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六花翦就,不知何处施设 |
正文 | 六花翦就,不知何处施设 南国的秋天,城市还游荡在盛夏的焦燥与倦怠中,风却一如既往顺着时序的轨迹时而迤逦,时而猎猎。某一天清晨,推开窗,凉意扑面而来。于是,有闲散的无由之心沿着行道的苍翠,跟从风的踪迹,落在此端高大笔直的木棉树上,尘烟旁的这棵木棉树,树皮上缀满绉褶,黄绿参差,虬枝苍劲以沉默的表情守护世间的寂静。岁月原来也有疲倦的时候,当大情大性的时候,枝叶舒放;当风刀霜剑时,沧桑是唯一的解释。平视苍老的树皮,总会想起那些如莲的祈语,恰似心经,又如梵音,不执不往,浅浅持戒,却在云水禅心里划下一道寂静的流光。 我听见你遥远的蛩音,犹如春天的气息。你来了,我原本不安的心,便这样沉静下来。静静的听着风吹过湿润雾气的声音,尽情地在细无声的滋润里凝固跳跃的思绪。其实现在还是晚秋,我只是隔着心灵的世界用目光去触摸外面的楼宇世间,想像着千里之外初寒的西安,梦里的那一次次触摸到的暮鼓晨钟。 世间最好的事,莫过于一直美好,莫过于搬一张竹椅,坐在阳光下,手捧一本泛了黄的诗集,亦或什么也不做,阖目听风,待到黄昏时的夕阳急匆匆归家时,婀娜的身姿恰好就交织在那还余了点点茶香的杯中,原谅我总是把臆想的尘里世间想象这般好,只是山长水阔的你,该如何体味我字间的渲染。 我知道你喜欢寂静欢喜四个字,喜欢到呓语连连,喜欢到简约平淡的日子生生淘洗中欢喜,只是这欢喜是隐忍的,我不去戳破,我只由着我的笔,为你代书。 总认为生而北方的女子,当是寒洌里一声轻斥,眉目带劲朗的,只是见你第一眼,便不得不把你与江南的女子一起比对,可又怎能比对呢?或许这婉约小城更适合你,或许这里的黛瓦白墙更适合做你的寂静城,绕水的窄巷也适合安放那些不能言明不敢忧伤的眉弯,只是啊,江南是最易生戏的地方,夜色四笼的时候,红灯招招,现时现下就可以尽观那些故事的前生种种,时光若明若晦,任你再努力做出世间最好的寂静样子,又怎样做一个旁观者,一朝悟尽缘尽的的本质。 目光跟随你行走的时光,让我也学会了寂静,只是我狡黠藏于内心,从不向你挑明,只每每在夜色深时,撑挂起第一盏灯,隐在黑暗的角落,像隐隐而开的昙花,寂寂的各色祈语把等待发枝成你的眉眼弯弯,我并不指望我惆怅的叹息点悟你未通的灵犀,我只希望每一个晚妆之下,你都有一面花镜,正面娇颜,背面轻盈,而你的托腮而凝恰如昙花一绽,所有清香质洁,离你更近。 有时候,行走只因一句并非誓言的碎碎念。你曾站在墙头最高的地方俯瞰,蓝天白去疾走之下,是吹不散的百年城郭,倾不倒的千年青石,城宇下,行人若微尘,世间的姻缘更是摸不着,拾不起的微尘。是不是每一个女子的心中,终是期待着有那么一个少年,穿过婉丽的青葱时令,抵绕芳华时的岁月安稳,于是,新嫁便成了她春雨时的露珠晶莹,亦是花盛时的红颜羞如世间的最美。只是,这样的一生,又如何能轻易得到。 你也曾蜷于青山绿水人家的巷弄,目光停留在闩门紧闭的红砖芳草间,看爬蔓轻易就这样沾染了故事初生的幽窗,阳光下那些细细密密的小叶像谁泛起的浅笑,竟将那些穿越袭来的忧伤轻易的抛。江南的戏台啊,最是无辜却是惹人恼,袖底乾坤的宿命,咿啊呀,咿啊呀,从不断弦,又何需蒲团下一次又一次祈求。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佛说,缘为冰,将冰拥入怀中,冰化了,缘没了。 世人说,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那么多的人在檀烟里双手合什,那么多人在俯身颂语中垂首向佛,最后还要虔城地将那忐忑的愿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佛前。那些愿里,那些索求中,是不是也裹着一个久别未归的人亦或一直通透的愿? 你匆碌的笔端早已慌了旧时的意念,可见,这冬又来了,那北地的寒又侵了手心的薄暖,再下一场又一场冷雪,只怕西窗影残,文墨瘦痕,指端滴水成冰。可是,你偏在那里微笑自如,舍弃间似竹杖芒鞋轻胜马,言语中始生阳光倾城。 世间女子心啊,当真不可猜吗?岁月偷了旧时的烟火,如今细细嚼来咂去,却是隔世般遥远的绝香,我终是不忍你的黯然便是这般停留于此,事宜一直都是缄默不语。或许,这世间总有些人,是无端有福相的,无需一步一叮咛,无须一期一会费思量。我也明晰,终有那么一天,洗尽铅华,你会真正寂静尘里。就如在此时我身处的黄晕暮色里,那匆匆一晃的路人,身形渐渐隐在明暗里,风尘仆仆的疲惫眼神都不再那么清晰,可是,归宁的心却在最稳的步履里,明示着从繁华到平淡的味道,也在平淡间把皱纹和白发熬成执子之手的笑傲。一生一世一双人,世间或者总有一人,是另一人的归宁。 你的佳期迟迟才告知于我,沉默片刻,我说,要不,我去你的城市看看你吧。我总是想象着在满堂的红妆盛景中,大方而真挚对你说声:恭喜。夜深深,所有心事都寂静,寂静得时而会成为梦醒后的惊心。室内总有一盏灯火不灭,蓝蓝的轮廓,还带着稀薄的白光,静静地安放在那里,不动不摇,似在轻轻说服我认清世间的恋恋风尘。 总怕这样晦涩的字句会让你 解不开千篇思绪,也怕这样的牵念让你费神猜解,可佛说:随缘,是以,一切由心。 后记:我想,我终不是那种锦上添花之人,深夜行文至此,心绪难平,唯有草草了之,谅我全无恒心,最后附上一个微笑的模样,你可尽情发挥想象,而我在你背后书写留言:缘来缘去,爱过就好;情来情往,醒悟方好。嗯,那么,一切都会好,也应该要好。 蓝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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