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夏楚·一抹花开 |
正文 | 是在晚上回到了老家。 因为不会流泪,呻呤成了我唯一可以的拜祭。看着逐渐消失的茅屋,已经被那洋楼代替,造化恼弄,物非,人也非。长大了,长高了,也就变了。 绿水荡漾着醉意,鸭子学会了梦里潜游,黄色的柔爪抚弄在那绿浆里,波晕了那倒影的婆娑。旁边儿时的玩伴却反常的沉默,只是和我一样呆呆地看着融浸在暮色里的池塘---我们曾经的游乐场。最后,我们彼此看着对方,眼里满是无奈。 霞里忽悠起大圈大圈的红色,朦胧了我们的双眼。你说那窄窄的拐角处还有那大得吓人的黄鳝等着我们去挖;还有那高笋的垄堆里有手掌大的鱼等着我们去摸;黄瓜也快熟了,我们可以去偷了;小黄长得好大了,看到我们看它还敢叫不,我们可以拿石头砸它;邻家的那女孩长得可漂亮拉,你还敢拽她的小辫子吗? 我笑着躺在绿草里,泥土里孕育着淡淡的青草味儿,我象吸毒一样,狠狠地猛了两口。玩伴扯出一撮嫩草抛在了我雪白的衬衫上,留下了一绺黄晕,带着晚霞的彩梦,迷醉了我原本已回归的灵魂。我们就滚在草堆里,从这一头,到山那头,都填满了我们的声音。 夜也就来了,村头母亲开始吆喝了。该回家吃饭了。宏亮而久久充盈我酥麻的骨头里。 还是我最爱的荷包蛋。还是我最爱的清蒸鱼。看着我狼狈的模样。母亲约显苍老的双颊亦红光闪耀。她说,你们长大了。慢点吃,还是那么猴急,还记得你小时候吗?然后,我的过去都在母亲那精神的演说下放了又映。 夜里我又踮起脚尖出去,我提心吊胆,却没听到母亲的责骂,回头,却看见母亲那一头的银发,在微亮的灯光里开出一朵杏花。母亲含笑点了点头。心里,突突的,有水滴在握拳的手臂上,是露?还是。。。 蝉鸣不断,水乡里的鱼跃起一道亮白,打湿了路过的萤火虫。摇身跌在了破碎的镜子里面,分不清下面是水,还是上面住了鱼。我小心翼翼的拨开草丛,驱赶着躲藏的山蛇。拿着大大的蒲扇,一手拎着我早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玻璃瓶,开始追赶那些迷人的萤火虫,一个,两个…我都堵在了玻璃瓶里。天上没有星星,我手上却星星闪烁。透明玻璃的特殊抚弄,又是罪添美丽。 我跑到谷坪的时候,玩伴正躺在那我们曾经搭建的空中楼阁下。他说没了。那种感觉没了。我们当初疯狂的捕捉小灯笼,比赛谁抓的最多,谁的瓶子最亮,事已相隔,我们的梦就这样碎了吗?我把手里的玻璃瓶狠狠地摔了出去,破碎的声音把那一堆的萤火虫全部惊醒,然后闪亮纷飞,突然绽放的晕光,缥缈着远方的山影,萦绕在我们的周围,在深意里,我们都安静的睡在了这一定格的画面里。却没看到,那围绕我们周围的萤火虫摆出了一个个汉字。。 天亮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周围已经死去的萤火虫,尸体组成一朵娇艳盛开的玫瑰,美丽而刺心。他说,都好了,一切都好了。 我看着微红的太阳拖起圣洁的画面,一把一把地塞进我的灵魂里,我把他们整洁的叠起来,真的都好了吗? 夏,楚楚如花地泊满了芬芳,记忆的轨道在草里也生根发芽。 也许这一年,08这年,我梦过了两次家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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