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栀子花开 |
正文 | 三月里的时候,一个人外出,在拐过人家屋角,蓦然看见人家灰墙旁的种的成排栀子树,朵朵的栀子花如同白色浪花搅在枝头,从树枝上直直地压下里。白色纯净的颜色,竟能如此有艳的感觉,风一扬起,滴溜溜地轻抚而过,引起叶子的一阵充电式地震颤,弥漫空气中的香的风直蹿进人的口鼻,吸一口,香味不露痕迹地进了胸脯,快乐毫不迟疑地鼓了起来。鸟儿绕着灰墙,也好像愉悦地唱起记忆的歌谣,我以为落在时光的河流里,伴着鸟儿啁扎的叫声,像飞起潺潺的河流声音,连着围墙一边深深浅浅的蔓草,和香浓栀子花开的静静巷道。 所有的人好象在空气中消失,没有人的影子,沿着墙根周围是空荡荡,只有树木留在墙上的光斑闪烁可见,光源把亮闪闪的水泥地分成一半是明亮,一半是黑暗。远看去像一幅黑白分明的版画。 小巷狭长,好像在空中拉开一条有距离的线,抬眼看清朗的云天,白色的栀子花轻轻摇曳起来,好像水蒸气般浮起来,变成轻飘飘的云朵。 巷子犹如一段时光旅途,有美丽的容颜,丝丝缕缕的花香,树留下斑驳的影子。我很喜欢这样的温和天气,在繁杂工作之余,看看天,天空是一层不变的蓝汪汪,稳定的像一面镜子。小云朵似冰浮在空中,有时一阵风都没有,好像静止不动。 油绿的树丛中,栀子花似白色蝴蝶垂垂倒挂在那里。一阵小风掠过,树枝端好像泛起绿的小浪,一朵朵栀子花也跟着晃动起来,香气浓郁,在密层层的绿叶丛中勾起香的河流,流淌时光里故事恍惚而来。美丽景色和矮矮的围墙在我眼前逶迤开来,像一幅色彩鲜明的拼图。 然而不知道怎地,我却自失起来,我仿佛感受到过去和未来的重重叠叠时空交错感,连同由此产生的负重感,累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过去是云柳处,迷离像烟般,隔着远处我似乎能若影若现触手可摸,却又仿佛云山雾罩般隔离的时空,把我堵塞在一个现实断层的空间里,看不清未来的方向,所有我认识的人都在时空消失一般,空的花园,无穷无尽空空怅惘,如影随行。我知道所有的苦痛都抵不过失去的痛苦,为什么我的空间却很难留住另一个人的脚步,留下苍白的世界不休不止。 回不去的时光。也许在春夜润如酥的缠绵细雨中,在白天沉寂的院落里,在每一季栀子花开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曾是受伤的城。再美的世界也躲不过现实的忧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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