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夜 宿 澧 源 坪 |
正文 | 并非路远夜深交通不便,而是被那美丽的景色和和谐的民情所留恋,我与朋友才在澧源坪留宿的。 开春的柔风从田野吹来,捎来泥土的芳香,唤起了我对乡村的向往。正月还未上班与朋友沿着澧水一路游玩,下午三点左右来到澧源坪。那天下着麻麻细雨,几个人漫步在石板路,倚在农家吊脚楼的扶栏上,眺望旁边的澧水,细雨霏霏,细绵如烟;整个河流朦朦胧胧,两岸有岩崖,有树木,有农田,雨雾时久不散。烟雨中,那葱郁的树木,那若隐若现古色古香的吊脚楼,那流水,那水中的小船和渔民无不影影绰绰,风吹雾飘,如看仙景一般。 井然有序的吊脚楼在方圆不到一公里的坪地连成二条小巷,偶而也见一二栋贴白色或米黄色钢砖的楼房。虽然进澧源坪的公路已经水泥硬化,但,小巷里仍然是带有青苔的石板路。巷里店铺颇多,有小百货,有水果摊,有小面馆。巷子不太长,走路大概就是几分钟的光景。走不多远看见几个老人坐在一起打一种叫“对对牌”的牌,不知他们其中的哪位是吃到牌了,还了赢了牌,只听到他们一阵哈哈笑声。 走走停停不知已近黄昏,细绵的雨中,我们的头发、眉毛都生了一层白霜。一群未上学的孩子们在巷子里玩耍,几只黄狗围绕着孩子们跳上跳下。叮铛、叮铛的铃声响起,一头老牛慢腾腾的从巷外走来,脖子上茶杯大的铜铃子随着它的脚步摇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牛后面跟着戴大斗笠的村民。十五还未过,村民已随着春的脚步敲响田水的沉默。这时,已有炊烟从吊脚楼飘出。时候不早了,想走又舍不得离去,旅社是没有的,几个人商量只有借宿村民家了。 巷子里房屋多,家家的房子也宽敞。许多回家过年的年青人已外出打工,每家基本上都有一两个空床,我们根本没费什么口舌就住进康伯伯家,要比住旅社简单多了。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灯光从各家的门窗中穿透出来,或明或暗的灯光将巷子显得非常冗深。康伯娘非常好客,一大钵腊肉炖得直欢叫,还炒了几个大棚早季节素菜。康伯叫来几位左邻右舍的人陪我们,问我们喝什么酒,并重复的说,乡里不只是包谷烧,他还有几瓶儿子和媳妇在外打工带回家给的好酒。“包谷烧,包谷烧”,我和朋友异口同声。他那八岁的小孙子是在自家饭桌上坐不住的,端着一个饭碗跑出门外。 几杯酒下肚,又与我们几位城里人在一起,康伯黑红的脸已成猪肝色,话儿也如杯中流向口里的酒,绵绵不断。他说在外打工的儿子和媳妇总是放心不下他们,怕有个什么意外,便在家里安装了电话,早晚都要打个电话来问一下。去年村里又设立了“村里驿站”,发放了“爱心援助卡”、“睦邻联系卡”。说是谁家没人有个头疼脑热,哪家能做到万事不求人?又都住在这个巷里,应该相互关照。只要谁家有什么事,整个巷里的人都会去帮忙,连小孩都会凑热闹。上次康伯娘患了感冒,都是邻里帮忙送医院的,还不准告诉她在外的儿子和媳妇……又是一杯包谷烧,便感到点点醉意了。是包谷烧?还是这里纯朴和睦的乡情?大概两者兼之。康伯的小孙子在外跑了半天,端一碗鱼和其它什么菜回来了,并将自己碗里的鱼夹给爷爷奶奶…… 夜渐深,酒意未尽;康伯执意还要喝几杯,朋友阿成确实不行了,只好作罢。我们洗完手脸脱衣上床,一道月廉悬挂在窗口。倚在床头,想这小巷、流水,康伯和康伯娘那古铜色脸上的笑容,忽然忆起部队服役时,在一位首长里看到的《烟雨归舟图》。山岚蒙蒙,层林蒙蒙,斜风细雨中林木枝叶随风飘拂,几只满载鱼虾的小船划回岸边,岸上的妇女小孩或提篮或端盆,个个笑意盈然。那烟雨浩淼,那溢出图外的欢乐场景便印入大脑,再难忘却。如果我是画家,将这里的流水、小巷、村民们幸福生活画下,将是一幅更美的图画。 慈利县电影公司:朱和成 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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