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青青绿水湾 |
正文 | 许是打小在农村长大的缘故,每次一到有村庄的地方,就无比的欢喜起来。周末与几位好友一起相约“辽河绿水湾”,当面包车驶出城市在乡道的丛林、稻田、玉米杆之间穿梭的时候,我就拔直了腰杆,像一个贪吃的孩子,守着窗一眼也不舍得落下了。七月的乡间,稻子还未扬花,却也是一拍葱茏。蜀葵颜色正好,大朵粉红、杏白的花朵映衬着一户户整洁的院落。一农妇包裹红格子方巾站在田埂上小憩,在她脚下,一片切割完美的碧绿地毯直抵远方,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在地毯上画下一个个休止符。 车子绕过村庄、河渠,行至一处三条河渠并行之地,忽见一块指引排上书写“辽河绿水湾”,友人说:“到了”。车在一个大门口停下来,我们戴上帽子走进炽烈的阳光里,一大丛盛开的格桑花灿烂的笑着,走上松软的泥土路,让人瞬间回到小时候光脚走在泥土路的记忆里。 我们沿着小石铺就的甬道上行走,一条小水沟里睡莲花开正好,睡莲有一股脱尘之气,一朵朵黄色的、粉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却也有剑指苍穹之感。小径两侧,紫薇花与向阳花彼此呼应,火红的“女儿花”六片花瓣犹如舞动的精灵,一棵老柳树与一丛碧绿的翠竹结伴同行,在此天地之间,行走在自然之中,耳边有燕子呢喃细语,眼中有农舍院落大个饱满的葫芦倒挂在藤蔓之上,菜园里黄瓜挂满篱笆,辣椒秧上"朝天椒”一副辣你没商量的模样,田园里趣味十足。 绿水湾的当家人讲述他们家三代摆渡人的故事。早年人们有什么大事先要“拜码头”,他弟弟是最后一代摆渡人,许是血液里流淌着摆渡人的血脉,他在讲述的时候有些激动。我想象不出这河渠与摆渡之间的关系,如今桥梁纵多,道路宽阔,在一切都不发达的年代,摆渡人或许是相邻走出去的必要条件。我尝试着登上停泊在那的木筏子上,只觉得站在筏子上看水实在是太过美好,黄绿色的河水暖暖的、缓慢的流淌,我甚至想脱下鞋子伸脚向水里划拉一下子,水的温度一定不比当年母亲在院里晒好的一大铁皮澡盆的水凉几分,一定温热适宜的。我回过神来发现我离岸上已经有些距离,我笑着喊伙伴们,海默和鸿君笑着过来拉缆绳,筏子靠岸我才又走向了丛林掩映的小路。 友人来此是为了寻找他记忆里的荷塘。“一大片,栈道上极目眺望非常有意境”。对于荷塘,或许是朱自清以荷塘月色植入了人们的荷塘情怀,也或许周敦颐之诗词定位了荷花的品格,世人爱荷赏荷早已不是高人雅士之独有,市民百姓之爱荷赏荷也极为常见。友人心心念念着他记忆里的大片荷塘,我们跟着他的脚步踏上寻荷之路。前行数百步,一池荷花掩映在翠柳之后。踏上栈板,竟然与荷花近距离接触。荷塘不大,数十朵荷花正在幽幽吐露暗香,我蹲下来,我眼前的这一朵犹如18岁着粉衣的妙龄女子,娥眉如黛,清丽可人。在荷叶的缝隙里,我看见了葱茏如翠的“水葫芦”也正值花期。紫色的水葫芦花娉婷模样也有几分脱俗气质,白色的小花开的绝尘,有几分水仙花的模样。 赏完荷花,我们又回到小树林中休息等着那边传饭,海默拿着自拍杆不停的拍照,鸿君说这小树林中的气息实在是太怡人了,我坐在摇椅上慢慢摇,一片光亮从树叶的缝隙里透过来,洒在我鹅黄底的碎花旗袍裙上,我眼前的河渠水,一股水流正突破土黄色的水藻,冲出一大片清流来,不久,传饭的声音过来了,我们向着饭堂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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