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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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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第三期上旬版《杂文选刊》易中天老师的《“擦桌子的主义”之排列组合》一文中,对社会生活里存在的“擦桌子问题”分门别类进行了精辟分析,初一看,极为赞同,说出了我想说说不好的话。但躺床上回味,又觉得那儿有点儿不对。起来再看文章,找到了。他在分析出“集体无意识”的病症后,找出了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不宽容,这我没异议。二是“‘唱高调’,比方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又讲了各种情形,总之老师的语言丰沛,一下子让人明白并不简单,大意就是如果“自己的桌子都擦不干净,去擦别人的”或“一旦擦了自己的,再去擦别人的”都不是毫不利己;因此“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说法,是不可行也很虚妄、其动机是值得怀疑的。

其实我感到易老师把“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做这样辨析结果并不妥当,起码部分不当。首先,“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样的道德高地上是有人攀登的,也是可以践行的。从物质层面,那些把钱款捐献出去的人,并不要求回报,献出去真金白银,就是专门利人的,与利已毫无关系。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人所有行为的道德层次都放在最低线上看呢?其实许多人,都非常敬佩雷锋同志,也在默默无闻地学习实践雷锋精神。雷锋同志的事迹里,就有大量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事迹。不单是雷锋,这几天看新闻的人,看到当代雷锋郭明义的事迹,也真切地感受着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精神的感召。还有,我身边也有这样的人。有一位职工,29年如一日为一位老邻居理发,小事一件,她没有任何利己的目的。我想我也有过许多毫不利己的事情,有时候为其他职工帮忙争取待遇,有时候为调离单位的老同志找文件打证明,这都不在职务范围之内也毫不关已毫不利己。大家做到我都能做到的事,说明这种标准距离我们很近。社会生活里这种事例其实俯拾皆是,只是某些高端人士不太了解罢了。其次,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也没有排除做好自己的事为前提。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没有涵盖生活的所有方面,起床肯定要先清理自己的房间,教人肯定自己有学文,“打铁先要自身硬”,每一个愿意实行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精神的人,一定明白这一点。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雷锋,郭明义,过去的朱伯儒,还有陈光标等等好人们,他们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社会下都是一流好人,他们自己也都完整地守候着应有的道德标准,我想大家对此不会有太多疑义吧。

自然,对于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也要用发展的、辩证的眼光来认识。应当知道,“毫不、专门”虽然有限定,但也是汉语中对于一类事物的形容,并非确定;因此不能机械地认为,既然你认同这一精神,如果世界上还有人没有吃饭,你就不能吃饭;世界上还有人衣衫褴褛,你就不能穿衣;社会上还有和尚,你就得打光棍……我不知道这句话的来历,但讲这话的时候,肯定没有今天的语境,也没有如今人类遇到的道德坎坷。时代发展既然能够充实社会与人的所有界面,那么,对于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与时俱进地进行新的诠释,也是极其必要的。

其实,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句话更适用于财物上的赠予和助人的具体行为。既,物质上,帮人中,是完全可以的。但是物质上施予人,行为上助人,并不表明“毫不利己”,应当还是有利己的一面的。助人为乐,不是精神层面上还留下了一“乐”么?还有人们常说的“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也是一个意思。我想,精神上利己,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做了好事没有精神的愉悦可以享受,反而成为罪过的话,那不成了“专门利人,然后损已”了,这样的事,还有谁做,我们的社会,还有什么希望?!

易老师是极为推崇“擦干净自己的,再擦别人的,随便什么也不想就擦完了大家的”,我也觉得这样极好。然而,肯定一种好人,也不需要否认还存在着另外一些好人。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不同的好人,用各自不同的方式方法,都为社会健康力所能及做一点好事,也是好的。“先利己,后利人”没什么问题,“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也让它在新时代下继续发扬光大,也应当没什么问题。

也许我没有完全领悟易老师的文字。但我认为,有些调子,唱一唱,影响影响社会风尚,也不是坏事;总比一些人整天沉湎于灯红酒绿里唱情歌唱太平无事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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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1:3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