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求婚 |
正文 | 求婚 (孤舟) 周六去朋友家小坐,忽然说到另个朋友被人追求,已经多天不见人,好似掉到了幸福推里去了。 我听着,竟然呆住,问:“那人求婚了吗?什么方式的?” 朋友不解的看着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脸有点热:“求婚有什么嘛?这么大,你求我求的,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呢,嘻嘻……” 我的第一次求婚意向发生在初中的学生时代里,十三、四岁的孩子,敏感、脆弱、甚至自卑,找不到前行的方向,也因为不被认可,有着巨大的叛逆倾向,而我还是莫名的喜欢上了那个教英文的老师。当然,他是不知道的。他是从哪里毕业被分到学校里的,年纪是20几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一颗小小的心,被一份欣喜牵引着。总是在一定的时候去他的办公室里,总就那样坐在那里,故意的翻着什么书,总也是很晚了才离开。总在找什么理由引起他的注意,总也在夜黑的校园里,等着、等着一份遥不可及的快乐。 就这样,在自己那个小小的世界里,藏下了一个孩子的第一份纯真。 初中读到一半,我回了河北。在那个当时还不很开放的校园里,我,打篮球,主持男女生的联谊,逃课去田地里晒太阳,做着种种自己认为开心的傻事,却能以特棒的成绩赢得老师和那些都比我大两三岁的同学的喜爱,就那样,近两年的时间里,我忘却了英文老师,在自由的空间里释放着自己的青春。 我回到内蒙来的那个仲秋节,一封河北的书信被放到了我的桌子上,信上说:我的愿望就是如你那样生活,希望做个朋友。我当然知道那个高高个子的同学,于是,回信,做了朋友。 我是以很高的分数考入了高中去学习的,之所以留在一个小镇上而没有去更好的地方读书,是当时的教师配备的极优秀。三年的高中生涯,和那个高高个子的同学通着很频繁的书信,他偶尔给我邮寄点小东西,也偶尔会在信的结尾写一句“心上人”,我为他的土气偷偷发笑,一份友谊,倒也觉得开心。 刚刚高考过后,高个子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说:“我等了你三年,等你长大,等你跟我回家。“ 我的心,空空的,遥远而不可及。 "在家乡,如我这么大的男孩子,再没有成家,父母会急死。”他近乎哀求了,而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低者头,不能说出一句话。 我的朋友带着忧伤离去了。 那一年我19岁,高考名落孙山。 如果,这一生有人求过婚,这个温柔的朋友该算一个吧。 我是复读了一年才进入大学里的。 每个周末,我都会跟了一群疯子一样的同学加好友去跳舞,跳了几次后发现,每次都能遇到另个系的一个男生,而每次他都要请我跳一曲,他的步子好大,害的我几乎是连跑带颠的在跟他。后来我知道,他是治沙系学生会的,成绩优秀,有颗向上的心。 那个快黑的傍晚,我从外走回宿舍,同舍的姐妹楼外遇到我说:“那个男生在校门口等你。” “有事?等我干吗?”完全是惊讶。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找到了那个男生,他正抱着书站在那里。 “在等我?”一种玩笑似的。 “哦,哦”他竟然窘的没有一句话,不再是那个邀请人大踏步跳舞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一起去了我的另个朋友那里,一起看电影,一起买西瓜吃,一起去临近的葡萄圆里剪葡萄,一切就那么很好玩的把时间打发走了。 一起走过的日子,笑过,也哭过,他是个很律己的人,一心要考研,后来,在彼此的泪水里,我先他毕业回了家,他的信也很快的就到了我身边,说:“我的同学都说,如果要负了你,我就不是人。” 从来没想过要恋爱,可一切就那么自然的发生了,在旁人的眼睛里,我和他是在恋爱,而我自己也不明白,是不是在恋? 离校后三个月,我在一个小镇上上了班。第二年暑假,他来看我,还是孩子样的羞涩,我的心里,有了莫名的距离感。 终于有一天,我写信给他,说:“我,一只疲倦的飞鸟,想要离开巢去飞,如果有一天,累了,愿这巢还是温暖的。” “……我哭了,…..你是我的第一个女孩,…..”。 我终于是负了他,一个优秀的,诚恳的大男孩。 现在想起来,眼前还能出现那个总是把我们宿舍的水给打好,我家教出来后的星空下,总是在等待的他可爱的样子,而今,他已经研究生毕业,也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了,深深祝福他吧。 我是上班后认识他的,我们都在那个小镇上工作,都住在单位的宿舍里,就那样自然的喜欢上了他。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我走入了婚姻。 婚后的日子,至今想起来,都没有什么可以记述的。 只是,我终于又恢复了单身的生活。 那应该是我真正的恋爱,投入,忘我,也痛的相当深。 几年来,一个人的日子满是快乐和自由,从来没想要回到过去。 多少又多少次,朋友说起求婚的事,我总是笑笑的。 有谁不是孤独的生,孤独的死?这条生的路,何必一定要有人扶持,所有的一切,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直到有那么一天,天人合一,再没有心灵的愁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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