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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罪城,盛年凋落
正文

文/鲁思南

云浓的撕不开,纠缠在一起。

风胡乱的撕扯着,连同花叶,胡乱的堆积在西边的天空。

终于开始燃烧了。

黄昏未落下的前一刻,那种暗哑的吼叫像极了烧怕的天空,挣扎着向西暮坠去。

终于被吞噬了。

西山的天空,可能被艺术系的学生用浓浓的赭红胡乱的涂过。而西山的山头,永远被定格为淡定的褐色,排除长草的可能,便一切皆有可能。

这样的惨淡不会很久。

即便是惨淡,却是转瞬即逝殆尽的极致。

暮色像一张巨大的网,在把黑暗笼罩的更加黑暗后,在沿河的层叠高楼间徐徐渗出彩色的光来,映着河水的流波,逐渐的光怪陆离。

都市。

一个任意充满遐想的词汇,在夜的荫庇下,终于肆意了起来。

守望过了一整个春天。

黄河的水,雨后会浊黄,那种汹涌真叫人恶心。

残花,忘记了自己曾经绚烂过,逃过那双熟悉的眼睛,依风渐远。

桥。永恒的承载过往。

铭记,是岁月日渐消瘦的容颜。

等人稀了,灯华了,水拍击河岸的声音清晰刺耳了,桥上的隆隆声依旧。

湘凡转过身,昏黄慵懒的路灯下,是谁泪眼婆娑。

过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最后一个人。湘凡感到风里携着的花香如此的孤单刺骨。

爱情。

终没有像黄河的水,旱季清澈,雨季浊黄,川流不息。

爱情。

最像非洲平原上的汛期,肥沃了一季之后,转瞬干涸。烈日灼伤龟裂的土片,碰上去叮当作响的心,如是这般多的碎片。

湘凡一点不想哭,却止不住流泪。

本来没有恨意。

当看到有一对对情侣迎着河岸的风吻在一起时,湘凡心中猛地一阵恶心,险些吐了出来。终于想到了那个英俊的男生压在自己身上时的痛感和快感,演变进化为现在的恶心。

湘凡开始扶着栏杆呕吐。

一天已经没有吃过饭了,能吐出些什么,手攥紧的粗实的栏杆,是恨不得捏个粉碎的恨。

湘凡恨不能把心呕掉,以便把他留下的所有肮脏给掏走,甚至于那些荒诞的接触。

潮湿的风里夹着浓浓的腥味,湘凡干呕的动作更强烈了些。

若爱只留下恨,时间是流水,总会越冲越淡。

若爱为恨埋下了种子,时间是雨水,总会越浇越茁壮。

夜。

又一次静静的远去,隐去繁华,隐去悲伤……

阳光像是被抽过,一张火辣辣的脸,挂在第八教学楼的上空。

八教像蚁穴!

小女子挺有才的嘛,这都能想到!夏明在奇怪湘凡的比喻是如此沉重而现实。

一路庸懒的人群背伏着沉重的睡意,向前摇摆着,穿过走廊走向教室时,不时会碰到湘凡的肩,湘凡想就这样顺势跌倒,永远不再起来。

你以后不要去黄河边了,好吗?

夏明看得到湘凡的疲惫,更加感受得到湘凡的悲伤。收敛了刚才还温馨的笑意,脸上凝重眉间的是幸福的心痛。他很想扶着湘凡一直这样走下去,一直……

湘凡省力气不说话,只是拖着疲软的双腿往前走,头发没梳好,胡乱的从脸上散开来,就在快到八教门口时,突然感到一迷蒙。是谁遮挡了自己前进的视线,是谁……

下课我等你,一快去吃饭吧。

夏明躲过阳光的罅隙,拍了拍湘凡的肩,算是在告别。然后逃过一群女生的唏嘘声向教室走去。

在大学,男生有三种。

学习好为其一。学习好人又长得帅,成熟稳重为其二。其三便是不学无术,擅长哄女生的帅男。这种优胜分法,如果不能让十之八九的人满意的话,必遭八卦美眉们的横眉冷眼。

在大多数女生的心目中,帅气的男生固然可爱,讨人欢心,但终不可托付。还是诚实稳重,有气度的男生让人踏实,如果这样的男生长的在帅气些,那可真成女生心中的极品公子了。

如果杨毅是前者的话,后者自然是非夏明莫属了。

湘凡听惯了那些八卦们在背后恶语相向的议论,只是篾然一笑。

女人的妒忌心是深渊,湘凡自己也不否认。当她和杨毅,当他和夏明。那些粉饰的娇嫩清纯的笑想尽力的在他俩面前绽放而不能时,甩给湘凡的只能是一张瞬间狰狞的惨淡面孔。

湘凡习惯了,在杨毅身边时早就习惯了。习惯就像在前一刻看过花坛的欢艳争芳,转瞬间风雨傾谢残红泥泞一地。

然而自己和杨毅分手了,在满足那些大快人心的嘲笑后,自己没有遗憾,只有恨。

嘲篾的恨,对自己,对她人。

忆昔时,琴音佳人,俊郎陌路红颜,相见亦欢,逐鸭戏水,此生月缺月长圆。

如今冷,闲尘撩拨,负心熟途泪断,爱若长生,心却巫间,今世恨断恨无眠。

湘凡那笔像刻刀般在纸上画下这两行字时,眼角罄满了泪水,咬着牙盯着前面的杨毅,两嘴角的肌肉鼓动者突突起伏的心脏。

语文老师风干了秦晋的荒唐,撩拨了唐宋的粘腻。日光开始一点点的向唐城广场的中央直射。

这个城市。

记忆空白的像一张纸,如今密密麻麻,凌乱的墨迹,怎们擦都擦不去的伤,占据了所有。

只有一个人的舞蹈。

看客的掌声,还是嘲笑。

当幽深的路唱起忧伤的旋律,只有一双疲惫的腿,负起罪恶的生命,前行。

月缺月长圆

恨断恨无眠

阳光没有刻意的火辣,留不下刻痕,在青翠的生命罅隙中穿行,温暖或者炎热,自己似乎无从得知。

时间像梭子,不断的穿行,把生活织成密不透风的纠结。

春笋。

在几声沉闷的雷声中破土,突如其来,颠覆了上面踩踏的痕迹。

湘凡走出教室时,夏明已经等在了门口,脸上堆满了明媚的笑。在湘凡的记忆里,夏明一直这样。

走吧,饿坏了!

夏命看得出湘凡疲惫臃肿的眼睛,又流过泪。于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牵起湘凡的手,走下楼去。

乡巴佬

捡破烂的

夏明不想抬头,想继续牵着湘凡的手走过她们的嘲笑。

啪!

湘凡挣脱了手,转身,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一张花枝招展的脸上,像拍在发酵的面团上面,渗出五根白森森的指印来,渐渐被委屈的血色胀满,鼓起。

显然湘凡柔弱的身体是用尽了力气。

和这些女生嬉笑的杨毅把笑僵在脸上,古怪难以形容的表情煞是难看。

夏明回过头,继续牵起湘凡的手,想走过这最后一段通往食堂的路。

渐渐的有一股暖流袭便全身,湘凡发抖的身体,也慢慢的平息下来。

赵湘凡,你个烂婊子。

等杨毅回过神来,感到自己同样是无休止的恼怒。这声音很大,充斥着空气的每一个分子。这空气,游走在在夏明的每一个细胞,感觉非要膨胀爆炸不可。

夏明终于放开了湘凡的手。

湘帆也没来及挡住夏明怒火中烧的冲动。

你还是个男人吗?

夏明指着躺在地上捂着鼻子抽在一起的杨毅,眼神里似乎要有火喷出来。

我们走吧,夏明。

湘凡又回过头来拉夏明。这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细的像游丝,感官抓不住,却清晰的刺在夏命的心上。

夏明看湘凡的眼神,装满了悲伤,隐藏,直到无法隐藏的悲伤。

置身于昏暗的天际,只有一个人在挣扎,阳光拼命的撕开恶压的云层,刚有光线透过来,一切又在瞬间堕入深渊。

更深的是自己疯狂的嘶喊,和远近重叠的回声。

绿叶

蒸腾过来自遥远地表的水分,开始肆意的享受阳光。

校园,教学楼,公寓,树木,绿草,鲜花,慵懒的挤在一起,夹杂这往来嘈杂的人群。这个世界越发乱了,到处仿佛在争夺。

这样的斗争,越感受越明显,在极大的躁动之后,那静,更能故动人的耳膜。

不久,一片血色染红了东方公寓后面的天空。

不久,期待没有了期待,绝望殆尽了绝望。

是谁在希冀,像奔驰在原野上的骏马,像日落驰骋而去。

湘凡牵着夏明的手越发的紧了,感觉丢开后,就会一辈子牵不回来。

槐树和针松错杂的交织在半空中,蛇行一样的青砖小路向前伸展开去,夜色下,天空发蓝又发白的光,碎散的从枝桠交错中透了下来,散落在湘凡清秀而忧伤的脸上。

夏明,我,我怀孕了。

湘凡嘴角微微的颤抖,柔弱的身体越发娇小起来。

夏明并没有吃惊,知道湘凡和杨毅在一起住了将近半学期了,尤其等那次从河边把湘凡扶回来。

夏明隐约的为自己蒙上了一层伤痛,错综复杂的交织在脑海,说不清是为自己,还是为杨毅。

一开始就喜欢湘凡,喜欢上的是别人的女友,只好祝她幸福。和她成了朋友,掩藏了暧昧。

现在呢,我是什么?朋友?情侣?我喜欢她?我还是更同情她?

这种说不清的纠缠,持续过多少黑白相间妒忌的眼光。只是都知道,这些纠缠,像极了传说中的黑洞,但终于还是吞噬不了自己和湘凡。

是杨毅的吧?

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希望有些现实不是真的发生过。

是,那天晚上我去验孕了。

夏明轻轻的把湘凡拥在怀里,在灯光的远影里,他们迷糊成一个人。

痛,听得心爱的那尊青花瓷在手中滑落时的碎响,清脆的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

湘凡感到自己在夏明的怀里紧的喘不过气来,却没有挣扎,只是默默的流泪。

图书馆小园的光弥漫过林间,填充着每一个枝叶不到的罅隙,温馨而恬静。逆着光线望去,有一对对调情的男女在玻璃背后喝着饮料,磕着瓜子,玩着纸牌。

夏明不禁的想,这样的夜,又在酝酿着多少悲情的上演。

年轻的人们啊!把青春的代价交给欢娱,把生命的静淌汇成痛苦的浊流,把梦一般美丽的岁月染成悲怆的流逝。

夏明从心底恨杨毅这样的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拿着自己肮脏的青春,去挥霍别人美好的生命和情感。

渣滓!!!

湘凡感得到这恨的咬牙切齿。

夏明,我们回去吧。我怕……

湘凡没有说出自己心中所怕,胸膛里却不禁咯噔的一下。杨毅哪天当中挨了夏明的一拳,定不会善罢干休。像他那样的人,一定会找人来报复的。

这片树林,以后断然不要来了。

预感等不及事实来验证,一切的发生,在潮湿的气息中,隐的很深很深。

没发生的,任凭所有的预感去预感……

夜至午夜。

校园躺在昏黄的路灯下,静美的绽放着梦的甜美。

湘凡感到自己又一次浅眠,不说失眠,只是生活浅浅的浮在脑海中央,轻微的激荡着一波又一波的伤痛。

梦。只不过是不肯过早的降临在痛苦之上。

在自己某个微小的角落,清晰而分明的能感受到,有一个小东西来自哪个卑鄙世界,却纯洁的生长起来。

该怎么办?

这样的罪没有罚。青春像一朵花,在开的娇艳时总守不住风来时的即将惨败。

天堂?

地狱?

自然科学和神学各有悖论。

信仰是扎根生长而不老的古树。

这个世界的男女啊!相信甜蜜的婉言,就是相信缥缈的轻纱会庇佑自己淋不到雨;相信虚伪的善解人意,就是相信天上的彩虹真可以为自己的嫁桥。

湘凡躺在床铺上,望着窗外黑高的树林,思维和眼神逐渐模糊起来。

灰白的天空,填充着嘈杂,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浓。

似有人轻声的低语,附贴在自己的耳畔;又似在自己的身体里滋生,渐渐的,变得密密麻麻,像一窝蜜蜂驻扎在自己的头顶。

顶着烈日炎炎,一个人行走在灰白的天际,有声音,像潮热的蚊蝇,止不住盘旋。蒸发的汗水发着恶臭的味道,粘腻在自己的皮肤上,像涂了一层油。

静。世界停止了一切的声响。那群八卦的笑甜美可人,又瞬间狰狞,始终想听见她们的声音,努力,在努力,还是那些忽大忽小、忽近忽远的脸庞狰狞得夸张。

干燥的风不断的向自己的脸上涌来,细密的沙石铺天盖地的飘舞着,晶莹的光刺的睁不开眼。

在眼角的缝隙里,看到两个人在挣扎,更想努力的看清时,才知道是夏明和杨毅,他们扭打在一起。

用尽了努力,想过去,想分开他们,可自己还是在原地挣扎,无论你动作怎么夸张,无论你嘶喊的嗓门在风中干涸。这个世界只有夸张而寂静无声的表演。

不要啊!

看到夏明和杨毅一点点的陷入流沙中间去,还止不住挣扎,自己心口好像蒙上了一层密实的布,心跳的突突声充斥着整个天空。竭力的嘶喊仿若在心底发出,要冲破自己,要毁掉自己。眼前的他们已经被淹没。

不要啊!

不要啊!不要……

不要啊,夏明!

不要,不要,不要……湘凡猛地从床上翻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梦里夏明绝望的眼神和杨毅狰狞的笑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湘凡止不住颤抖的身子,把头捂进两膝盖中间,想尽力的从刚才的噩梦中逃离出来,可一切就像真实的悲剧在上演。

滴……滴……

湘凡猛地抬起头,像一只受过惊扰的小白兔,黑亮的眼睛在在夜色中发出夺目的光,在黑暗中四顾着。

下铺的室友翻了个身,顺手熟练的把手机闹铃关了,一切又归于夜的寂静,湘凡突突的心跳也渐渐的平复了。

有青涩的光从黑暗中跻身进来,湘凡慢慢的回过神,沿着光线向窗外望去。

东方的天空在黑暗中撕开了一条缝隙,那种惨淡的鱼肚白零碎的涂在邻近的山头。

有暗黑的云雕刻的似剑,沉闷的刺在那些鱼肚中间。

梦不断的涌现在自己眼前,逃不脱。

校园的路灯依然昏黄,蛇行的小径静静的蛰伏在夜色中。湘凡眼角罄满了泪水,却没有去擦。

我为什么当初要和杨毅好?

是孤单,是寂寞,初来乍到的陌生和好奇。杨毅像一缕阳光,是他隐去了我的晦涩,让我像一个明媚女人。

感觉总会有错,突如其来的爱情,昙花一现。杨毅不是真心的喜欢,单纯的心灵蒙蔽了显然的错。

上过床,不一定非得谁对谁负责。他要分手时就这样说的。这样的爱情,就像包过一次夜,玩了一通宵的游戏,下线,便没有结局。

可自己肚子里不断滋生的小东西怎么办?

堕胎!

这应该算得上是个时兴的词语。

荒唐的种子正在蔓延生长时,分手对于爱情的背叛,分手留下的伤,菱角已经不那么的突兀了。

有些东西永远是错的,错了,它就对不了。

在商品化的进程中,人们已经习惯于把坏掉的东西抛弃。

夏明就像被搁浅的小舟,准备好了为自己护航,却等不到起航的号子,守候,像漫长的四季开落。

在一片美丽的海洋上,当船长把自己抛向无情的孤岛时,当痛苦和绝望随着海浪席卷而来时,夏明的付出突兀得刺眼。

爱情不一定华丽出场,也不一定优雅落幕。

夏明不在和以前一样证明自己比杨毅更爱,只是清澈的流淌,带走所有的苦痛,让我在生命的洪流里安静的悲伤。

校园嘈杂的人群切断了湘凡无端的思绪。

天空黑色的云低压压的垂在校园上空。

那个可怕的梦又像恶灵一般缠绕在心头。

教室的空气凝固着恐怖的气息。

平日爱闹的八卦们把头攒在一起,神色诡异的讨论和无端的忧伤就穿在一起。

湘凡捡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突然看到窗外的云穿插过树枝,就好象压在自己的头顶,心中不禁害怕。

教室里还没有夏明,杨毅也不在。湘凡看遍了教室,于是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夏明。

嘟……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你所拨打……

湘凡挂了电话,思绪乱的理不清。

那个可怕的梦又像恶灵一般缠绕在心头。

夏明送医院了,听说希望不大,流了那么多血,听说楼道都渗着一层。

湘凡像触电似的,极细的声音,却像一个晴天霹雳,五雷轰顶般的砸在自己的脑海。这不是梦,湘凡眼神痴痴的盯着黑板,脸色煞白的僵在座位上。

那杨毅呢?

跑了……

跑了!?

嗯,听说。

在明亮的屋子里,是谁瞬间断开了电源,倾盆而来的黑暗怔住了所有的神经。

在安静的觅食的麋鹿,沉浸在鲜草美味风光奇异的大自然。敏锐的耳朵却逃不走半点的细碎作响,猎豹轻巧的靠近打破了本来的和谐。

慌张四顾,然后拔蹄而逃,拼命的奔跑。

湘凡冲撞开拥挤的人群,娇小的身体跌倒了又爬起来,等爬上医院的大门的台阶时,手腕和手肘都在渗血。

二楼,一张白布覆盖着的担架在楼道的另一头向湘凡靠近。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夏明。

窗口的光从远处投射过来,医生白色的衣服透着光晕,像天使降临凡间。

是天使在带走夏明,带他去天堂。湘凡扑过去,扯住大夫的衣角,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更加近于嘶喊,歇斯底里!

医生,救救他。救救他,求你了!

救救他,求你了!

救救他……

终于安静了,世界静的像开幕前的剧场,发不出任何声音。等待,一出戏剧的上场。

夏明微笑着望着戏剧的落幕,终于安心了。

心安了,不再有牵绊。

任湘凡独自在灯火中流浪,寻找你往昔的身影。

任湘凡在河岸把泪水无尽的流淌,等待有一个人来搀扶自己回去。

任湘凡在咖啡屋坐到人尽,感受你温暖的笑,终不舍离去。

任湘凡在空荡的校园徘徊,凌乱纠结的头发没有人去理顺。

任湘凡的手机无数次的传来嘟嘟的盲音,感受不到你温暖而踏实的安慰。

任湘凡榨干了回忆,世界无情的流逝,淹没了自己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

下过雨的黄河水异常的浑浊,泛着暗淡的黄色,湘凡又一次站在黄河岸边。

还记得每次去黄河岸边,总会张开手臂,倾情的喊声,黄河母亲,我来了!

这次湘凡不想喊,只是静静的望着河水向东流去。

有点想家,想父母,想哭,感觉憋得慌,竟然哭不出来。

在这个世界,我只有对不起的父母,全然没了留恋。我恨透了这个城市,恨这个无情虚伪的世界,恨这个世界里的人。

忆昔时,琴音佳人,俊郎陌路红颜,相见亦欢,逐鸭溪水,此生月缺月长圆。

如今冷,闲尘撩拨,负心熟途泪断,爱若长生,心却巫间,今世恨断恨无眠。

等夜幕落下,淘沙的航船归去时,一朵娇小花在黄昏中悄然凋谢,正如风轻轻的拂过时,寂寞不知所处的的残花最后的飘舞。

……

下过几场雨,黄河的水又涨了许多。

最近雨多,几乎没有人去黄河边玩了。黄河浑浊的水流,仿若在拼尽全力的洗涮着这个城市的罪孽。

一次次又一次的登场,落幕,流水怎知,洗剂,从心灵开始,又不断的滋生。

学校门口的大屏幕象征性的贴出了一则通告:

关于最近校园暴力事件及学生自杀事件的处理通知

6月24日晚,本校学生杨毅聚众斗殴,致夏明重伤,经抢救无效死亡。事后杨毅逃逸,学校全力配合警方搜集证据,犯罪嫌疑人杨毅现已抓获,不日将提交法院受理此案。

据了解,本案为校园情杀报复事件,其另一当事人赵湘凡在6月25日跳河自杀,现已查明,此三人因感情纠葛引起仇杀报复,最终酿成今日恶果。本事件已经引起相关教育部门的高度关注。

为此,学校将于本周末展开学生心理咨询既心理健康宣传教育活动,届时邀请省著名心理顾问及医师现场讲座。同时,学校将计划出台新的学生管理制度,加强校园管理,以杜绝类似事件的发生。望周知。

这里围了一大群人,似乎都看得略有所思,然后泱泱的离去,空开一个空缺,又有人迅速的填充进去,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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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8:5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