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祭祖 |
正文 |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的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费翔《故乡的云》袅绕在耳畔,在异乡的游子总是充满了浓浓的思念之情,仿佛就是在台湾海峡对面的宝岛上站着一位白发的老人,用昏暗的眼光痴痴的望着大陆母亲,眼中饱满了泪水,轻轻的低吟着《乡愁》来表达自己对故土的思念。是他,凝望着离别多年的故土,虽然就在目光的前方,那里是生他养他的故土,那里有他的老宅,那里有他祖宗的牌坊,那里才是他的根,但是他只能凝望,从青丝等到了鬓发斑白也难以回归故土,但是故土情深被深深的驻扎在心底,那山那水,那人都没有变,在心头永恒,那位老人就是余光中先生。 漂泊在车水马龙、歌舞升平、灯火辉煌、人潮涌动、喧闹繁华的城市,没有一丝的安全感,更多却是失落,繁华热闹的是他们,我什么也没有。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坐在高高的天台上,望着城市无尽的灯火,寂寞顿时涌上了心头,寒冷的风吹得面颊发红,头发不由自主的飘舞在眼前,闻到的只是陌生的空气,一个人,无尽的夜色,寒霜尽撒在单薄的衣衫上,心中荡漾的不是眼前的繁华,而是故乡的宁静。回家,今年过年一定要回家,这是一个人站在这个无人的高台上,面对陌生的高楼大厦做出的一个决定,是该回家了。 踏上故土的列车,心中汹涌澎湃,故乡是那样的真实却又是那样的陌生,故乡的人是否还认识我呢?或许和贺知章在《回乡偶书》中写的那样:“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催。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那熟悉的村口。呈现在眼前的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曾经的泥泞小路已变成了水泥大道,曾经低矮的瓦房已变成了漂亮的洋房,曾经儿时的伙伴已是为人父母了,曾经的东西随岁月的流逝已经飘零在历史的长河中。抚摸自己的下巴,手指被粗密的胡须扎的生痛,才明白离开故土已很久了。 热闹的新年,万家团聚的欢快的气氛弥散在熟悉的这个宁静的村庄中,使劲嗅了嗅,那气味还是那样的熟悉,那熟悉的乡音还是那样的亲切,那淳朴的笑容还是那样的慈祥。乡里乡亲走村串门,还是那么的和谐。团年饭在声声爆竹声中结束了,欢乐祥和的家庭聚会,是热闹了,可是已逝的亲人在天堂中是否也热闹呢? 傍晚,路上行行走走的路人,扶老携幼,提着香、蜡、纸、烛,去坟上拜年。我们一家老小也到奶奶的坟头上去给拜年。 踏着洁白的积雪,沿着曲折婉转的山路缓缓而上,在山腰尽头的平坝上,高大的、黑色的墓碑孤零零的屹立在那空旷的平地上,只有稀疏的松柏掩映在墓室的周围。 走近,那墓室周围已被枯萎的荒草淹没。一家人齐心协力、挥汗如雨将近半个多小时才把杂草除尽。我轻轻的走近那墓碑前,用手指轻轻的抚摸那凹槽的笔画,望着那一串串的名字,情绪十分的低落。奶奶已经走了十多年了,记得在那个冬天,您走的时候已将近年关。那时的我们还是无知的少年,你走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伤心,只知道人多热闹,完全不知道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这个亲人已经是一抔黄土,永远不会和我们说话,永远都在回来了。而今,那些不因世事的顽童已接近而立之年了,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只是碑文中屈指可数名字还是没有增加多少。而今爷爷已是八十六的高龄,不过身体还十分健康,他已经看到两个重孙了,过不了几年,我们都会带着孙媳来看您的,那时候我相信您一定高兴吧…… 姐和小外侄跪在墓前烧着纸钱。摇曳的火光映照在孩子那纯洁的眼中呈现的是一个历的长河,突然间仿佛明白了,死并不是消亡而是一种新的重生。明白了这个之后,我感到心中的堵塞一下子不在那么沉重。 回首环顾我们曾经栽种的松柏,经过十几年的岁月,不在是那弱柳扶风的虚弱,而变得亭亭玉立,冠如伞盖围绕在墓前,我想奶奶在这绿荫环绕的清幽环境中也会新年快乐吧。 辛卯年2012年02月07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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