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永远的父亲 |
正文 | 1986年:父亲37岁,我15岁;2014年:我43岁,父亲仍然是37岁。37岁的父亲从1986年离开我们,至今已经过了28年,远远超过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父亲定格在37岁,而我,还在一岁一岁地变大,变老,进而变成了孩子的父亲。但心中总有一丝隐隐的痛,我知道,那是父亲在天国发来的电报,只是我一时无法破解其中的密码。 作为一个生于农村,长于乡下的男孩子,对世事显得十分的迟钝。回想当年与父亲的永别,似乎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逐渐模糊起来。以至于对于父亲的印象,只是成了夹在日记本中的照片。 那时的农村,实行的还是集体所有,父亲是生产队长,一个每日里忙个没完,却没有任何待遇的不知名“小官”。每天站在村头的小山包上喊人上工,收秋收夏又忙于收获与播种……然而就是这样一些无名小事,却被父亲做的津津有味。 那一年秋天,收过花生后,父亲照例安排人将田再犁一遍,一是让辛苦了一年的田地“好好休息一下”,更重要的是将田里没有收干净的花生果“颗粒归仓”。记不得什么原因了,当时正在放秋假的我被父亲派了活,跟在犁后边捡拾收获时遗落的花生。 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获啊!我当时很高兴,这些花生虽然不多,但收获后一样可以卖点钱,作为我的“勤工俭学”。要知道,这比我平时上山挖药材要轻松得多。那个下午我很卖力,跟着马拉的犁一趟一趟地穿行于田间,一眼不眨,只怕一错过一粒花生。那个下午的收获也不错,足有十来斤。当我兴冲冲地想把自己的收获提回家时,父亲来了,一句这是队里的东西,咱不能要。便将我的热情降到了零度以下。 捡的东西也是队里的? 我怎么也想不通。可想不通也得想通。父亲在说那些话时,甚至没有一点的犹豫。之后,我 好些日子不和父亲说话,母亲也怪父亲过于死板,不偷不抢,辛辛苦苦捡来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要。 这就是父亲,一个死心眼的父亲。至到多年以后,我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不让孩子从小眼热不是自己的东西,这其实是父亲在教我做人,教我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父亲因一场医疗上的意外离我们而去,走得匆忙,甚至没有一句辞别的话。28年了,直到今天,我都不愿相信父亲和我已经永别,我总想他是在一个遥远的,我们找不到的处所生活。没想到这一想,竟然过了近30年。以后,还会有下一个30年,那时的我,可能已经是儿孙满堂了。如果你还是以37岁的年龄出现在我面前,我应该如何面对? 父亲,37岁的父亲。我想看你花白的头发,想看你老态龙钟的身体,想看你看到你孙辈们的表情。可惜,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是一个梦,一个永世不能实现的梦。 父亲,我想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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