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素衣安雅,几多繁华! |
正文 | 尊敬的父亲: 请原谅我十八年来心安理得的在你的庇护下成长。每次想提及你予我的感动,却又觉得这苍白的文字怎能承载这厚重的情感! 小时候,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严厉的一家之主,绝对的权威。你靠出卖体力供我们吃穿,是我的恩人,也是我惧怕的人! 那时,爷爷在世,但年迈的他早已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整天躺在炕上咳嗽不止。整个家庭的重担就压在你的肩膀上。你却从不抱怨生活,也从不唉声叹气,只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着。现在想来,你那刚强的背后该是多么令人怜悯的沧桑啊! 为了生计,也为了这拮据的生活能泛出点生机,你便透支生命般的工作着。那时,你还是个油漆匠。每天早晨五点就悄悄地起来配染料,晚上十点才能拖着疲倦的面容赶回来。如果不是那次晕倒,我想,这份让你骄傲的工作还会平淡的轮回下去吧! 那天,母亲正在做饭,你的工友告知你因为晕倒在工地被送进了医院。瞬间,全家就乱了起来。母亲甚至忘记了熄灭柴火,就匆忙往医院赶去,我和姐姐也怀着莫名的沉重跟在后面,而爷爷更是急躁的在炕上不知所措。当医生说你只是因为长期受油漆刺激而晕倒,只要以后不再接触就好时。我们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但分明没有读懂你顷刻间暗淡下去的眼神。的确,小小的我又怎能明白那份工作的重要性。 出院后不久,不甘寂寞的你又随邻居南下打工,仿佛你永远不会疲倦似的!当时,姐姐读初三,我读初一,生活的窘迫已将这个家庭逼到支离破碎的边缘。但顽强的你一直没有放弃,依然小心翼翼地经营着这个家庭在缝隙中生存。许久以后才明白,你凭一种本能对未来充满憬,虽然这憧憬是朦胧的,盲目的,带有浪漫的主观色彩的。 命运不堪,苦难又来欺负穷人!我上初三不久,爷爷便去世了,爷爷去世不久,姐姐也辍学了。一系列的苦难改变了这个家的格局。我曾单纯的认为,这些都是我上学引起的,于是便动了辍学的念头。结果,一向温和的你毫不犹豫地打了我一巴掌。而后,我便十分矛盾的回到了学校。大概你还不知道,正是你那一巴掌,把我抽进这大学的殿堂。 有时我想,如若不是你,我定然也如同村子里出外打工的孩子那般,终日在隆冬酷暑里忍受风吹雨打吧! 去年暑假,我来到你打工居住的地方。顿时,我被这满目的荒凉与破败震惊了,你电话里所说的繁华或许只是你的梦想吧!房子在城市的边缘,俨然是被城市遗忘的角落。 不经意间,我扑捉到你脸上一闪而逝尴尬与躲闪。突然,我明悟,曾经骄傲的你已然苍老。终于,你还是累了!那么,这个家,就交给我吧,我会让你相信,你当初的憧憬不是盲目。 浅薄的文字无法言尽你十八年来的照顾,感谢的话语又显得过于生疏。而今,我只愿你能拥有个健朗的身体,静待我的成长。 2011 3 25 号 默臣 想认识一个爱文字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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