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青衣 |
| 正文 | 今生今世，我只是个戏子，在别人的故事里流泪。 ——题记 一 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花；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彼岸花，永远在彼岸悠然绽放。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多少烟花事，尽付风雨中。多少尘间梦，尽随水东转。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 开到荼靡，花事了……留下的记忆不过是一地花瓣…… 风吹走了，就没有了…… 二 铜镜里的我，面若桃花，鬓如青丝，两颊的粉红色所透出的青春气息是这个年纪独有的。我，叫素依，是一个戏子，一个红遍大江南北的戏子。 很快就要上台了，英儿，我的侍女，叫我：“小姐，快到你了。”我应了一声，戴上珠钗，穿上我最喜爱的镂金穿花粉红罗裙，今天，我要演《西厢记》里的崔莺莺。那个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女子，也是令我向往的女子。我伸手拉开了舞台帘子的一角，看着帘外黑压压的一片，又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我的“张生”呢，是否也在人群中？ 拉开帘子，噙着笑，踏着轻盈的步履，就如那宣纸上洇着的大朵荷花，细细的腰一摆便是万种风情，只一个眼神，便敌千军万马。甩袖，唱出第一个音。看着坐中的男子，哪一个不垂涎我得美貌呢？眼神有点清冷的扫过场下，但嘴角还留着笑意，徐徐转身，回眸一笑，离开，退出舞台。 拉开帘子，当全身又陷入了后台的黑暗中后，我的嘴角垮了下来。我心里讨厌这群庸俗之人。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子。我抬起头，如阳光般的笑容折射进我的瞳孔里。他的双眼，清澈透明，竟没有平时那些想要利用我来显摆的达官贵人的俗气。他温柔的看着我，笑着对我说：“素依，你不快乐。”我愣住了，这个男子怎么知道呢？他看着我吃惊，又放肆的牵起我的手，用他同样温暖的大手包裹着我的小手。我并没有甩开他，有一股神力让我紧紧地抓住他，不愿松开。 他就是清粼，那个注定今生和我纠结的男人。 三 我，素依，原本来自商贾之家。以前的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我，拥有美丽的容貌，还有富裕的家庭，应该是幸福的，可我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却那么脆弱和虚伪。而英儿，从小就跟着我，她总是告诉我府外那些我接触不到的新奇的事情。 我偶然的一天，英儿帮我借了一本《西厢记》，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完了。我想了解“为伊消得人憔悴”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心里出现的悸动是我从未有过的。傍晚，英儿来为我梳妆。英儿的手很巧，总是为我梳出各种各样的发式。望着铜镜中正在帮我编辫子的英儿，我问她：“英儿，你相信这世上有不离不弃的爱情吗？就像崔莺莺和张生他们那样的。”英儿笑着，用紫玉钗将我的辫子系好，才回答我：“小姐，你担心什么呢？你天生丽质，肯定会有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笑着作势要打她。 原以为，这辈子我只能依媒妁之言，找个门当户对的男子，嫁人生子。只是，天有不测风云，父亲因为一次投资失败，欠下了巨债，一气之下，很快就离开了人世。而母亲，因为忍受不了父亲的离开也尾随而去。我，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看着这个家的损落，昔日的风光不再，我所拥有的财富、亲情也都消逝了。家道中落，没有一个亲戚好友愿意收留我。我冷冷看着这些人唯恐我进入他们家门而相互推辞，于是，我问英儿：“愿意跟着我吗？”英儿点点头说：“今生今世永不离开小姐。” 还好，还有人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还不是最孤单的。于是我带着英儿，来到一个戏班子，凭借着美貌与才华，成了一个红牌的名角儿。总有人会不远千里地来捧我的场，可我还是冷冷的看着这个世界。 四 我的他，清粼，牵着我的手，来到了一个繁华的街道，在一个卖玉的摊子前停住了。他买了一对玉兔形状的玉佩，给了我一只，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发现了你脸上的笑容那么易碎，我想给你温暖。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不要你像嫦娥一样，孤苦的守在月亮上。我们要以一起生活，我的肩膀永远为你竖立，永远给你温暖。”我看着他清澈的双眸，深邃的将我吸住，不肯讲我松开。他明媚的微笑，像天上的太阳般融化了我心底最深处、最不愿碰及的寒冰。暖暖的阳光，暖暖的爱。 我鼓起勇气，笑着回答他：“好，这一生我赖定你了。”他将玉佩郑重的放在我的手心了，我的手握紧了那玉佩，感受原先他手心的温暖。那一刻，我听不见小贩的吆喝，听不见身旁行人的喧嚣，什么也听不见。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那种平稳却又期待的节奏。我的幸福是不是已经离我不远了呢？ 从此，舞台下，每次都有他的身影。每当我旋转过身，背对着观众，总能感觉到他温暖的目光随着我的举手投足而移动着。这种被人牵挂的感觉，让我渐渐感受到什么是爱情。我也不再羡慕崔莺莺张生他们了，因为我自己也拥有了。 英儿对我说：“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了那个期待的人？”我笑着反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呢？”英儿指着我洋溢着笑容的嘴角说：“瞧，你的笑容一点也不孤单。”呵，真的吗？我对着铜镜，在心底问自己，真的变化这么大吗？我慢慢的告诉这个女孩发生的一切。英儿的眼睛突然盯住窗外，我回过头，是他。英儿的脸突然红了。我正疑惑着，清粼走进来，抱了一下我，告诉我他想了我一天。我笑着看着这个像孩子一样的男人。 五 一天，清粼邀我去游花船。花船外，依旧是繁忙的街道上传来的喧嚣声，一如船中我的心情，热闹，快乐。我告诉清粼，我要离开戏台。清粼看着我，将我纳入了他的怀抱，下巴顶在我的头上。我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幻想着以后能和他相拥在洒满余晖的湖边。还有我们的孩子，有着我们相貌的孩子，也有如他温暖的笑容。我知道，我心底最深处的冰已经融化成一江春水了。 “英儿，你在外面干嘛呢？” 清粼突然往帘外询问。我赶紧离开清粼，看见英儿略显慌张地站在帘子外面。她摇摇头，转身跑开了。我心里忽然有种不安感，他在外面偷听我们吗？英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了？ 和清粼小酌几杯就离开了，回到了戏班子，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找到了老板，一个中年发福，油嘴滑舌的男人。一听到我要离开，一双小眼睛像看到财宝突然消失一般的睁大，迸射出令我心寒的凶光。“离开？你以为你离开得了吗？”他的小眼睛转了转，最终转向他戴着硕大翡翠的粗手指上，我看着那颗硕大的戒指，沉下脸，问他：“你有什么条件？难道我给你唱得这些年，赚的那些钱，还不够我赎身吗？”老板看着我，脸上扬起了一抹商人惯有的笑容：“你恐怕还不了解你自己的身价吧？你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想要你吗？要不是我挡着，你还能保持清白之身吗？” 我冷笑道：“老板，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你们官商勾结，以戏班子为名，贩卖人口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老板一听，愣住了，没想到我竟然知道他的秘密。他的肥手大力的拍在我的桌子上。我正在防范他是不是有什么硬动作，只见他突然眯了一下他的小眼睛，收起了生气的表情，笑着对我说：“好，算你狠。既然要走，那我们来喝杯饯行酒吧。” 说完，拍手，我看到英儿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英儿为我们斟了两杯酒，我看着英儿，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会和老板在一起？可她脸上冷漠的表情拒绝我进一步深入的探究。 她的眼神，难道是指酒吗？酒有问题吗？我马上收回心神，因为我看到老板已经将酒一饮而尽。酒，他都喝完了，应该没事吧。我拿起那只酒杯，慢慢的靠近嘴唇。看着酒中混浊的倒影慢慢放大，靠近，再靠近。我用余光看着老板，他脸上那一抹阴险的笑刺眼急了。还有英儿，紧绷着脸。我到底是何还是不喝呢？ 六 阳光从窗户外洒了进来，将我紧紧包裹在那一片暖意中。我慢慢的睁开双眼。陌生的床，我往边上一看，陌生的桌子、陌生的窗子、陌生的房间，这是哪里？我正想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只有薄薄的内衣。怎么会这样，我到底怎么了？我努力的回想，这时，门被打里的撞开了，一个沉重的身影奔向我，将我笼罩其中。 我抬头，是清粼。我正要说话，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在我脸上染出了一片红。捂着发疼的脸颊，我瞪着清粼。他布满皱褶的衣服，凌乱的头发，似乎是奔跑过来的。他指着我，责问我：“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长相厮守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答应老板把自己献身给张员外？你为什么这么做？”这些话像地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我张大双眼，献身？老板？怎么会？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些话，清粼就用力的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用厌恶的口气说：“你这个骗子，爱情的骗子。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要娶你，我们一起周游四方吗？你竟然做了这些事。我的心，你知道有多痛吗？”说完，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玉兔玉佩，大力的扯下，丢在我的身上并大声的吼着：“为什么要伤害我？骗子！” 我捡起那只玉佩，捏在手心里，还有他身体的余温，只是这温暖已和我渐行渐远了。心碎了一地的声音，我听到了。我转头，看见英儿还站在桌子旁。对，我想起来了，昨晚，当我喝下那杯酒之后，正要离开时，眼前突然蒙上了一片白雾。老板阴险的脸和英儿冷漠的表情在我眼前渐渐模糊，最后黑暗袭来。 我跳下床，抓住英儿，想要把清粼打在我脸上的在她脸上打回来，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我们不是情同手足吗？你不是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吗？” 英儿的双眼盯住了我，那眼神，是陌生的，是怨恨的，就像当初我看着那些不肯收留我的亲戚们的那种感觉一样，似乎要将我生吞活剥了。英儿大力的将我甩到了床上，只留下了冷冰冰的一句：“你不该拥有幸福。”便离开了。 七 我离开了戏班子，真正的离开了。离开了亲爱的清粼，离开了那个昔日情同姐妹的英儿，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 我孑然一身，我没有带那些本不属于我的珠宝，也没有带那些绫罗绸缎，因为那些都让我想起了那一晚。我只带走了那一对玉兔玉佩，还有当初来这里是单薄的行李。 正要出门时，老板拦住了我：“你还想离开吗？离开了，你还能去哪里呢？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连你爱的人都抛弃你了，还不如乖乖的留在你的戏班子，做你的名角儿。”我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用近乎冰冻的声音告诉他：“不劳老板你费心，天下之大，自有我的去处。你已经送了我份大礼，够了。”老板说：“我希望你可以考虑继续留在戏台上。如果，你要离开，那你就要留下我的秘密。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些什么，或许是在你脸上留道疤，让你永远也不能翻身。” 阴险的语调，刺激了我的神经，让我又想起了那一夜。我，把手伸进怀里，摸出了一把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了老板的脖子上，冷冰冰的对他说：“我也会保证，除了你自己，没人知道，一个戏子，也会使刀，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把你给杀了。” 豆大的汗珠从老板肥大的脸上流了下来，他颤抖着说道：“素依。。。你知道，这几年我也是让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素依。。。”“哼，你也好意思说。”我瞪着他的小眼睛，答道。“素依，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把银票。他颤巍巍的伸着手，小眼睛还不断的看着我的手。我看着这个令我作呕的男人，一股厌恶从心底涌出。我抓起那叠银票，真正，离开了。 八 三年后，京城。 繁华的街道两侧，来往的行人，吆喝的小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在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店中，有一家名为“青衣玉店”。我，一身素衣的女子，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只是脸上并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红润，苍白得令人心疼。我站在店旁，迎接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一如既往的、不知疲惫的寻找，虽然我知道寻觅到的可能性是千分之一，乃至万分之一。 转身，我进了店里，坐在了惯坐的檀木椅子上，沏了一壶芳香的碧螺春。看着袅袅的白眼将我的眼睛蒙住，忽地，吹开那层白气。我盼望了多少次，当我吹开白气后，那温暖的笑眼会出现在我面前。看着茶叶在热水中奔腾，一如人生也是奔腾的。 当初，拿了那些银票，选择在这个最繁华的城市中最繁华的街道上安顿下来，我是要找那个人，那个我以为自己已经淡忘的人。 店里卖各种各样的玉佩，最热卖的还是玉兔玉佩。那些年轻的面孔总要买一对，送给亲爱的对方。每当看到他们脸上满足的笑容，熟悉的感觉就在心底浮现。人，一旦开始回忆，是不是已经变老了呢？ 我每天都会向来店里的客人询问他们所知道的爱情故事，并且记录下来。人世间，不是只有《西厢记》那种大圆满的结局，还有一些如自己一样破碎的结果。每当深夜整理这些故事时，看到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对话，冰冷的心才能有所缓解，记忆才能不至于冰冻。可是，我最常询问客人的，还是那个男子。我期待有人可以告诉我他的踪迹。即使只有一点，我也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九 京城，永远不是新奇。最近出现了一个很红的名角儿，叫愛清。 店里有顾客，专门来买玉兔玉佩，说是这个愛清特别喜爱这种玉兔玉佩。我坐在檀木椅子上，喝着刚泡的碧螺春，店小二和顾客的谈话若有若无的传入我的耳中。我转头看向熙熙攘攘的街道，把玩着脖子上的玉兔玉佩，想着，愛清，奇怪的人。 突然觉得人生遗忘的速度快得可怕，三年前，我还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戏子，三年后，已经有了别人来取代自己。而我，已经被人遗忘。或许，还有人记得我。 站起身要离开时，一位顾客在背后叫住我，邀请我去听那个愛清的戏，说是今天她唱《西厢记》。我回头，对着那位热心的顾客，笑着答应了。不知为什么，我想去。 戏院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很快，帘子被拉开了，一个在华丽珠宝的簇拥下，穿着有着璎珞流苏点缀的大红戏服的女子出场了。一切，熟悉的让我窒息。那女子转过头，那张面孔，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我的心，疼痛起来，刺耳的叫声催促我快步离开。 我捂着胸口，离开那个令我压抑的地方，来到了湖边。三月的柳树，婀娜多姿，树枝轻点湖面，阳光倾斜在柳树上，也将我笼罩进这片光芒中。大地还是一样勃勃生机，而生活，也要依旧过下去，即使有那些令人难堪的过去。我在向前走去却像在后退，越在乎就越坠落，爱将我们高高举起，再让心学会坠落。可是，人不都是会遗忘的很快吗？ 整理了一下衣衫，要离开时，却听到了那个不想再听到的声音叫住了我。“素依，很久没见了，不和老朋友见面就要走了吗？”我背着她，是英儿，我不愿回头。“你怕回忆过去，所以才怕见到我，是吗？可怜的女子，将自己过去的一切都丢掉了。”我转过身，看着这个熟悉的女子，脸上涂着腮红，却印出了骨子里的苍白。我扯动了一下嘴角：“英儿，你似乎过得不错，可你还是没有幸福，不是吗？”英儿的双眼倏的眯紧，大声的对我咆哮：“谁说的？你的客人现在听我唱戏，你的名声现在被我占据着，你的钱现在被我赚着，我不幸福吗？”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女子，这个让我已经没有任何熟悉感的人，问她：“那我的爱情，我的清粼，你也获得了吗？”英儿没说话，有些猥琐的躲避着我的目光。我说：“愛清？你爱清粼吧？你渴望爱情吧？原本我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现在我了解了”。英儿直勾勾的看着我好久，才吐出一句：“没错，我是喜欢他。我讨厌你，为什么你拥有美丽，为什么你拥有富足的生活，为什么即使父母离去里还可以在戏班子里那么红，为什么你还可以拥有个爱你的男子。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我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嫉妒而变得丑陋的女子，告诉她：“即使与你无缘，又何必如此呢？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恨！’幸福就像一朵烟花一样，绽放就绽放，湮灭就凐灭，其实它一直都在，只是你没听到它的敲门声罢了。爱情，不是一个人退场，另一个人就能进场的。”说完，我将那个被嫉妒蒙蔽的女子留在了身后，也将过去留在了身后。 背后传来了一句：“那一晚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告诉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十 我还是每天收集那些爱情故事，还是每天看那些年轻的面孔满足的笑容，还是每天坐在檀木椅子上品着碧螺春。而我已不再关心那个男子的踪迹，也不再想寻觅曾有过的一切了。 有一天，当我坐在柜台前，擦拭那对玉兔玉佩时，挂在门口的风铃又响起了，一种熟悉的压迫感袭来。我抬头，一如既往的，那个温暖的笑容有像我荡漾开来，温暖的感觉也在我的心底慢慢蔓延。一切，仿佛又重新开始活过来了。 十一 经过多久，一本名叫《青衣手札》的书在民间流传，里面记录了各种爱情故事，悲伤的、快乐的、圆满的、残缺的。但令大家最喜爱的还是最后一篇，一个名叫素依的女子和一个名叫清粼的男子相爱的故事。 故事的结尾是清粼问素依：“还有玉兔玉佩买吗？我想送给我亲爱的女子。” 佛曰：“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没有人知道最后的结局如何，但大家知道的是，那个戏子，最终在自己的故事里是幸福的。 |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