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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番外)西门寻真情入狱,二郎落草显仁义
正文

文/ 许尚歌

话说当时武松打虎归来,被擢升都头,以致探望叔父的计划受阻,无奈阳谷县县首百般厚待,终日无事,街头闲玩。

只听得背後一人叫一声:“武都头,你今日发迹了,如何不看觑我则个?”武松回头来看了,叫声:“阿呀!哥哥如何却在这里?”原来却是武大。武大道:“二哥,你去了许多时,如何不寄封书来与我?终日不见,甚是想念。”武松回道:“哥哥扰心了,敢问如何到此处?“武大道:我近来取得一个老小,清河县地不灵气,来此县谋的一条财路。前日得一典当行,生意兴隆。贤弟近来可好?”

看官听说:原来武大与武松是异母所生两个。武松身长八尺,项貌堂堂;浑身上下有千百斤气力——不恁地,如何打得那个猛虎?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却偶得万贯家产。人言:“财使人变“,此后武大便性情暴躁,贪恋女色,在清河县人恶称:“三寸地头精”。在那县里,有个穷苦人家女儿,姓潘,小名唤做金莲;年方十八,颇有些颜色。因家遭不测,于武大处借的些银两,怎奈事后无力偿还,再者,武大觊觎那女子美色已久,借此机会将其强纳为妾,分于东厢。时间一久,武大生出厌恶,对其尖刻,动辄打骂。金莲整日以泪洗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终日无言。又苦家中老父已亡故,无处诉苦,只好默默承受。

当下武大见了武松,道:“兄弟,我前日在街上听得人沸沸地说道:‘景阳冈上一个打虎的壮士,姓武,县里知县参他做个都头。’我也八分猜道是你,今日撞见,果真不假,一同同我家去罢。”武大遥手一指,前方紫石街便是。

两人踱步至一敞亮宅门,武松便见朱门之上两个镀金大字;“武宅”,还未进门,两旁门人早已出外迎接,高声道:“老爷回了。”院内一片人声嘈杂,似有慌乱之事。果不出武松所料,宅内婢女,仆人,妻妾皆疾走至道旁,列作两行,欠身迎接。武大所到之处,众人皆低声道好。

武大唤一仆人至身前,似低耳言语了些甚么,便与武二走进后堂叙旧,无非你我想念般般,暂且不表。

且说紫石街东尽头有一寒门,此家复姓西门,老者单名一个熙字。年方花甲,所幸老来得子,取名“庆”字,以示欢庆之意。西门熙祖辈以挑卖炊饼为生,微薄以资生计,苦苦支撑。西门庆自幼苦读诗书,年纪轻轻便经纶满腹,多年静待科举,以望有一日以求得官位,光宗耀祖。

一日,西门庆偶感心闷,加之长久卧案读书,便生至街上散心之意。街上万般热闹,杂耍舞枪弄棒,摊贩高声叫卖,闲杂浪荡货三三五五成群游逛,见如此光景,却越加烦躁。西门便起步向紫石街深处去,避开吵闹,求得一片清净。言西门虽为阳谷本地人士,然其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突见此景,不免略有陌生之感。

巳时已过,烈日当头,西门庆趋步至一茶肆,便想坐下歇息,解乏。寻一僻静角落坐下,店家笑脸相迎,“客官,久日不临小店,今日雅兴,来吃茶?”西门站起欠身回礼,”小生身体近来抱恙,来店里解解乏,店家,生意可好?”“托福,日日客来客往,客官且少待,马上来。”西门报以笑容,便看望窗外。

街上人声嘈杂,人来人往。常言道:事有巧合人有巧缘。今日恰为武大生辰日,武宅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到街上闲逛游玩,众人皆穿金戴银,八抬大轿,两抬单人轿,随从吆喝着疏散百姓,架势蛮横无理,惹的众人敢怒不敢言,人心厌恶。这日武松还未从县衙归来,处理完事务要迟到酉时,故未与众人一同。

且说西门庆正吃茶解闷,看到街上人声鼎沸,顿时皱起双眉,却不知是那户人家如此风光,令人烦恶。“小二哥,此是何处富庶人家,竟如此排场?”西门招过店家小二问其详。

店家面露难色,“此人本是清河县人士,近才迁来此处,为人性格暴烈,仗财欺人,强抢民女,因其长相奇特,三分像人,七分似鬼,在清河县人唤:三寸地头精武大。来此处已有两月余,新建府邸,人人恶而骂之。今日是武大生辰之日,武家老老小小出来浪荡呢。

却见大轿后有一年轻女子目光木讷,面无喜色,从轿窗里向外望,头饰与待遇异于仆人与婢女,气质超脱,万有深闺女子之气。

“此女子是丁树皮于清河县霸占为妾的一女子,为人和善,本姓潘,嫁与武大之后,却被百般打杀,亏煞这美人儿耶。“话毕,店家便别处去了。

当下西门庆哀声叹气,深表同情,无计奈何,便若有所思起身回家去了。

当日武松从衙门归来已到未时,街上早已关门闭户,没了白日的热闹光景,武松手握朴刀便疾步往武宅走去。料到此时武宅上下皆已睡下,只余门人各处巡视,武松便未予武大贺寿,早早睡下了,一夜无话。

原来,武大生辰宴席要大摆三日,尽是山珍海味,招呼四邻皆来庆祝,风风火火。无奈邻人深知武大为人,便不得以纷纷敬上贺礼,便匆忙离开,如躲瘟疫一般。

次日,武大对武松道:”贤弟,长久不见,借今日大喜,让婆娘们与丫头们去街上走走,你我兄弟快饮一番吧。“武松只好允诺,当下向县令告了假,在家陪武大饮酒不提。

且说武家女子小厮,小姐丫鬟欢天喜地,穿戴整齐,呼朋引伴的出门去了。潘金莲本无意跟众人到处闲逛,内心积闷,只想歇一歇便罢。却料贴身嬷嬷有名唤作叫王婆,本是潘金莲自家婶娘,此时其劝金莲道:”您还是出去走走散散心的好,免得又惹的老爷怒气。

降不住怂恿,金莲只得起身出的门去,怎奈无心游玩,反倒是王婆到处游荡,将金莲独自落在街头。金莲本来不情愿到此,见此情景,只得寻得一处茶肆坐一坐,等王婆来找。

巧事不成双,此时西门庆正于此处喝茶闲坐,观望之际见到此女子正独坐在店里一僻静角落,不知为何竟颊上绯红。西门庆年方一十八,正当年少弱冠之时,见美貌女子便不免有思,又略知其悲苦身世,此一来,悲天悯人,外加情郎有意,思忖再三便踱步至那女子桌前。

肆内吵吵嚷嚷,西门庆趋步向前,待欠身答礼道:“娘子,小生有礼了。”潘金莲方才惊醒,见一俊俏男子,忙立身回礼。

两人坐定,碍于纲常,又恐为他人所见,流言四起,潘女子便不时遮遮掩掩,两人均不甚言语,只互通报姓名,不一会起身互相告辞,背身离去了。两人各回各家,平安无事,不表。

武松与武大饮酒至子时,方才散席各回卧房。时武大已醉,由丫鬟小厮们架扶回房,武松却因公务在身,未敢贪杯,起身便向后院走去。当夜,月明星稀,武宅只剩守夜人来回走动,见武松,便低声答礼:“二爷好”。武松纷纷点头回礼。

武松知明日县衙有要务亟待处理,便要匆匆回房歇息。突闻听东厢传有女儿声,正疑惑,便见潘金莲独自一身蹲坐石凳之上,轻声啜泣,遮遮掩掩避开众人,似有难言之处。二郎正不解之时,金莲便早已奔进东厢,留武松一人无话。

武二知金莲在武宅地位低微,为妾为奴,常被武大打骂,身为女子,敢怒不敢言,娘家无人,只好忍辱偷生,居人篱下。武二常见金莲一人与静谧处哭泣,深表怜悯,却碍于身份,不便参与此事,今日所见,于心不忍,却不知如何是好。

次日,武松早早起床出门,去衙门理顺公务,未从武宅用膳便匆匆离去。县令前日令武松日夜巡视,以防巡抚到此处暗访,故武松不得已早早到衙门点卯巡查。

受令后,武松便于各街巷巡查问讯百姓,独自一个,行了一回、正无事之时,便至街旁茶肆歇息。路人及客人见是武都头,纷纷道好问安,武松一一回礼。正与坐与角落处吃茶,与众人说笑,便见金莲快步走出此间茶肆,面露匆忙之色,武松因与人说笑,又因公事在身,无法追去询问,只好凭他去。

武松来此间并不多时,仅半个月光景,作为本间都头,人情世故略知一二,早时间或有街坊向武二提起西门庆。每提起便面露喜色,言其仁善,忠孝,体恤临间,总总好处。武松早想见识此人,听闻其家境贫寒,已有助其之意。借今日巡查之际,正便想到西门家坐坐。

刚至西门茅屋前,便见西门庆匆匆走来,面露忙色,武松拦住去路,询问道:“小哥,近日可好?”怎料西门却支支吾吾,无言以对,似有隐藏之事。武松问道:“如何?”西门庆知已隐瞒不住,便将可怜潘金莲如何如何的问题,一一表述与武松,心中虽不愿,却不得不尽表露心扉。

武松听到此一顿言语,深表诧异,虽不知如何回应,然细细想来,却也合理。自己与武大虽亲为兄弟,却因武大品性难以容忍,所以未能亲如骨血,只当关系单薄。况如外人,所谓路见不平,西门庆正是如此,情理之中。两人言毕,互相告辞,约定别日再叙。

第三日,武松至衙门,县令令二郎至临县护送公事,当日便与四个公人拜辞了知县,拽扎起,提了朴刀,监押车子,一行五人离了阳谷县,至清河县而去。

话分两头。却说武宅自武松走后,武大暴厉本性重现,上上下下,男男女女人心胆寒,日常起居诚惶诚恐,与其相处如坐针毡。金莲整日闷闷不乐,小心伺候着武大,在正房前唯唯诺诺,生怕他人怪罪,忆起日前与西门庆的偶遇,便可怜自个身世悲惨,父母早逝,孤苦伶仃。今朝却又为人奴仆,羡煞旁人,却无法解脱。怎奈个人于郎有意,却不知西门官人是如何看待,焦急煎熬。

转眼七日已过,日日早起晚睡,此日日中时分,恰逢武大与临街王财人去往醉仙楼饮酒,多时未归。金莲呆在房中无聊,便与王婆拉些家常,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交谈甚欢。王婆本为金莲娘家叔婶,互为了解。金莲便借机将个人如何如何中意西门官人,如何如何煎熬等话述与王婶听,望其能助己一二,脱离苦海,感激不尽。言至动情处,抽泣不止,秀肩嘤嘤。

王婆闻此,初时顿感不悦,古往今来皆言,妇女遵从三从四德,三纲五常,本家女子居然有次邪念,乃家门不幸。俄后,观此光景,却怜悯小女子身世不堪,竟与其落起泪来。情至满处,满口应下要帮潘姓女摆脱武宅。言罢,潘金莲便跪地磕头,连声称王婆再世娘亲,感恩戴德。

次日,金莲早早送王婆出门去。王婆嘱咐道:“老爷如若问起,便说我至西临柴大官人家换些雀翎,去去便来,切勿多言。”金莲点头应允,连连称是。安顿妥当,王婆便直奔西门家而来。

方进门,王婆便欢喜道:“喜事到了,喜事到了。”惊得西门庆慌从书房出门迎接,惊愕问道:”王妈妈,乱说个甚么,小生不知喜从何来,有如何不知?”王婆哎呀一声,便与西门庆一同走入房内,将此事始末细细讲与他。西门庆素日知王婆虽贪些钱财,然其人并非坏心,今日听闻她将潘金莲之意传代给自己,正中下怀。西门自那日见得潘娘子,便冥思苦想,难眠数夜。今日见此,便与王婆允诺,如有机会,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将潘金莲解救与水火,决不推辞。王婆听闻,满心欢喜,连连称西门正人君子。临行前,并将日常武大出行作息细节透漏与他,嘱咐了些许要处,便告辞回府。

王婆快步奔走回武宅,生怕武大生疑,好在武大未归。便将西门所言所意一一说与潘金莲。当下潘金莲连连称谢,忙沏茶与王婆解乏,满面笑脸,一扫往日愁容。

接下来几日,西门便据王婆所给武大时辰,间与潘金莲私会,一应事宜均由王婆安排,两人几日来,如胶似漆,私定大事,互不离弃。唯恐好景不长,西门知此时虽无碍,却难保事发,故每日难展愁容,却无应对之策。

一日,两人正叙情正浓,却听得门处有脚步声响,顿时两人混乱手脚,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却又不好高声叫的王婆婆,恐人听见,惹的众人皆知。正踌躇之际,门外却有人低声道:“奸夫淫妇,看还哪里跑!”西门乃一介书生,顿时不知如何,金莲却听得是武大帮衬郓哥儿。此人好大喜功,在武大前也是阿谀奉承,今日之事却被此人探知,恐凶多吉少。听得门外一身喝,正是王婆及时赶来,才将郓哥儿支开,解得此难。

此事暴漏无意,郓哥儿定将此事告与武大,这正是溜须拍马绝佳机会,小人绝不容错过。王婆只能与两人共同商量对策,以解燃眉之急。本此事为有违世俗之事,是世间绝不容得之事,伤风败俗,西门与金莲不在理为大难,实难解决。

第二日,武大果真得知此事,大发雷霆,誓将两人送官,以受千刀万剐之刑,方解心头之恨。将王婆亦捆将起来,以教唆之罪受挞三十大板。当日,金莲与西门无处可逃,皆被解至衙门,押入大牢。

且说本县知县,本为武大同乡,自幼读书无数,而立之年考得探花,于阳谷任父母官。此人为官清廉,为百姓谋得多少好处却为人低调,从未骄横于民,百姓赞不绝口。此次遇得此案,深知内情。为官多年,在清河县时便闻得武大此人劣迹,便有意偏袒西门两人,将两人暂且收押,将武大退回家中不理。

且说西门两人见知县有偏袒之意,感恩戴德。望其能解救出狱,定将做牛做马报答。怎奈知县虽有意救他,却无奈武大整日至衙门出擂鼓叫冤,定要将两人处死,故此此案悬而未决。

另说武松二郎将公务理毕以至十五日之久,清河县令好武松之勇,多留了几日,吃茶摆酒,全不知武宅之事。及武松从清河归来之日,金莲二人已入狱五六日之久,那时,武大纠起县里多家员外一齐声讨西门二人,望知县以扰乱风俗得罪处以极刑。

二郎未至县内,便听得路人有言:“都头,速速归家罢。”及武松到达武宅之时,武大正因此事大骂奴仆,院内一片狼藉,有如战场般。武松叫一奴仆探知具体何事,老仆将事情一一讲与武二。

武二听到便知一二,心中有数。也未劝得武大息怒便直奔衙门,与知县商量。知县见二郎归来,犹见菩萨一般,急与武二诉苦不迭。

武松便与知县耳边说了些计策,如此如此这般便可。

原来武二也知西门为良子,亦有意救他。他献知县一计,言可将其二人以流放之刑处置。将两人发配青州,此后之事,武松自有办法。知县听其言,果将两人审判画押,游街一日之后流放青州。武大纵有怨言,终接受此处理,不表。

且说武松为何将此计贡与知县?原来前日在清河县偶遇人称白日鼠刘唐,此人仁义大方乃人中好汉。此人知武二为好汉,固有意将武松笼络上山,至东平梁山泊落草。苦口劝说,武松虽动心,却因其公事在身未能如愿。此时,武松已知梁山泊乃好汉聚集之处,兄弟之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何其快活。今日家中出此事,又因与大哥不合,故借此机会,去梁山为好汉,落得快活。

果然,及衙役押送西门二人六七日后,武松便辞别知县与武大,并允诺西门老父,西门庆定能无恙,不过日便接的老父快活。一切安妥,便急急向衙役方向赶来。

所幸衙役行速极慢,又偶遇暴雨天,六七日只不出四百里,武松赶上之时,衙役正与西门二人于客栈歇息。衙役为王二与坡刘二人。两人因敬重西门为人,歆慕其学识固对其善待有加,未加刁难。况知县在离县只是叮嘱,时不长必有贵人相助,汝等切不可阻拦,想必贵人必指武二爷,即为此人,必不可阻拦。

武松为对王二、坡刘二人表达谢意,赠与碎银每人四两,犒劳两人。两人闻得武松平日所做所为,且于衙门中关系甚好,长得武松照顾,便吃罢宴席,拜辞三人便回县里去了。

且说阳谷知县与青州王知州为世交,两人父辈同为幕僚,相交甚好,故两人也长书信往来。此次关于西门之案,早已修书一封向王知州说尽一切,将其中就里与其说明,快马加鞭送与王知州。青州父母官亦同是通理之人,便允诺,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此事便作罢,不再赘述。

且单表武松与他两人同在客栈歇息一夜,次日便决定分道扬镳。武松叮嘱二人切不可再归阳谷县,以免生事,两人连连点头称是。两人为感激二郎的救命再生之恩,跪地谢恩,长久才罢。

三人就此分别,武松往南而去,此路便是去往梁山泊的便捷去处,自此武松便与宋江等英雄一起快活。西门庆二人自分别之后便去往了北方绥州,两人生活犹如日常人家,恩恩爱爱。多年之后,西门庆高中状元,做得南宋王朝高官,无限荣华富贵进入囊中,这是后话,不表。

却道是:

无奈嫁与凶悍郎,书生为己负情长。

英雄为报不平事,宁愿欺兄做草莽。

欲知后事如何,且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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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5 14:1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