妈家。回去看到母亲憔悴的脸颊,没有多大的异常。心里的就踏实许多,心里默默地祝福。不会有事情发生的,真巧二姐他们俩从青岛回来,回家看望母亲同父亲。在家里说了一会话,也没有顾上吃饭就又匆忙的回到店里,整理第二天的退货。 迎着初夏的朝阳,赶着匆忙的心事。一天的上货时间就这样结束。等下午四点多。又接到大姐打来的电话,说;“妈很严重,必须去医院看病”,我的心变的很沉重。以为还是脑梗的事,去化验血;拍个片做个CT就没有事的。简单的挂货;点货。因为腿的缘故,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每次上货回来就会头痛。那已经很晚了,姐打来电话说妈住上院了!让我明天早上再去看。 初夏的夜好漫长,美丽的梦好像走远。迎着晨风赶着残月的凄凉, 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去看望母亲,心里有一种心酸涌上心头。是为年迈的沧桑,还是为这次的不同。我没有放宽自己的心情,也许;这个礼拜六就是母亲节。简单的给母亲买了点水果,有香蕉;苹果;还有桃子。这是一个意义,祝愿母亲平安,能逃出这一劫。当卖水果的老人问;这桃子要软的,我说;“给我妈吃”。老人家听到后说你那么早就去你妈家。我说:“我妈在医院里。”说这句话时打湿了睫毛上的泪水。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母亲节母亲住进医院里。我的心情很委屈,也很伤心。 当我来到医院里见到白发苍苍的母亲,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又难过。只有简单的问候,强装着笑脸。医院让母亲做了好多检查。等化验血时;血象高到两万三。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这是我的母亲又在脑梗的病情上加种一项病呀!我们姊妹五个心里都很沉重,而不是医院费的事。而是担心母亲的身体能承受住吗?在中心医院的十八楼上住着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医生怀疑是白血病,这个事实我们都无法接受。可能吗?抽骨髓;做磁共振;做B超;做CT一切的检查都下来。我的母亲;医生说就是白血病。到现在骨髓的化验单我们都没去取。我们都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会相信医生。 明天就是母亲节,这是不寻常的母亲节。给母亲过一个难忘的节日!我的心在滴血。那是母亲赠给我的血呀!大姐的话老在耳边响起,母亲的命真苦。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出生在沂水的刘南宅里。外婆在妈妈三岁时就去世了,身边就留下大姨同母亲。等外婆死后把大姨送到妈妈的外婆家里养。【而等妈嫁人也不知还有一个大姐】因为老爷在刘南宅做管家,没有时间照顾孩子。妈妈说“小时侯看见大小姐们有好吃的有好玩的。而自己什么也没有,还有时候吃不饱饭,从小就跟着姥爷给地主做活挣饭吃。所以在那个年代没有母亲能生活下来的孩子是很幸运的,这是母亲长说的话。全身都是脓包,没有人问起过。 有一年。妈妈也记不很清楚,沂水城烧了一场大火,把整个刘南宅烧了干净,一座豪门大宅在一场火海中消失。母亲那时候还很小,只有姥爷用担子挑起年幼的母亲搬家到拔山水库的边缘。同地主家仅存的少爷小姐们在一起过日子。姥爷又迎娶新姥姥,还带来一个小姨。妈妈的日子就更难了,天不亮就起床干活纺线;织布;卖钱。妈妈没有上学,在困难的时候是不让女孩上学的。等有了三个舅舅,妈妈就整天做她该干的事。没有妈妈的童年就这样在织布声中,随着那枚线梭串起生活的担子,没有银河中那枚在天河中的梭子幸福。而妈妈的梭子是苦难的开始! 母亲从十八岁就来到父亲家里,做了一名"团员媳妇"。那是旧社会的一个包办婚姻。那是父亲二十;母亲十八。现在母亲老说要是有个妈妈就不会到别人家里做"团员媳妇"。所以从小母亲就很要强,我们家里姊妹五个,生活很困难,奶奶还老看不上母亲,说她不懂事。妯娌间也有摩擦,但是母亲很有骨气。白天晚上的织布,下地干活。在我小的时候,没有钟表就知道鸡叫三遍起床,天还没有亮,妈妈轻轻地起床去东屋织布。记得等我大哥他们结婚时还是用我妈织的布匹去迎接我大嫂。 在母亲的字典里,有好多心酸,也有好多的回忆!可母亲不会书写她的日记。也不会记录她的心声!只有在孩子的脸上找到快乐!母亲的家教很严格,可也很宽容。记得母亲老说的一句话就是,女孩子要自己关心自己!意思就是要自重。 也许;对一位从旧社会走来的母亲!有着很多的含义。也有很多的不如意,只是默默地藏在心里。记得,小时后我问母亲的生日!妈妈很无奈的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很不理解,等长大以后我才知道外婆走后没有告诉姥爷。所以母亲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等我去姨姥家时给妈妈问的生日。这真是一个荒唐的年月,连自己的出生日期都不知道。这就是母亲的一生,也是母亲在人生路上的坎坷,诉写一位母亲走过辛酸的一生。 父亲同母亲虽然是“团员媳妇”可感情很好。虽然出点小插曲,可那都是母亲找事大喊!父亲从来不多言。只有让母亲骂完喊完这场战争就平息了。记得小时候哥哥姐姐都大了,父母很痛爱我;说我的命是妈妈换来的。那时候不懂,等我长大了,生儿育女才知道。妈妈生我时是剖腹产,在七十年代对这种新鲜的出生方法,还很生疏。所以父母对我很疼爱,从小就把我当男孩养。也养成我男孩的性格。胆大心粗;没有一点女孩的温柔!记得童年里我有好多玩具,同龄的小朋友都很羡慕我,不管我要什么父母都会答应我的。比起母亲来我很幸福,因我有母爱同父爱的关怀。 当母亲的词汇融入我的血液。当天空那朵不祥的云朵!来到我的眼前,初夏的翠绿送来温馨的康乃馨。我为那朵花的馨香而难过,更为母亲的不幸而伤心。生在一个苦难的社会,也赶上花开的艳丽。可没有品尝到幸福与快乐!就把苍老的容颜染白。那头雪白的银发诉说母亲的一生,讲述母亲的历程。织成一匹朴实的粗布。珍藏在母亲的记忆里! 这个难忘的母亲节。也是一个幸福的母亲节,装满母亲的欢笑。还有唯一的一份亲情拥抱着我。看着病床上母亲憔悴的脸胖,我的心里有一种酸酸地味道。那是女儿的一份情意,一份无法报答的真情。母亲说:“在医院里才能看见你们这些儿女,才会让我高兴”。是的;每天的忙碌,每天的早出晚归。为的是什么?是为母亲的一声埋怨!还是为自己寻觅的幸福!还是这个匆忙的世界,让我们的步伐变得的匆忙。连一份亲情都疏远,那是养我们的父母!听到母亲的那句话语;心里很不是滋味!千言万语也报答不了的情。今天就会从病魔的手里,把母亲拽起。让那可怕的白血病远离母亲,远离那份亲情。 我同母亲说“你要坚持;我们姊妹五个是你的阶梯,你踩着我们的脊背往上爬吧!一定要爬上去,那里有你五个孩子渴望的眼神。在等着您母亲!其实,我们的心里很难过,因为母亲得了白血病,我们还没告诉她老人家!母亲只知道是脑梗的缘故,才会头晕。医生说“像母亲这么大岁数的老人,没有治疗的必要”。这是死神向我们宣战。而我们姊妹心里都明白,母亲是在享受着每一个日夜。回忆每一个风雨摇曳的往事!这是在母亲节到来之前的一次判决。我们深入沉思的漩涡里,心儿随着五月的风而伤感。 母亲节,伟大而神圣!包涵着幸福与欢乐,可在我们的心里感觉好沉重。那是上苍的残忍,让病魔剥夺一位七旬的生命。那是多么残酷的事实,我们的娘亲,从苦难走来的娘亲,在病魔的手掌里能走到生命的尽头吗? 书写2014.5.21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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