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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延失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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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的我文字,在很久以前的答案。当很多东西错过以后,就像刚出睫毛的泪水。

我是在秋天的落叶里,闻到了生命的烙痕,那墨绿的茎梗蜿蜒着无奈的色蕴。林间的石凳上,留着我发呆的影子,那时候的早上,我捧着四级英语词汇,腰间的挎包紧紧贴着我瘦削的身骨。

秋天的微凉里,我依旧是一身短衫。

安舒在西门的楼梯上用那红色的手机给我发短信。我在二栋的亭子看见她稍胖的身影。一缕凉风漫过时光的平缓,淡绿色的裙子,在阳光下搁浅着青春的轮廓。

暑假返校的时候,安舒把自己那个下满了钢琴曲的MP4塞给了我。我记得那个白色的小盒子散发着脆香,我听见里面的音乐荡漾着很平静的节奏,将长长的耳机线拉开,每次听完,我的眼睛都被安静着湿润。

作为最好的朋友,安舒希望我可以离快乐很近。

我还是被高中熏陶了一身的孤僻,安舒觉得我像个孩子,每次晚上去地铁港饮的时候,她的微笑里,总睡着寂寞的心疼。她说其实她是心疼一个孩子。那时候我很少说话,奶茶的清甜,似乎都让我忘记了我还是个伤感的男生,捧着冰冷的杯子,眼泪比回忆还要揪心。

新生报到的第一天,我第一次放开了自己的眼睛去看一个女孩。我记得那天的天气阴郁而沉湿,那双灵动的眼睛,将我的世界涟漪成清香,我在灵魂的长廊里,抓到了情窦初开的曙光。

也许是十天,或者仅仅五天,我背着画板去上第一堂写生课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陌生而僵硬的右手开始了有了华丽的勾勒,那些死窍的图画,第一次漂泊着一种特别的淡淡的灵魂香味。我甚至能清楚的记住每一笔的轨迹,包括它的轻重,弧度,宽度。

我发现自己的眼泪越来越多。我经常贪恋她的影子,我已经习惯了她微笑的安排。黯秋的夜空,递进着记忆的冷漠,我不敢去计划将来。我笑着对安舒说:“我不再落下一节课,然后,我会尝试着快乐。”

国庆快要来的时候,我去看安舒的钢琴演出。那天的阳光很温暖,侧侧粘在她的鬓角上,她雪白的额头上画满了青春的呼吸。出来的时候,安舒轻轻拉扯着我的头发,她说喜欢我这长长的头发,然后,这样忧郁的神情。

来学校的第一场雨终于来了,我决定把自己的长发剪掉,当头发落下的时候,我分明听到有什么从我的灵魂摔碎,我看着镜中安静的脸庞,泪水堵住了胸口。

晚上还是遇到了安舒,她果真哭了。然后她说,不要再去地铁港饮了。从那走过的时候,我看见那天晚上的地铁港饮的黑白字样是如此的寂寞着。西门的小道像陷入思念的挣扎,很久不再蹲在赛格网吧,我在路边的石子上聆听到了时光的萧瑟。安舒决定去大台北喝木瓜奶昔。

那晚我很意外的难以保持平静。安舒走在前面的时候,我被小贩的油烟呛出了眼泪,我记得我脚步摇晃,安舒正在和她掰话。

安舒说,她叫斓姝。那种随风飘扬的笑,优雅着温柔的味道。从此,我将挥散不去。

我不再说话,木讷的像个傻子,静静燃烧着我心里的落寞,很多东西都被她上锁。也许沉默足够代替我心里的慌乱。

半夜的时候,安舒发短信问我怎么了。我坐在床上,抱起那个黑色的布熊,回忆翻滚了一次又一次。我把头靠在蓝色的铁床架上,冰冷的寒意穿过时间的阻碍,淋透我的期待。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睡着,然后我感冒了,鼻子堵得慌。

我恋爱了。

谁?

你猜····

她?!!

然后安舒把她的号码给我了。我明显感觉到她一直在那贼笑,举着手机在床上滚来滚去。我对安舒说,明天你可以对培森说解放了。培森是我很好的兄弟,也是安舒的男朋友,08年的时候搬到了星城校区。认识安舒,是在培森的一节国文课上,那天我很大条的和培森大侃文辞。

安舒说其实不希望我恋爱,至少从一开始到最后,受伤的一定是我。第二天安舒给我送药来了,她说做朋友多好。我笑着不说话,发白的嘴唇,我说爱情就是加糖的咖啡。有时候男人与男人不够细腻,很少能像异性朋友这么体贴而惬意,尤其是感情。

斓姝说话很特别,声音清脆而典雅。

周六的晚上,斓姝很意外的答应了我去喝奶茶。

我记得那天的凉风无可救药,那样的心跳像中了木马,沉迷在安静的色泽里。

然后,我更恋上了她的笑。

这次的国庆与中秋同步了,发疼的桂香穿越了很多人的记忆,又荒废了一个青春的颜色。也许大学的空虚里很少再木色这些寥落的场景,溅落的距离,彼此擦肩而过。

发黄的桂花在夜幕里凋落,时光的拔节堙没在我默然的眼神里,清风捏起花瓣的眼泪,掀起了童年的足迹。我记得那时候的月饼很圆,很香。

放假的前一天晚上,斓姝和我一起走到了那棵桂树下,我背着厚厚的一叠画纸。

斓姝第一次不再微笑,静静徜徉在桂香里,开出一大片凄美的画面。我将背上的画纸收在了一个立方的盒子里,然后交给了斓姝。微黄的灯光湿湿的吻在了她的发角,在那幽香里,我让她打开那画纸,里面关于很多她的画像,包括素描的,卡通的,国画的。

斓姝紧锁眉角,我低着头不敢再看她,但是我看到她的影子在摇着头。在我的家乡,我有一个令我无法放弃的人,而且,我是个很执着的人···斓姝,说的很简单,就像简单的一阵风。

我发觉自己的瞳孔的颜色都开始在变化,心底就像落满了凋谢的桂花,而她,却是那阵清风。我说没事,爱情,缺不了真心和守候···

那晚以后,我发现天空都变了奇怪的颜色,我不愿再摘下自己厚厚的眼镜,顺时针的转动,我在夜晚的清凉里,挖掘着那些未来得及待续的故事。我用冰冷的床摊开我苍白的画纸,上面洒满了我那晚收回来了的桂花。

那晚的月亮很圆,很多传说在团聚融合,而我却撕开了大学的第一出爱情。安舒和培森去了衡山,留校的几个人,蹲着网吧,看着电影,听着歌···我在桂花散尽的时候,给家里留了电话。我在那些冷漠里穿梭着我的灵感,一些东西在我的心底慢慢延续,发酵成我岁月的章节。我用这些未来得及冷却的眼泪,拯救着关于她的影子,靠着曾和她一起走过的小道,我会灌溉这段不再干涸的感情。

安舒和培森带了很多月饼给我,他们两看我一个人噎着月饼,我不敢看他们特别的眼神,低着头说,真好吃。我们坐在我读四级词汇的石桌边,静静的看着暮色颠簸着彼此的心跳,那个时候,我是不敢哭出声来的。

依稀的桂香让我再无法拾掇那些美好的愿望,难以戒掉的思念,还在心疼着我的寂寞。落满石阶的桂花已经被清理了,那个桂树下的倩影却定格在我的心底,散发着一种怪异的味道。

我在安舒那弄到了斓姝的课表,我准备时常去看她,在她下课的时候,可以远远的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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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4 4:0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