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跨过时光的年轮 |
正文 | 不曾想到我又踏上这片土地。相比其他旅者对其神秘的好奇和敬畏,这里带给我的是无比的亲切,它可能是我要扎根下来的地方,即将成为我的家。说起家我想起一句话来,我认为是对家最最切实的诠释:家是我们祖先在迁徙中的最后一站。我大爱这句话里凝结着的流浪者的洒脱,拓荒者的力量,他们仿佛是拼搏到年轮的最后一圈才停下的脚步,从此繁衍下去。我觉得这句话随随便便找个文学大家都能扩充出一部史诗。历史上迁徙的故事不胜枚举,跟我能直接挂上钩的恐怕就是洪武年间洪桐大槐树的故事了,也许我现在脚下的酒泉这片土地就是我的祖先迁徙的最后一站,那么当时这里什么样?借用一句词吧,“胡马嘶风,汉旗翻雪”。如今的我或许要继续祖先的迁徙,流浪在广袤中,扎根在新疆那片虔诚的土地上了。 有时候沉默是一种力量。我直言不讳我最近的一次改变既是大二的一次火车之旅。一个人提前很多天坐火车从酒泉到达三亚,不想与人交谈,买了厚厚的三本书。五天四夜的旅程就真的哑口无言,我的世界就剩下书和思考。不过没成想,后来我的世界也就真的剩下书和思考了。这次很赞赏去新疆的火车是晚上发车早上到,一场梦的时间也就能抵达了。下车便发现了不同:双语的商店招牌,穿着黑马甲武装到牙齿的武警,西域面孔的行人。其中万分幸运地看到了西部志愿者队伍,白色的队旗,白色的鸭舌帽,白色的队服,以及凌厉的目光,不比呆滞的路人。后来一辆极具贫困山区特色的巴士车,应该是将他们带到泼洒青春的地方了。我想起以前看到的报道,西部志愿者大军逃兵频现,我想我除了尊敬,应该还要多点什么才好。当我看到巴士车上装着旧旧的图书,我知道,巴士的目的地那有渴望知识的眼睛。而我就这样一路沉默,到了我卑微的目的地。 同样是石油序列,住宅基地却有大大地不同。哈密基地“画地为牢”与城市隔离起来,门口穿着马甲的警卫搜查过往的任何车辆,高度戒备。我突然对这里的围墙好奇起来。如此圈地隔离,那它的围墙呢?难道像冷兵器时代一样修起高高的城墙,包括护城河、吊桥、闸楼、箭楼、正楼、角楼、女儿墙垛口、城门?后来发现其实不过是监控林立,没什么奇妙。倒是基地的生活真正的社区化,安逸祥和。 有时候觉得流浪一词是专为北方设置的。流浪的洒脱为北国的无垠胸怀注入灵魂。与南国风景旖旎的婉约实在有太多太多不同。来到哈密的第四天,我们自驾游巴里坤草原。草原永远是自驾的天堂。车开出城市后一路奔驰在浩瀚的戈壁公路上,两边是目光所能及的天地唇齿相依,灰黑土黄的沙石和湛蓝的天构成明显的天地玄黄。迎面仿佛横在路上的是天山山脉,我们将要翻越它,探索山那边的秘密。 笔直的戈壁公路在环山萦绕了一会后开始深入。青山次第绕云开。两边突兀嶙峋的怪石,让我们提心吊胆。流淌在山涧的小河引导着公路的延伸。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这是桃花源记中的记载,却有着些许相似。越过天山后,草原迎面扑来,山平地阔,牙帐星星点点,像一幅乡村油画。草原的广阔甚至连太阳的光芒都无法完整顾及到,放牧到天上绵羊悄悄遮了一下光线,大地霎时明暗双分,光与影在这片土地上追逐。渡边淳一有一部作品,名字叫做光与影。我曾被故事中两人的遭遇震动过。如今姚明的退役,却牵出了真实的光与影的故事,那位叫史勇的前篮球运动员拥有跟姚明同样地机遇,一次医疗事故竟天意弄人地改变了他,如今的他依旧奋斗在平凡的世界里。我在想,如果沿着天山山脉对折,将这边的风吹草低见牛羊也蹭在山那边该有多好。 弯越大,越见大风景吧。旅程很快结束,又是一场梦的时间,回来了。 2011年8月15日午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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