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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错爱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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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时给我打电话,我来火车站接你。”常彬边递给林莎水果袋,边微笑着看着她。“好的。”“林伯伯只是胃溃疡,没啥大事,我会替你照顾的,放心吧。”林莎向常彬挥着手,渐渐消失在检票口处。

火车轰隆隆伴着一声长鸣,离开了站台。

说起常彬对林莎的悉心照顾,让林莎感动万分。常彬是爸爸老战友的儿子,十年前,林莎刚大学毕业,分回了宁城,两家人经常频繁的走动,林莎和常彬也成了双方父母撮合的对象,大家都觉得他俩是最登对的一对璧人。可战线拉的也太长了,已经十年了,还是没有一点进展。常彬还是像大哥哥一样一如既往对林莎无微不至地关心照顾着。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一通缠绵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林莎的思绪。电话那边梅子一阵叽叽喳喳:“同学们都到了,就差你了,”“哦,我再有两小时就到了,你胖了还是瘦了?”“嘻嘻,你猜?”“你那么爱臭美,准是又苗条了。”“哎,我告诉你,何枫现在变得更帅了,你快来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梅子是林莎大学时期的死党,经常在一个槽子里吃饭,一个被窝里睡觉。大学毕业时和很多同学一样,走在了时代的前列,去了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深圳。大学毕业十年后的这次聚会,就是她率先发起的。

昆城终于到了,阳春四月,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季节,阳光格外的清新明媚,路两旁的柳枝在微风的吹拂下,搔首弄姿,频频摇摆,像是欢迎十年未归的倦旅。母校还是那样威严屹立在崭新碧绿的城堡里,曾经四年的大学生活,有多少爽朗的笑声留在了这片土地上,又有多少个黄昏,留下了浪漫的足迹。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

在酒会上,同学们欢聚一堂,相互述说着别后的感慨。“哎,你知道吗?到深圳后不久,何枫就和机电班的甘露结婚了,当时,我就不明白了,你和何枫在校时是那么相爱,怎么就没有修成正果?”梅子叹息着摇着脑袋,举起手中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去你的,都是过去的事了。”林莎推了梅子一下。“哎,不过两年前,他俩离婚了,何枫又恢复单身了,一直没找,只可惜我没机会喽。”说着梅子诡异地笑了笑。

林莎眼前一片恍惚,毕业前夕的一个傍晚,天高云淡,何枫牵着林莎的手依偎在校园的长椅上,“父母身体不好,让我回宁城,你都和深圳的A公司签约了,不能失去这么好的发展机会。”林莎边说着,边用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何枫毛寸的额发。“可是,莎莎,我不能离开你。”何枫那琥珀色的目光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明媚温存。俩个人紧紧地拥在一起,好像天亮了,两个人就得分开似的。

毕业还是如期而至了,何枫还是没有拗过林莎,奔赴了南下的列车,从此,天各一方,凭借着频繁的电话和网上联络着。

电脑右下方的头像又在一闪一闪的,一个殷红的唇飞过来,紧接着是一行耀眼的字幕映入林莎的眼帘:“在干嘛?我又在想你了,”多少个缠绵悱恻的夜晚就在这网前缱绻着,不愿离开,多少种相思都幻化成美丽的音符在网前飘荡着,陶醉着,可是再多甜蜜的语言也不能代替现实的无奈,为了不误何枫的前程,为了他更好的发展,林莎以父母已经给她订了婚为借口,毅然决然地提出了分手,从此更换了电话号码,注销了Qq号。

从那以后,再没有了何枫的消息,而每当倚窗伫立的时候,每当凝睇的时候,每当眉峰微皱的时候,脑海里都是曾经在一起时的一幕幕开怀快乐的场景。多少个不眠夜辗转反侧,多少个旭日朝阳翘首梦幻。自别后,忆相逢,几回梦中与君同。

“莎莎,你愣啥神呢,回魂儿呀”梅子冷不防用筷子敲了一下林莎的酒杯,林莎惊了一下,顺着梅子眼神的方向,他看见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正微笑着向她走来,步伐是那样昌健,眼神是那样灼热。是他,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何枫正举着酒杯走到了她的面前,正巧梅子接受了一个男同学的邀请,向林莎挤了挤眼睛,笑嘻嘻地拍了拍林莎的肩:“你俩聊吧,我去跳舞去了。”旋即消失在舞池里。

十秒钟的凝视,十秒钟的呆傻,一股久违的暖流顷刻间疏散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肤。“莎莎,你还好吧。”双手握住林莎的手,何枫久久的不愿放开。此刻的林莎两颊微红,含羞浅笑。俩个人默默地坐在那,久久地凝望着,有多少话藏在肚子里不知从何说起,又有多少思念一下子变成了会心的微笑。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我们跳只舞吧,”随着慢四悠扬的舞曲,两个人像一阵春风旋转在舞池里,交谊舞真是个好东西,随着轻快优美的舞步,所有的尴尬和忧虑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何枫又恢复了曾经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口若悬河起来,逗得林莎咯咯直乐,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想当初还是我教你跳舞的,瞧你那时笨的,直踩我的脚。”“莎莎,还说呢,要不是你教我,咋能害的我患上相思病呢。”“去你的。”林莎羞涩地垂下了长长地睫毛,何枫也吐了吐舌头,“完了,完了,怎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何枫心里打着鼓,算了,既然都说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场上一片寂静,唯有抒情的慢四舞曲悠扬到人们的心中。

忽明忽暗的彩灯,在上空旋转着,人们陶醉在那优美的乐曲声中,何枫拉着林莎的手,把她带到了旁边的一家咖啡厅,林莎鬼使神差跌跌撞撞地跟着。十年的相思,十年的守候,就像这手中的苦咖啡一样,漫熏幽香。终于,俩个人打开了封闭已久的闸门,互相倾诉着别后的经历和相思。

“莎莎,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上高数课,咱俩偷偷跑出课堂,跨过校园围墙,到那片树林子里,用弹弓子打家雀,再拣来树枝堆起来,烧家雀吃?”“咱俩吃的小嘴黑呦呦的,回班级后,逗得同学们直乐。”说着,俩个人咯咯乐了起来。“也不知你在哪里化来的鱼钩,那时候,我总陪你到校园后面的小桥底下去钓鱼,经常连一只虾米也钓不上来。”何枫从胸腔里发出几声嘿嘿声,阴阳怪气的,“你记不记得那校园里的草坪,校园外的小毛道,都快让咱俩踩平了。”林莎甜蜜地笑着。“莎莎,莫不如咱俩去三亚旅行吧。”

就这样,他们决定明天就和各自的单位请假,去三亚小聚一下,驱散掉曾经的阴霾,重温一下往日的情怀。

椰林蓝海,美丽的三亚浪漫的海滩,是多少对情侣向往的地方。

在美丽的三亚湾,他俩手牵着手漫步在绵软细腻的沙滩上,感受着海风的吹拂,领略着海浪的澎湃,“莎莎,你看,那海里漂泊的小船,自由自在,追逐着海浪,抵挡着风寒。”“是呀,我情愿和你漂泊在大海中,不管前途是祸,还是福。”何枫抚弄着林莎修长的卷发,凝视着林莎清澈似水的眼眸,深深地眷恋奔涌在眉间心上。“哎呀,”脚下是什么绊了一下,何枫顺势拦腰把林莎抱住,一种惯性,何枫的身子向前一倾,嘴唇轻轻划过林莎的额角,柔柔的,像一片羽毛,酥麻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一股熟悉的古龙香水味和着浓香的烟草味飘了过来,林莎微微闭上了眼睛,伴着深深地喘息声,一个温热的吻压了过来。

蔚蓝的大海翻滚着海浪,忽而浪潮涌动,忽而通透宁静;展翅高飞的海鸥,眷恋着层层卷起的浪花,时而驻足礁石,时而盘旋飞舞。天空一片安宁。

当俩个人有说有笑地攀登上鹿回头山顶时,何枫慷慨激昂地说:“你看,只要咱们一起努力拼搏奋进,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林莎呵呵地笑着,“山顶上才能领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山谷里。

“你看这一个个小猴子,窜来蹦去的多快乐呀。”“猴岛真的是小猴子们快乐的天堂,他们无忧无虑,有妈妈的怀抱,有爱人的依偎。”“你被感动了,那你就留在这里吧,我走了。”说时迟那时快,何枫没影了,林莎左顾右看没找见何枫,急的带着哭腔喊了起来。“死鬼,你再不出来,我真生气了。”何枫不知在哪里突然蹦了出来,“哈哈,莎莎,逗你玩呢,你当真了。”何枫一边替林莎擦眼泪,一边哈哈大笑,“你真不适逗。”林莎娇嗔着破涕为笑。

躺在何枫的臂弯里,真的不想起来,就这样能一直幸福下去该有多好,林莎一边缕着何枫胸前茂密的胸毛,一边想。“莎莎,我们的工程再有半年就竣工了,我的合同期也满了,到时候,我回宁城去找你,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天上的星星害羞地眨着眼睛,月亮躲在云朵后面若隐若现,寂静的夜晚笼罩在银色的清辉下,格外迷人。

整整7天的三亚旅行,让两个人完全乐不思蜀,完全沉醉其中。像一对浪漫的小天使悠闲自在地遨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回到家里的数日里,林莎仍然意犹未尽,常常沉浸在和何枫重相逢的喜悦中。天天哼着小曲,唱着情歌。可是有一天她意外地发现了爸爸的诊断书,原来爸爸不是胃溃疡,是胃癌晚期,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拿着诊断书疯狂地跑到医院,找那个主治医师。可是结果是肯定的。她沮丧地哭着跑回了家。

家里人知道再也隐瞒不住了,就把实情全盘托出,原来爸爸只能在这个世界上再活40天了,可是爸爸依然坚持着,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洋装微笑,想给家人留下最完美地印象。

“孩子,你爸爸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见你和常彬完婚,他才会心安地离开。”妈妈抚摸着林莎的秀发慢声细语地说着。“可是,妈妈,”林莎欲言又止。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昏暗的路灯下,林莎漫无目地的走着,寒风吹打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林莎的哽咽哭泣声淹没在茫茫的烟雾中,眼前是那么迷蒙,前方是那么遥遥无期。

10天后的一天,天空飘着蒙蒙细雨,爸爸微笑着和妈妈一起坐上了主婚人的位置,门外鞭炮雷鸣,随着悦耳的婚礼进行曲,高挑秀丽的林莎身披洁白的婚纱,挽着西装笔挺朗眉星目的常彬,在一片欢呼声中,缓缓地走入了结婚礼堂。

大门口,慌张的何枫和正要向外走的梅子撞了个满怀,手中的99朵玫瑰花散落了满地。他来晚了一步。伤心的他反身跑入了雨中。

这时雨正浓,风正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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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5 19:16: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