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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电影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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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往事

《 一 》

电影是由皮影戏,拉洋片一步步慢慢演变而来的。

父亲的一段工作经历让我们兄弟俩和电影更加亲近了。

他在一个小镇上的剧场里做美工兼售票。每次父亲出去贴海报后面总会跟着一大阵小孩,而我可以得意在售票窗口向外俯视。不时有人手持肩扛着农具,或者端个粗瓷碗三三两两的在这里驻足。

“今天的电影真的是新到的吗?”

“你不会和上次一样玩噱头,懵我们的吧!?”

“是不是,换了个名字呀?”

“不会了,这次一定不会了!”父亲总是笑嘻嘻回答着他们。

他们已经可以从父亲绘制的海报看出什么了,死气沉沉一板一眼的一看就知道老片一部。如果刻意有个花边或者有个小图案,那准没错一定是个新片。父亲也偶尔改个片名用新瓶装陈醋忽悠大伙一下。

在那个文化贫瘠的年代,一个小镇上有场电影或者有个文娱汇演已经算是珍馐了。虽说就那几个可怜的拷贝反反复复在折腾,可大家还是乐此不彼。如果有新电影,那就不知道要兜到什么时候才会来到这个小镇。父亲总想跟上面争取一些新的影片,最多是加部科教片罢了。谁又能想到这个小镇呀!?

“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有句台词这么说的。

《二》

快要上小学了,我们兄弟俩便回到了家里。

恋恋不忘的电影情结让我们弟兄俩经常在墙上涂鸦。画上一块大影幕,旁边还有一架竹梯,上面挂个大喇叭。影幕上写个《甲午风云》或者《洪湖赤卫队》。画完便伫立在墙边良久,就这样做一个单纯的电影梦。

后来父亲买回了一个桔红与白相间的收音机,这下就有了放电影的必须道具。其实现在想来也够天才的,几张幻灯片,电筒,一台收音机,蚊香,胶布(伤湿膏),对了还要有个茶缸。

“喂—喂—喂,各位乡亲,今天将要放映的是彩色故事片《洪湖赤卫队》,由于正在跑片,请大家先看科教片!”对着茶缸说话会发出嗡嗡声,显得很开阔。

不停的揿着电筒的开关,调节好焦距,便用胶布将电筒固定在收音机上。

机械的更换着那几张幻灯片,不时还要旁白一下。

玻璃纸做的幻灯片放结束,便取下电筒,将蚊香粘上去。取出那张纯玻璃制的幻灯。在电筒光的映射下,墙上会出现一幅图案。美丽的月夜,圆润的玉盘倒映在水中,挂角处摇曳着绿丝绦,中间一个大大的静字。

这张幻灯是要放许久的,要等大家真正的静下来才可以。其实对于我们的游戏来说就是要等那个时段的广播节目《电影录音剪辑》。渐渐的我们也知道了童自荣,毕克,邱岳峰,尚华,丁建华……,熟悉了那各具魅力充满磁性的声音,见证了那段辉煌。

《三》

四里八乡的,只要哪个生产队,哪个厂矿,哪个工地有电影放,大家晚上便会不约而同的蜂拥聚在一起。

也有误传的,兴冲冲地赶过去,一路竖起耳朵远远的听,没有动静呀!估计还没有开始吧!加快步子,眼睛不时得就盯着那个地方,没有银幕呀!心已经开始凉了。剩下的就是我们几个人手提着小凳站在空旷的麦场上,无精打采的人互相埋怨着,往回走。

一年可数的几场露天电影就像在枯索的肠道里塞进了荤油。

村里要放电影,小孩的任务就是趁早扛个条凳去占个好位置,不要让邻村抢了。即使白天还要去看看,防止自己的凳子被人家换位置了。抢不到好的位置,晚上看电影时总要被大人奚落一番。就这么一个位置,不知道那时怎么会在大人和小孩身上较个劲。

因为父亲的原因,来我们村放电影的都有点熟,我们总喜爱坐在放映机旁。

每次放映前总要打灯,对一下光,装上胶片。我总记得一到此时,整个麦场显得异常兴奋,总有人喜欢顺着光源挥挥手,或是摆个造型让一个黑色的小鸟跃然上了影幕,也有的脱下衣服拼命的甩动,更有甚者举起自家的长凳不停的挥舞,偌大的影幕就看到他家的一个板凳了。口哨声,尖叫声更是不断。一切随着电影的片头,回归安静。

中间烧片,换胶片时也会让人耐不住寂寞,骚动一下!

偶尔天公不作美,大家依然顶着细雨坚持着,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要倾盆。

碰上不感兴趣的我们就会躲在一旁和一般大的孩子玩耍。有时兴起,疯过了头,电影散了还不知道。就听大人在喊自家孩子,那个乱呀,一会大名一会小名的。总之,回到家一顿打是少不的了。

露天电影几乎在一段时光里绝迹,褪去了记忆。现在偶尔有,也没有那么多热心的观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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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5 13:5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