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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粗暴地拥有(2
正文

有些人是注定要爱着彼此的。蓝依想。认识了珠晨也许只是为了能够和城相遇。时间和心是没有关系的。认识城只是一个瞬间,和珠晨是五年。在等待中苍老的岁月里,心里是安静的。可是城,释放了她隐藏的激情。她无法停止。

二零零九年二月。他说,我们是有罪的吗。是。那么我们罪孽深重重。可是上天应该原谅我。因为我是这样爱你。他把她推到黑暗楼道的墙壁上,霸道野性的气息包裹了她。她在他粗暴的亲吻中尝到了咸咸的泪水。她低声说,城,你要把我带走。他说,我可以把你带走。我们是自由的。她说,你知道我们是不自由的。你一直都知道。

在人生的初识里,我们是两颗注定对望的安静棋子。带着罪孽坦然自处。我们没有错。珠晨没有,婷也没有。在这场强大的宿命角逐中,只有内心坚硬的人不会受殇。看不到鲜红的血。

二零零九年四月。所有的故事都有它命定的结局。

珠晨说,蓝依,我的宝贝。我决定轮休一月。带你出去玩。他的眼里有某种发亮的神采。灼伤了她。她的眼泪流下来。她并不想对他存有背叛与欺骗。她记得他在混乱浑浊的候车室中明亮的笑容,像一朵太阳花。她的心里是恐慌的。她想告诉他,她最近反复的做着一个梦。

她穿着少年时的白棉布裙。光着脚。在黑暗的洞穴中快速地奔跑。千鸟格的蝴蝶结在风中凋落,长长的头发在身后飞扬。她来不及回头。身后的男人的手指抓向她的长发。她看到那双白皙的手指长出长长的,尖锐的,微微卷曲的指甲。带着诡异的光芒划在她的背上。有鲜红的血流出来。温热地,甜腻地。她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不停地奔跑。全身都湿答答的。她分不清是血液还是汗水。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出这个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洞穴。告诉她爱的那个男人,她好像快要死掉了。可是她要凋谢在他怀里。还有他温暖的眼泪,它们能湮没她的灵魂。身后再次传来肌肤撕裂的声音,清脆的,钝重的。夹杂骨骼颤抖的碎音。她仿佛看见自己身后,开出的硕大而美丽的花朵。一点点吸食着她的血液,慢慢的变得妖娆而魅惑。她听见血液快速流动的声音。饱满的血管枯竭。她的眼睛暗淡下去。她终于等不到触摸他温暖的眼泪,他宽阔的胸膛,将她有力的圈住。

所有的结局都是有预感的。

珠晨说,我能感觉你在渐渐远去,蓝依。不管如何,你都不能离开我。他抚摸她丝缎一样光滑的肌肤,剥落她的旧棉布裙,深深地进入她的灵魂,温柔的,怜惜的,小心翼翼的触摸。暗香浮动。蓝依。蓝依。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情欲后的沙哑。他说,我们结婚。

婚期定在七月。七月是她的生日。那天她接到城的电话,他说,蓝依,我想与你见面。声音里有深深的疲惫。下了公车。蓝依远远的望见城站在步行街的商场门口。皱皱的仔裤,旧的棉布衬衣,跑鞋。眼睛看向很远处。蓝依知道,他们看的是同一个方向,那湛蓝的像生了一场疾病的—天空。她想,城似乎注定永远等待着她。她轻轻地跳起来翻过马路中间的护栏。跑步着走向他。

在商场里。蓝依说,城,今天是我生日,送我件礼物吧。好,他说,我带着信用卡。在一家叫帝爱的柜台,蓝依看中了一只银手镯。有点旧,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她说,城,我要它。你可以要一件更好的。城说。我就要它。她固执的重复着。老板说打完折六十。蓝依将它圈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的晃动。笑容甜美的像个孩子。她说,婷好么。她的声音平静。她看到城的眼里蓄满泪水。她让我去上海发展。城说,上海有她姑妈铺好的路。蓝依笑着点点头,猝不及防的吻上他的唇,重重的咬下去,温柔的舔食。然后,她说,我要回去了。

在所有的分别里,她都是先走的那个人。她在心里轻轻的说,兵临城,再见了。真的,再见了。她将带着他送她的银镯子,他的孩子。走去天涯。她不能告诉她,她留在来,会是一场灾难。

蓝依坐在不断前进的火车上,听着天南地北的普通话声音。内心平静。

二零零九年七月七日。那个男人给她的婚礼,她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像一滴蒸发在空气中的水珠,没有痕迹。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能让珠晨正常的生活,或者带给他一个温柔如水的江南女子。而城呢!她想,他会跟婷去上海。前程似锦。

火车开往北上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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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11:2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