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阴暗的酒吧 |
正文 | 作者:胡杨枫渊 “所长,关人。”收押室小王用内线把电话打到我的值班室来,“大夫检查的怎样了?”我问。“所长,三个昨晚在酒吧醉酒后打架的小青年,鼻子脸都肿了,有一个头部还包扎过。”李大夫简短地向我做了汇报;我得到体检室去把关,估计又是一帮“寻衅滋事”的浑小子。 我所在的拘留所,每年都要收拘约四千人次的违法人员。最多的时候一天就收拘过52名违法人员,大部分是头一天在酒吧、夜总会里因为酗酒后滋事打斗而被公安机关治安拘留的。 我们这个城市随着“(山)羊、煤(炭)、(高岭)土、(天然)气、(石)油”的大开发,城市经济和基础设施建设日新月异,一切都变得扬眉吐气起来。以宾馆饭店、桑拿洗浴、美容美发、夜总会、迪厅和酒吧为例,这些地方的装修豪华度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甚至显得我之用笔之笨拙。 农民最懂得什么样的土壤最适合栽种和生长什么样的庄稼。酒吧作为城市经济发展的衍生品,不伦不类地躲在街道的角落里、大楼的地下室,一般人在白天是看不到它的真实面目的。而当夜幕降临后,霓虹灯下闪烁的醒目大字吸引着无数男男女女们乐此不彼地鱼贯而入——去享受“葡萄美酒夜光杯,你一杯、我一杯,喝的脸上红霞飞”的酒精刺激;去感受一掷千金、醉生梦死的体验。 记得在二零零零年的时候,我到天津去上学,新疆和田的一位地方上的朋友也到北京去上学,我们一路相跟着来到北京。下了火车,我们被他的朋友用“大奔”接到了一个忘记了名称的饭店吃了一顿大餐,我估计就是我现在再到北京,我也记不住首都那名目繁多的饭店名称。吃完饭,我俩又被开大奔的那个朋友带到了一个说是当时亚洲最大的“滚石”迪厅里。门票自然是那个朋友买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一张,估计不会太便宜。 那个朋友和我年纪相仿,他的个子略显矮短,但是浑身透溢着力量与机敏。他不多说话,出手很阔绰。听说在京城与西北之间做着什么大生意。 我们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到迪厅的场子里,感受一下这里的气氛。螺旋形的中央阶梯上、通往上层雅座的台阶上、一楼大厅的吧台上,有举着高脚酒杯站立的、有在场子里晃动身躯蹦迪的、也有坐在小凳上疯狂地甩着长发的不同肤色的青年男女。据服务生介绍,这些年轻人大都是京城各大高校的在校生,当然,也包括外国来北京留学的留学生。 我们绕场转了一圈,随处可见两指夹着香烟、摇头晃脑,沉浸在重金属音乐节奏里的男男女女。 说实话,对于迪厅、酒吧、夜总会之类的场所,其间藏纳着哪些不为人知的溴象,我们的政府监管部门不是不知道,因为那些合法化的“经营许可证”、“特行许可证”应该是他们颁发给经营者的吧? 这些封建社会、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在外国列强的坚船利炮轰开我们的国门后,像旧上海这样的国际大都市里死灰复燃并迅速传播开来。迪厅、酒吧、夜总会堂而皇之地移植、嫁接到了列强们的租界里——我们的国土上,专供这些剥削阶级和侵略者们娱乐享受,上演了一幕幕中华儿女饱受欺凌的泣血惨剧!而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成立之后,落后腐朽的“自由市场”再次被国家以秋风扫落叶般的坚决果断予以取缔! 从古至今,若非社会名流、地方大员和商贾巨富,谁能够进出这些地方?至少,这些人的手中是拥钱握权者流。 改革开放后,年轻一代的人们正赶上了国家经济建设的大好局面,物质财富成几何级的倍数在逐年剧增,一切让这些喝着牛奶而不是吃着粗糠野菜长大的孩子们安逸地迈入了小康生活。他们不缺乏身体骨骼发育上的钙,而是缺乏在严重脱节、滞后的文化建设面前的精神成长上的钙。我说的是否偏颇,大多数人是这么认为的。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当下是无所适从、无所事事的,他们朝着阴暗角落往进走时还是活蹦乱跳的,深更半夜或者东方欲晓晃荡着身躯出来的时候,不是疲惫不堪就是萎靡不振。 当今“黄、赌、毒”之类的社会丑恶现象不正是在城市这样的土壤上生根发芽、泛滥开来的吗? 政府监管部门五次三番地高压打击,社会表现是三番五次地“死灰复燃”。黑恶势力插手、官员充当保护伞,加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黑幕,不正是症结所在吗?令多少善良的家庭支离破碎了!看看我们的离婚率、看看我们的犯罪率、再看看我们的诚信度,我们的良知、良心真的到了无药可救、已然冷漠的地步了吗? 无论年龄大小一旦沾染上了毒品,大家都知道心瘾难治;网吧的门口上高悬着“未成年人莫入”的牌子,而多少报案失踪的花季少年们不是一次次地被社区民警从“色情、杀戮”的网络游戏中拉起? 可恨的是,普通经营主们极不情愿地在逢年过节之际扛着猪哇羊哇、高档烟酒茶,往主管领导的家里跑。这是红军从陕北东渡黄河后,老百姓积极支援八路军抗日打鬼子时才有的场景呀! 更有甚者,礼盒里不藏着“红丹丹”的“毛爷爷”,送礼的人前脚一走,受礼的人后脚就跟着把礼盒扔进了垃圾箱里。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我在部队服兵役的时候听说一个地委书记家的后窗楼下被一个捡破烂的人捡到了一盒新扔掉的蛋糕,捡破烂的人从蛋糕里吃出来三万元人民币——那天正好是那个上任还不太很久的地委书记的生日。真是费尽了心思——送礼者的心,受礼者的思! 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不仅迷醉着我们的个人志趣,甚至是破坏着我们的家风、党风、国风和民族灵魂。试想,我们若能从立法上更加细致苛刻、从执法上更加公开透明,把酒吧、网吧、迪厅和夜总会这样的阴暗场所纳入政府常态化的全程监控范围,一旦发生不良记录就坚决予以取缔,还社会以洁净土壤;让营业性娱乐场所在城市里少些,让承载科学文明的书店在生活中多些;给那些下岗职工、院校毕业生多一些社会文化的就业岗位。我想,我们的城市乡村岂不是书香四溢、创新驱动、神采飞扬? “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中国梦就能够早一天实现! 胡杨枫渊,实名武俊祥,中国诗歌网认证、推荐诗人,男,汉族,大学文化,上世纪70年代初出生于陕西省神木县。诗歌、散文作品见于中国散文网、中国诗歌网、凤凰网、《作家导刊》、《文学与艺术》、《陕西散文论坛》、《砺剑天山》、《西安日报》、《榆林日报》、《榆林诗刊》等网络、报刊、杂志。散文《糕在高原》收录在《生命是一条圣洁的河流——“父母亲情”原创精美散文集》;散文《我爱家乡的山和水》获“第三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三等奖;诗歌《父亲》(外二首)获第二届“中华情”全国诗歌散文联赛金奖;诗歌《致青春》入选《中国最美爱情诗》集;散文《第二故乡的胡杨树》获《文学与艺术》[世界感恩节]征文大赛金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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