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母亲 |
正文 | 千古爱,最深是母爱忘我无私的爱宽容如海的爱,温柔如水的爱,体贴入微的爱,我最最慈爱的母亲,儿子从心底里呼喊,母亲,母亲——-天堂的您可是安好? 母亲以去世多年了,心里一直很想她。每当看到白发的老人就想到我的母亲,想她喊我乳名的声音,想她絮絮叨叨的语调和大声骂我的样子,可现在求她骂都听不到了。 爸爸妈妈都算是文化人在省城也算个有脸的小人物,可大革命一开始就把他打得头破血流,一队队的红卫兵轮流问话,单位的造反派也打他们,一张铁皮湖上纸做得大牌子,用一根细铁线调在父亲的脖子上,撒进肉里多深鲜血直流,上下班都要挂上走。 那时候我还小,就知道大姐很恨他门,姐说和同学们玩的正高兴,他们从哪边挂个大牌子弯着腰回来啦,牌子上写着大特务,后面还跟一群人,我的脸一下红啦,找个地缝都能钻进去,觉得特没面子,后来也没人和我们玩了。 父亲是国民党时期的一个团长,辽沈战役时帅众起义回到这边来,留在省城省厅工作,母亲在教育系统,两个姐姐上学我在幼儿园,过着阳光雨露的好生活。1966不知为什么国家向开锅的水一样沸腾起来了,陆陆续续的工厂停产学生罢课,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打砸抢的红卫兵造反派的队伍,有抢声,也有炮声。听说有一天故宫的门被造反派砸坏了,造反派要进去破四旧,是总理电话告急部队才平息了这场斗争。 我5岁的时候,妈妈将我和二姐送到了营口农村一姓廖的家并告诉我们这是新家,要听这家人的话,过几天我来接你们,妈妈走了,二姐哭了我也哭了,二姐抱着我说:“我们没有家了,咱家出事了,以后姐姐就是妈妈”,后来才知道大姐也被姑姑领走了,爸爸妈妈分两个地方关押起来。 二姐真的当起了妈妈,白天带我玩,晚上哄我睡觉,处处护着我。不让我受一点委屈。 我们住在一片片果园包着的地方,廖姨待我们非常好,她有两个女儿,和我们处的都很好,象一家人一样,这天下还是好人多,果园很美,像仙境一样,特别是晚上,晚霞一出来什么都是红的,姐姐的脸是红的,连和我玩的大白狗都是红的了,姐姐养的两只小白兔也是红的,我们生活在幻化的世界里,可时间太短了转眼间天就象魔鬼一样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时间像流水一样过的真快,一晃我和二姐在这两年多了,有一天晚上天下起了雨,深深的黑岸笼罩着果园,一道闪电远处又响起了轰轰的雷声,雨越下越大了,二姐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慢慢的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间二姐把我叫醒,我看见廖姨领着一个女人站在我面前,这个女人不说话呆呆的望着我就是哭,眼泪象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流,二姐扑过去抱着她喊她妈妈,我傻傻的坐在炕上看着,心想这时咋了,不是姐姐是妈妈吗?怎么又来了个妈妈,她们为什么都哭了。这时女人象疯了一样跑来将我抱起,呜呜的大哭,我拼命的争扎抓他的脸。她紧紧的将胸膛贴住我的脸喊我的乳名让我喊她妈妈,我贴在她那潮湿起伏的胸前怕极了,我没哭只是害怕,因为我以不记得妈妈了,这一夜是妈妈搂我睡的我醒时她已经走了,后来妈妈又来了两次,每次都给廖姨不少钱,爸爸始终没来,我就更不记爸爸了。 9岁那年姑姑把我们姐弟俩个从农村接回来,说妈妈已经平反有了新的工作,让妈妈当一个小学的副校长,可妈妈没同意因为爸爸还没有平反回来,怕工作不好干。妈妈要求教5年级的语文和俄语,我和二姐都在这个学校,我二年级,二姐五年,大姐上中学。由于受妈妈的影响老师让我当了语文课代表。我这时才对妈妈有了点好感,觉得她也象妈妈了,小声喊他妈妈,也愿意接近她,但也怕她,她从不批评你,就是有一种尊严让你害怕,都说妈妈讲课好,我也听过妈妈的课,是他领我去的,我喜欢听妈妈在讲台上给学生念课文时的声音,特别有感情一下就能让你感觉春天到了,燕子来了,树枝绿了,小草发芽了。 爸爸这时还在关着,我们大家坐车去看过他,在一间不足12平的屋子里见到了他,他很瘦但干练,鼻子上顶一副老式眼镜,烟一支接一支的吸,他见到我显得很高兴,抱起来把我举的高高激动的说“儿呀一定要好好学习呀,咱们家几代都是秀才啊,不要从你这断了,可惜当时的教育一片混乱,我断断续续的学了几年75年我16岁多就提前下乡了,真的是什么都没学到, 在农村我结识了不少省干校下放的文人,有音乐家,文学家,还有画家这让我在今后的路增长了不少知识。 73年爸爸平反从监狱出来,分到当地的施法部门工作,8年的时间以让他的了一身的病。上不了班,只好在医院和家里养病。 78年我从农村招工去油田任13中队副指导员,这也是我一生最辉煌的时刻,有327人听我讲话,后因一篇文章写错了路线,有政治问题上纲上线就把我遣送回农村,又成了农民,这天我喝了不少的酒,脑子里有很多后悔,以前的朋都没了。这时妈妈来了,妈妈总是在我最失意的时候赶到给我鼓励,她听说了我的事就急忙赶来了,妈妈说“你没错,政治文章是写给现在人看的,后人评论的,历史自有公断,后来事实证明我对了。 79年知青大清点我回城进化工厂。83年我也成立了自己的家,姐姐们都早以成家了,妈妈这时已经退下来,在家全职照顾父亲和我们的孩子,这时父亲的身体更不好了,他不看电视,每天只看看报和写一些回忆录,也很怀念在台湾的几个战友, 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家,但也忘不了这个大家,每个周日都要聚到一起,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不管那家吵架和发生战争,对与错妈妈首先要说骂自己的儿女,然后在慢慢的说媳妇姑爷。 2004年不亲突发心梗去了,妈妈哭的死去活来,他说你们的父亲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我们即是战友又是兄妹也是夫妻,爸爸比妈妈大8岁,是在一次战斗负伤中认识妈妈的,从此哥妹相称多年才走到一起的,爸爸有渊博的历史知识,讲起话来有一口河北正腔的男中音,很有震撼力。 这一年,妈妈的头发全白了,行动明显缓慢,坐在阳光下就是看书,都是佛书,我去了就给我讲,我知道佛理是很深的,文底不深是很难理解掌握的,佛是无处不在,新到就要做到,她说她已经皈依了,法名是自己名字前面加上她师傅的名字,他也劝我信佛,可我确是有着太多的寂寥与俗忧俗虑,不隐涩进佛门。 一天我们还都在,二姐给妈妈下了点面条,让她来吃,她刚一站起来就晕倒了,大家赶紧往医院送,经诊断妈妈心里衰竭,骨盆摔碎了,妈妈一阵阵昏迷,还说些不着边的胡话,没看她显出痛苦的样子来,但身体明显的往下瘦,17天的时候妈妈突然清醒了也精神了,脸上放着红光,好像没病过似的,她把我们都叫到眼前,一一的见过面又吩咐叮咛了一番,她说在家里她床头柜里有一个存折里边还有六万七千元钱,你们一人两万余六千做我这次的人情费花销,单位还能报销一大部分,看样子我是回不去了,房子你们把他卖了吧,钱放到老大哪吧以后你们每到过年的时候都去老大那聚一天,屋子里很静,我们都感到有些异常,谁也不敢往下想,眼泪早已蓄满了眼眶,大姐突然哭出声来,我们都哭了,妈妈闭上眼睛也含着泪,一会又睁开眼睛接着说“我去了以后,不要给我们卖墓地,给你爸的骨灰取出来一块洒到海里或河里山里都行,也不要买纸烧几七几七的,一切就简,第二天妈妈安详的走了。 出殡的那天有几个佛友唱着南无阿弥托佛………。南无阿弥托佛………。南无阿弥托佛…………。南无阿弥托佛……………南无阿弥托佛………。看来妈妈是去了天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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