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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旗袍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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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读到网友中天香月的一篇妙文《蓝色旗袍之恋》。说它妙文,是因为它使我觉得有些惊讶,现代女性居然还有对上世纪三十年代流行的旗袍感兴趣的。

最早,我是在读《上海的早晨》、《子夜》等书的时候,知道这种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流行上海的女性服装;真正认识是在王家卫、吴宇森等怀念旧上海的电影、电视剧里;而迷上旗袍女人是在阅读张爱玲小说之后。

那些摇摆的电影或电视镜头里,暗黄的灯光,强烈的诉求,有些凉薄的对话,女人们穿着旗袍,高昂的颈项,柔美的脊梁,纤纤细腰,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含蓄,让所有的人相信,上海女子的风情大抵就是这样。

不过,镜头里的只表现出旗袍女人的外在美,而内在美则要去看张爱玲的小说。张爱玲是旧上海首屈一指的女作家,才华无人企及,无论是在她小说里的女性还是她本人,都喜欢穿旗袍,都是女人中的极品,外延与内涵都令人称道。她们躲在岁月红尘的深处,眼波流转,精明世故,与多年前旧上海的鲜活景象毫无二致。

不用鲜艳的色彩,经典亦赋含味道,带着些许悲剧性,阴蓝、深紫、鹅绒黑。一份不可名状的妩媚,如同旗袍裙裾下时而露出的长腿,紧裹的胸部,不可捉摸的眼神,无不令男人们迷醉。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是一个著名的国际化大都市,那种骨子里的优雅与小资,怀旧与崇洋,不是别的城市可以一蹴而就的。挑剔,精致,时尚,现实,亦注重细节。而旗袍又多适合江南女子清瘦玲珑的身材,加上做工精细、用料考究,马上便在上海流行起来。

旗袍,最适于体现女人味,亦最大限度地张扬身材的优势。高领,盘扣,展现东方女性的文雅贤淑,端庄持重。顾盼之间,婉约雅致扑面而来,迷离美目,风情无限。纤腰拢于缎中,肥臀紧于袍下,羊脂玉腿闪一丝轻佻,整体与局部,传统与开放,繁复与精简,形成完美的平衡。

无风自摇的美感,款步轻移,纤美的腰肢,性感的姿态灵动的演绎。似有一份老于世故的美,细瘦或浑圆的身形下,包裹一颗受着欲念与矜持双重煎熬的心。也许,恰恰简单的迎合了审美的神秘与耐人寻味。

东方女性独具气质魅力,穿上旗袍,恰如其分地衬托出雅致与灵秀。无论是媚、骚、嗲、妖、嗔,千姿百媚得令人目眩神迷。不过,旗袍美女身上的这几种气质,或者说是风情,对男人来说则是具有很强的杀伤力。

首先,说说媚:樱桃嘴含风月意,隐香肌恰银波玉。眉若初春扫嫩柳,睫没星辰闪烁里。

很难说清媚的定义,其实就是那么一种的感觉。就像人们分不清婀娜与妖娆、性感与狐媚不同处一样。同样的形容眼神,有人是双目含情、顾盼生辉,有人则是媚眼如丝、丝丝动人。这么说吧,如果一个女人无意间一个动作让你流鼻血的话,这叫诱惑;如果先扫你一眼、有意识所为,就叫媚惑。

媚主要由面容、体态及风情,三个方面体现。面若桃花,目若秋水是美女们招牌动作,但要想妩媚,还要一“睫”和“三眉”来点睛,概括起来说就是:睫毛轻颤、蹙眉捧心、低眉露怯和笑语扬眉。

说起风情,煽情、惹火、野性,都是性感的一种,却算不上是媚,缺的是对旖旎二字的琢磨。上海女人够会撒娇的,说起话来也昵昵浓浓,却也只娇不媚。但,上海女人若穿上旗袍,无论含蓄、撒娇、吃醋、使坏、胡搅,远比不穿旗袍时撩人得多。百转千回的委婉、眼波流转的顾盼、娇弱呢喃略带慵懒,外带公众场合忽然骚痒却不便抓挠而无奈从鼻中呻出的那声轻哼,都是骨中带媚的感觉。女人是水做的,旗袍女人,就更如水做的酒和茶。茶一样的清纯香,酒一样的浓郁淡香。

女性的体态,穿上旗袍,环肥燕瘦各具风情,举手投足间自然有了气质和自信,再加上这“媚”,其对男性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其次,是骚:十个女人九个骚,唯有一个最招摇;东施效颦失败处,学人头动尾巴摇。

骚,就是“痒”、“瘙痒”之意。屈原的“离骚”一向被古今文人解释为“离愁”,那其实都是水平不高的缘故。“文人骚客”里的骚看起很文雅了吧,其实这是在糟蹋文人,没才的酸、有才的骚,一篇好的文章风情万种就是文人在笔墨里搔首弄姿来取悦世人。是故,作为史上第一的长篇抒情诗,写尽了心中痒痒处、离了手,就不难过了,这才是“离骚”的本意。

曾几何时,“骚”被用来抨击小女子的下贱与淫荡,事实其实不是这样的。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所以,那些性感的旗袍都是杀人武器,在春色无边中让男人神色俱失。女人调戏男人叫风情,男人调戏女人就叫流氓。男人在女人的耳鬓厮磨中尽失江山的事,在旧上海十里洋场,那是司空见惯。男人除了牛仔、夹克、西装、衬衣,再别无服饰,女人却想正经就套装、想多采就裙装、想诱惑就旗袍、想深度诱惑就露脐装,所以,做男人难、做个好男人更难、做个天天出门在外的好男人,尤其难。

故女人的“骚”有三品,上品“离骚”,指的是旗袍美女,举手投足,无不出离痒痒之风情;中品为“潮骚”,虽也穿旗袍,但本身先天不足,然勇于参照别人、一边骂人“骚”的同时、后天学习弥补;下品为“闷骚”,不穿旗袍,一边痛骂其他女人“骚”,一边对镜顾影自怜。

旗袍美人的美有两种:一种是静态的:用娴雅、体贴、委婉、善解人意来形容;另一种就是动态的,指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风情,用词来形容就是妩媚、性感、忸怩。女人本身就是天使与恶魔的合成体,遇温情则如诉、遇冷漠则魅惑;遇爱化作水,遇恨凝成冰。

接着,轮到嗲: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萧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嗲也是一种风情,一点慵懒、一点挑逗、还有许恃宠而骄的媚态。

“梨花带雨争娇艳,翩翩舞袖映霞裳”,旗袍美女的嗲有着毁灭性的杀伤力,绝对有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幸好如今已经没有封建国王。

嗲是从内涵到形体、骨子里的那种媚劲。

不懂的人总把这内媚的东西搞成了外媚,把嗲理解成狐媚的人,那是发姣;把嗲理解成语言的人,那是肉麻。

对嗲这个字的玷污,绝对多数都是由女人们带头抨击、压迫周围小男人来泼污水。

其实现在有些女人,像如今不流行旗袍一样,连嗲都不会嗲了。

但愿有才貌双全又够嗲的旗袍女士出现,不求达到李师师、茶花女的档次,什么秦淮八艳之流的,恐怕连像我这等小民,定也免不了腿酥脚软,拖着长长口水,吟唱起杨柳岸、晓风残月……

然后,该是妖:或颠或舞或悲啼,翠眉不举花颜低,忽然一笑千万态,见者十人八九迷。

白居易的这首《古冢狐》写尽了“妖”的动态风韵。

是的,妖是动态的,融合了天真纯情与活泼浪漫的复杂。穿上旗袍时的跳跃惹火,与脱下旗袍后的素面朝天有着强烈的反差,就像不经意间若即若离、若有似无,使男人乐在视觉极端中。

洗净铅华一身素的旗袍,黛眉轻扫清丽淡雅,仿佛一股空谷幽兰,只能用“欲把西湖比西子,浓装淡抹总相宜"来形容。

旗袍美女的妖有很多种。按性格可分为:放浪称妖媚、内敛称妖韶;妖媚中按华丽程度又分为:妖冶和妖艳。此外,青春袭人为妖妍,成熟风韵则为妖娆;按风格又可分为美丽奇异的妖异和端庄华丽的妖丽。

上述旗袍美人的“妖”都足以使男人致命,更悲惨的是,还有几种:挑逗的妖魅、卖弄性感的妖靡和充满邪恶诱惑的妖蛊。这样的女人若不按牌理和顺序出牌,让人根本躲无可躲、防不胜防。

最后,也是最历害的嗔: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

旗袍女人的嗔是带有刺激性、愉悦性的“软摩擦”,集中于微嗔、小恚、浅怪、轻怨这四种风情,而旗袍美女更突出了娇俏装点下的倔和背离。

娇俏有“杏眼圆睁”、勾惹有“似嗔似怨”,挑逗有“欲怒还羞”,砰动则是“梨花带雨”。这些拧着来、错着去,把人牵着来、磨过去的风情就像是打铁,直击穿男人心中怜香惜玉的软处。

旗袍女人把嗔运用到极处时,嘟嘴别头、小脚轻跺,体现出旗袍里的婀娜多姿,再配上娇嗔式语言,那简直是力度与弧度齐出的非常规打击力量,这时就会听到男人骨关节里“嘎巴、嘎巴”骨酥碎裂的声音。

旗袍女人的“妖”不过是一种单向的进攻手段,而“嗔”就全面得多,运用得好的话进可攻、退可守:可以用欲迎还拒让人心急上火、可以用拿糖作醋让人抓耳挠腮、可以用欲擒故纵让人进退失据。

把“嗔”放在旗袍女子几种风姿的最后一种,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它霸道的通杀!

其实,以上我所说的几种风情,只是戏说,博大家一笑而已。之所以将旗袍美女展示出来,是为了让朋友们领略其淡雅的气质,以及别致含蓄的东方美。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文化特征,社会面貌。也许,很多只适合一份追忆。

似,陈旧苍老的唱片拂去厚积的灰尘,摆放在留声机上,缓缓转动,随唱针在唱纹上慢慢摩挲,再现往昔的流风余韵,浸入心灵深处。

不过,虽说旗袍代表着旧上海风情,但同样也适合现代的上海或上海以外的东方女性,说不定什么时候流行起复古,比如我们这位痴迷蓝旗袍的香月网友。穿上它,如同古韵佳人,温宛如玉,香肩蜂腰,迷人的曲线,演绎着或恬淡雅致或艳丽娇娆,那是别的服装无法替代的。

一袭素朴的旗袍把东方女子那种欲说还休的气场给明媚地体现了出来;那种抚摩着柔软的绸缎织物,给人一种高贵的气质感;那种精致的美让人情不自禁流连。

然而,我还要温馨地提醒大家,旗袍是懂人的,瘦了镂空的感觉很突兀,肥了赘肉的痕迹又很明晰,只有那种提得起身段,撑得起腰围的丰满女子才能享受其中的灵魂之美,像现在有些骨瘦如柴还喊着减肥的女性,就只能望而兴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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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2:3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