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送给未来的我。(一) |
正文 | 世界真大,大到我再也碰不到相似的那一批人,也碰不到相似的你、 只是你们去了哪里。 有时自己茫然的像个走在荒漠的病人。迈着沉重的脚步,没有方向,也没有回去的路。然后沙漠跟自己连为一体,一片枯黄。 以为丢掉了时间就可以不用这么老去,然而庆幸而悲哀。 时间没有抛弃我。 我还在这么慢慢变老。 ------------------题记 思想常常去到最初的那时候,五岁左右,顽固稚子,小村里每家檐头都有几架自己精心折好却再也取不到的纸飞机。那里有童年里所有的笑,夹杂着微风的呼唤便那么停在了彼岸。直到现在少年白发,我依然如此的眷恋着那时候栀子花的气息,纯净的像蓝色天空中偶尔飘过的白云。在幼儿园认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文。换现在的话叫泛泛之友,难得的却是在其后几年依旧清晰的留着他的影象。小孩子能做的坏事基本都一起做过:一起扛着长长的竹竿打枣,带文去幼儿园隔壁叔叔家水缸偷水喝,跟长一岁的姐姐去竹子上面刻字。很久以前二叔家门前有一片小竹林,每年年初都会去竹子上刻某某几岁了,从六岁开始,刻了好几年。竹子一天天长大,字迹却越发清晰。年幼自己只觉得这是件很有意义的事,于是每年年初拜完长辈就去竹子哪儿刻,后来大概是竹林就那么大没好位置刻了便停了下来。只是那时候只会不停的刻从没细品过。期间高中开始时还看见过一回,只是到了后来竹子天天变少看不见时才恍觉可惜。一问下是邻里乡亲的把竹子砍走当衣架用着。也不知道叔叔婶婶们晒衣服时看见我们名字会是啥心情,想来自己也会莞尔,终究不了了之。 从小家里条件算不得好。那时候爸妈不要命似的吃苦,推摊做夜宵,在灯火糜红的长沙夜夜心力交瘁。我年纪小,也不晓得是暑假还是啥时候去过,只记得租房子的地方连床自己都爬不上去。那时候知道世界上最可恶的一群人叫城管,最善良的人是愿意迟收几天房租的房东。我现在还不懂父母那时候没生意在街头时会有怎样的心情,又或者凌晨灯火的时候在天桥推着摊车得多苦涩。我始终不遗余力的斥恨着这个城市的吝啬与市侩,只是后来才发现,每个城市都会有,也不过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城市住过太多跟我一样的孩子,但所幸,我们用着不同的方式很认真的活着。我们那儿的孩子也去过全国各种繁华城市——即便那些繁华城市里只有十几平的房子属于自己与父母,即便夜深人静只会在门口洗澡,即便我们会用尽一切办法渴望混进任何需要门票的地方。所幸当时年幼,如果是让现在的自己去做,该如何是好。 比较波折的事情不在那时候。快上一年级那年拆了那昏暗的土房盖了楼。楼正盖着,拖着病的爷爷却也那么去了。我始终坚信每个男人的心底在幼年时便住着一尊佛,可以是母亲,可以是父亲。我算的上是留守儿童,那时候自然也没这个词汇。只是那些年我仰头看着的人是他。也许及至现在快记不起爷面容的时候,依旧在依葫芦画瓢般的描摹着那个老人的精气,遇到陌生事情依旧爱在边上冷静的看,认真的想。我爷爷有7个子女,自然孙儿一辈人多。那时候我确是最受宠的。至今想起那个 沉默缄言的老人自老木箱中拿出那些米酒东西给我解馋时的似怒而非般的神情。那时候只知道吃,及后懂事的那年才明白那个老人重病的时候十之八九的补品全进了我的肚子。每想到这些便胸口发闷。大概是条件反射般的怨怪自己,或者那时候没那么口馋,他能不能晚走一两年?直到某天晚上他躺床上,我躺老沙发上。我还好奇那个老人为啥不让我陪睡了?只是后来那个老沙发还在,老木箱还在,独独那个老人再也没醒来,在山巅遥遥看着自己的家。村里孩子怕难养活,爷爷便自我小时候起就让我留起了辫子,一直到了13岁。说是好养活。等到七八岁,当他们懵懵懂懂的了解起男女有别之后,辫子的事情便成了各种嘲笑以及恶作剧的开端。开始时会生气,甚至脸红脖子粗的大打出手。后来才发现,原来很多东西的发展规律是不以人的思想改变而转变的。我不停反抗,那群人真的会闹得越欢。约莫那时起我坚定了两件事:第一,要有忍到风平浪静的毅力;第二,城里孩子真的很让人瞧不起。这群好养活的人哪懂得辫子里寄托的爱。那时候刚看了阿Q正传,估计影响严重。 写不下去了,怕接下来会泪流满面。关于自己的故事,暂时到这儿,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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