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走进水泉沟 |
正文 | 汽车下了公路,拐进了山沟,被沟底一线清流牵引着、蜿蜒着,忽而左,忽而右,刚跃上浪峰,又滑入低谷,船一样地行驶着。沟里越来越旺的水告诉我,水库离这里不远了。似乎隐隐可以望见水库明晃晃的波涛声。 一群群雪白的鹅、鸭子,时而扑着翅膀,时而又将脖子扎到水里,兴奋地游弋着,又急急忙忙躲着闯进来的“船”。 重重叠叠的山石,猛浪若奔,山沟里的水气和那明亮的波涛声在朗朗的蓝天下裹着暴马子丁香、荆条花的苦涩、羊奶子叶子香,蜿蜿蜒蜒地飘散过来,飘散过来……又拐过一个绿色的山湾,水库的大坝从山沟不远处横亘在我们的面前。 汽车跃上一个高坡,又拐过一道山梁,水库将一条绿色的绸帕轻轻地抖在山谷之间。山里是宁境的,宁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连吹过湖面的风也小心的踮着脚,生怕踩皱了一湖绿色的宁静。 湖水向我们挥动着绿色的绸帕,我们三转两绕,匆匆地奔到湖边。 “看那小鱼!”那人说着顺手一指。我们急急忙忙的奔过去,只见湖边的石头边上有三五条柳叶般的小鱼贴着石头,小心地游过去。 水中不时有鱼“泼刺刺”地跃出来,顺着声音望去,湖那边有两个人在太阳伞下在垂钓,一副和风细雨不须归的样子。 有人带来了望远镜和相机,我们正好可以悉心地体会大自然,听远山近水的述说,把自己留在大自然之中。还是朋友“心灵家园”有心,特意穿了一套淡红色的衣裙,在绿色的山野中愈加夺目。 我们又绕到石坝上,一路上,朋友忙着给大家摄影,往往置身度外。 “啊呀,一条死鱼!”朋友有些惊讶。 “怎么就死啦?”我着急地问。 “可能是不小心撞上了石头。”另一位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我得到了答案,脑瓜子却像撞到石头上的鱼,引得众人笑了起来,笑声中我才从那石头上弹回来。 水泉沟的水库这两年从吃水线处已经落下两米多了,曾经的湖面淹没处,小树已长得三四尺高。 水库边有一个绿树掩映的饭店,夫妻二人正在湖边整理着刚刚打上来的鱼,一只铁船就泊在不远处的山影里。 我们同行的几位沿着石阶,曲折下到码头处。一只猫正沿着石阶跃上来。 “这猫不会掉进水里吧?”我问打渔的夫妇。 “猫知道拐弯的。”那位男人说,夫妇二人正抬着一盆大鱼走上来。 唉,我怎么又像撞在石头上的鱼了呢?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湖水在狭长的山谷里,随形就势。时而被两边的山挤窄,时而又被两边的山抻得平平坦坦、宽宽阔阔。水是没有一定的形状的,也被说成水性。其实水是一个弱者,她只能默默地做着自己应该的事情,默默地滋润着一方水土。 听朋友说,那天他们户外去登山,从窟窿山顶远望,山那边的山,不少已经被开得光秃秃的。从铁选矿流出的厚厚的泥浆,覆盖着沙滩、河床,整个流域都是惨白惨白石粉,连一棵草都不长。 “一些采矿破坏山脉水脉,应该将地表层的土,放在一边,采矿后再回填,以保护环境。”我说。 “事是那么回事,一作起来就顾不上了。”同行的搞矿业的朋友说。 “有些矿已经采取地下开采,就是为了保护环境。” 的确,为了山里的那一点点铁,破坏了整个生态环境,是不值得的。人什么时候,能够在保护好环境的前提下,再开采矿石呢?什么时候不再像撞在石头上的鱼呢? 看了水库我们大家又去看山,水库周围的山石怪石嶙峋,细看大多是页岩,这一切告诉人们,这里的山也曾是当年的海底,不用说这是大自然留下的一部最真实的史记。我攀上岩石坡上,所幸没有看见那种含铁的黑红的石头,我不禁为这一方的水土暗暗庆幸。 山里的风裹着水库浓浓的水汽飘散着,山沟也因这一水库的滋润变得葱郁起来,水泉沟的名字也因此变得水灵起来。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能养好这一方水土吗? 2009年6月27日21又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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