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闲暇思语 |
正文 | 闲暇思语 文/陌园清 家 刚刚弟弟打来电话,说了些许时间,谈及家。心底又微微泛起对家的牵念,搁下电话,神情不由自主的,变得凝重了许多。扭转身体,朝窗外望去。那一瞬,似乎整个灵魂也在转动,是在吱吱作响的石磨盘里,跟着圆溜的五谷一起在转,让人寻到异乡所不曾有过的美妙。 平常,踏着光阴,一日日,一天天,花开便信马由缰的朝有花的地儿奔去,腾出比同伴们多出百倍的时光来欣赏,搁置月空明朗的时刻,便又畅怀携文字君再淌一回春的光景;花落便孤自一人,若无所思的漫步于,那满是红蕊香瓣的石径小路上,借着月的清流,梦想一场从无飘零的春光。兴许,如此闲逸,不知怎地,家一直被隐匿在神经背后,不是弟弟的千里之音,还真给淡忘了那古朴、沉稳的气息。 在我的生命中,家的每一处都怀有我童年的瓣瓣回忆,恰如今,逢了春。想是,门前的大杨树,已是绿意盎然,青翠的枝桠,挂满铜钱一般大小的绿叶儿,在微风中舒展腰身。要是遇见一些小淘气们,小猴儿一样,嗖的,便每人攀守一棵正值青年的树干,双腿紧紧地搂抱着粗壮的树干,一只手牢牢抓着杨树高处一根粗健的枝桠,另一只手则随着眼神,在纵横的枝桠里,寻着合适的细枝柔木。半响过去,每人手中都抓一大株柔嫩的杨树小枝,飞一样的,奔向一处阴凉,开始“创作”,不一会儿,又都嘴里衔着一个个细细长长的嫩绿的管儿,吹奏着不成调的,甚至有些刺耳的“曲”。那一声声,清脆的声音,顿时旋转在村庄静谧的天空里,比那流云还要清扬,随风拂过面颊,似清流,让人出乎世外。 我是爱家的,每逢假日,心中都会扬起思念的白帆,任由想象在虚无的海洋里,寻着回家的航路。以前,我不太迷信“归属”这个词,满心的叛逆,想逃出家的领地,看着哪儿远,我便朝哪儿奔去。如今,也许是长年累月的移居外乡,心如了那缱绻的落英,被远走他乡的薄凉亏待着,与家的温热,显如阴阳。看着,偌大的城市,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没有一处是属于自己的天地,此刻,唯有淡淡的凄冷,在指尖旋转,在心里悠扬。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迷信“归属”,我笃定,自己是有归属的人,家在河西走廊,在祁连山下,在那块黄土台子上,不够富裕,也不贫穷,淡淡的幸福让祖祖辈辈们至今保持着,村里人朴素坦荡的性格。 这些时日,呼市的春天似乎已经走远,开始踱着碎步,向有些炎热的夏日走去。那些,让我魂牵梦绕的丁香,繁盛了好几日,好几夜,其清香至今仍弥漫在脑际。昨天,独自寻着精神的出处,在校园的柏油路上,若无旁人的走着,望着,只见道路两旁少却了前些日子,五彩缤纷的富饶,只剩下格调清新的绿意。无论如何,在这里,我算是切身从一个悠扬的春日,一步步踏进了火热的初夏,心已满意兼足。 听闻弟弟说,家里下雪了,很厚很厚的一层。看看窗外,天色虽有些迷蒙,但敞开的窗,流进屋里的,全然是温暖的气息,贴在胸前,让人有些忘怀。顿时,与千里之外的雪色,拉开千差万别的剧幕。真的是将家淡忘了,起初的惊讶,变成后来,稳稳的愧疚。此时,想必,田地里已探出禾苗光溜溜的脑瓜子,有小麦嫩黄的小手,有蒜苗青绿的额头,有板蓝根银白的带些青绿的发丝,还有其他别的样儿,可惜这纷纷扬扬来自西伯利亚的问候,太不合时宜。这些,对于一个像我这样身居异地的人来说,唯有内心里真切的祈愿了,祈求,老天善待那片土地,善待那里淳朴、善良的人们。 家,无从说起,因为她的博大,取下一块她的鳞片,都且是一个漫长的故事,要是聆听,足以让人畅想一天一夜。 恋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爱惯了这样的言语,对于爱,如同家一般,无从说起。在身边是相惜,在远方是想念。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一点点触碰到爱的领地。从我生命里,流走过一些故事,且都关于爱情,也或说,不像爱情。但呈现于眼前的,总是弥足珍贵的,我爱同她一起踱着光阴,采摘时光甜蜜的果。 去年初秋,我研究生报道,那时天气已然炎热,穿一身清装,皮肤在阳光下,更显黝黑,手拿一摞文书,排着长队办理入学手续。不经意发现,左手边笔挺挺一个白净的女孩,让人眼前一亮,她满面温情,浑身上下散发着朴素而令人着迷的气息,让人已然不觉闷热。经打听,她同我一个专业,后来,我们一起上课。那时,她没有理由关注我,而我不忍内心忐忑,总是想借机离她最近,去关注她,看她。不知什么缘由,我们互加了网络聊天号,那里有我零乱的有些破碎的文字。在我认识她之前,从没有一个女孩,同我认真的谈起过我的文字,也从没有谁能够一心一意,将那些文字通读一遍,而她,居然毫无保留的一篇篇的将之读罢。 兴许是孤独,也或是感动。在从文的路途中,总深感孤零零,无个伴儿。久了,便心生孤独。我从来不够相信,写文是人生的苦旅这样的言语,可现实里,我往往忍着内心的疼痛,一次次将文字掏空,堆满在荧屏上,全然是孤独的调儿,忧伤的曲儿。有人疑问,你为何文字里尽是哀伤的悲鸣,何不给读者们一个快乐阳光的作者呢。我从来不知道,面对这样现实而又真实的疑问,该如何发挥我的长处,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样来讲,我确然是孤独甚至无助的。生活如同无私的上帝一般,在你最为疼痛的时刻,会给你一剂镇疼的药丸。那些时日,我寻着出路,是文字方面的出路,喜欢攀爬在文字的海洋里,可寻不到投进那片海的路径,这该是多忧郁伤怀的事儿。起初,是在诗歌的路上走着,无多时日,那些可伶的灵感抑或是天赋,便被无知磨光殆尽。之后,开始尝试着叙写心情,以散文的姿态,诗歌的语调,慢慢走着,可终究是没有如愿以偿。她,是我生命里一株意外生起的奇葩,给了别样的安慰,让我坚持着,追逐着我的文字梦。 当得知她将那些不够成熟的文字读罢,我似寻到知音一般,惊喜而又感动。接下来的日子,我同她越过同学的丝弦,朝恋人的方向迈去。她知书达理,没有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蛮横,就仿佛来自月空的一抹清影,回旋前后,给人的且都是满满的温柔。温柔的女子,内敛而矜持,她亦是如此,不随便,但爱的坦荡,爱的无所畏惧。 前天,她回家去看望她的家人,要离开我好些时日。也许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形同两株天生在一块儿的绿木,分隔一日,便深深体会到,无从有过的孤寞和难熬。这样也便是,爱的果吧。如起初的那些话,爱如同家,在身边是相惜,在远方是想念。此刻,留在我身边的是想念。 2014.5.1 呼和浩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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