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永远都不要说自己有多苦 |
正文 | 第三餐厅前,有个卖报纸的大爷。天热的时候,他在树下看报纸,打瞌睡。报纸在风中微微摇晃;下雨的时候,他穿着雨衣站在那里,报纸躲在雨衣下。他不知道,我们现在都用手机,用电脑看新闻,基本不买报纸了。我不知道,他一天能卖多少报纸,我也不知道,为了卖这几份报纸,他要跑多少路程,要吆喝多少声。每次见他,他都是一脸疲态,或许,餐厅前的那棵小树,就是他休憩的去处。 我觉得,他可苦。 如果,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辛苦,或许他会说:生活,是那么不易。 医学院前,有个打扫卫生的大爷,每次打扫完卫生,他都会找个地方,或者蹲在阶梯上喝口水,或者在木椅上吸根烟。但是,更多的时候,我都见他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拿着畚箕,不是追逐微风中的落叶,就是打扫学生们随手丢弃的垃圾。我问他什么时候上下班,他说:“早上五点多就要起床了,六点多就要到学校。”我接着问:“冬天也是这样吗?”他说:“是啊!”那位大爷还跟我说,他和他老伴都在我们学校工作,每月700元的工资,活也不累。说这的时候,他一脸的满足。当我提到他的孩子,孙子时,他则一脸的笑容,我们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聊着。有一天中午,我从餐厅回寝室,看见他坐在实验楼旁的树林里,右手拿着馒头,左手拿着蓝色水壶,一边吃馒头,一边喝开水,我装作没看见,慌忙逃离了现场。离他不远处,几对情侣在吃着零食,说着悄悄话。 我觉得,他可苦。 如果,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辛苦,或许他会说:生活,是那么不易。 我们宿舍楼里,有个打扫寝室的大爷,我感觉他要有70多岁。有时候下课回来,会看见他一个人蹲在寝室楼入口处的楼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衣着鲜艳的进进出出,看着我们走在他刚拖过的路上。没有人跟他说话,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而他,也没有说话的意愿。每次见他,他都是一个人,我心里觉得怪怪的。六层楼,十二个水房,一百八十个寝室,三百级台阶,五六百人产生的生活垃圾,全靠他一个人打扫。 我觉得,他可苦。 如果,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辛苦,或许他会说:生活,是那么不易。 我等红灯的那个路口下,不论刮风下雨,总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每当看见那昏黄的灯光,我心里就会涌起一阵温暖。夜里九点钟的大街上,总会看见环卫工人在维持街道的整洁。马路上,许多人都和我一样,不论严寒酷暑,都在赶路。 不要问他们苦不苦,因为,这就是生活。 那天,同学对我说,她做兼职可苦,我告诉她:生活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的父母也可苦,可是却从来不说。于是,每次当别人问我最近怎么样,我都会笑着说:“最近还可以。”尽管事实并非如此。 我又在等红灯,数字在一下一下的跳,马路上灯火通明,我身后的行人越来越多,天空下着雨,许多人和我一样,淋着雨。我四处张望,却看见一个小孩子从他妈妈的雨披下钻出头来,我对他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一下,旋即又钻了回去。 绿灯亮了,顾不上多想,许多人汇聚成一股人流,朝前涌去,我们像一艘艘小船,根本无法抗拒大海的力量,因为,这就是生活。 既然,这就是生活, 所以,永远都不要说自己有多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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