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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酒碰着霓虹是醉是归——都是有感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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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索清秋/

嘟嘟......

“喂!李成!出来呗! 请你吃饭”

对方传来笑语:“今天啥情况?怎么请吃饭了呢?”

我说:“你就出来吧!待会见到你才和你说”

“嗯!好的,待会见”

“嗯!待会见!

李成还不恭喜我么!我得奖金了,是三千元呢!

“那得恭喜你了,恭喜恭喜!得了奖金,请吃饭那是必须的”说完便笑了起来。

“知道么!请你吃饭有两个原因,一则为你从家看病回来接风洗尘。你也真是的,回家看病也不和我说说,真拿你没办法。二则我得了奖金”说着便一起下楼走去 。

我们找了一家叫宏鸣的火锅 店坐下了。

请客!于我来说,便没有非凡意义是不会有的,不说请客了,就连聚会,我也未曾有过几次,虽然我晓得饭桌可以解决人情世故的烦扰,但我多不愿接触这样的熙攘。除高三毕业那场全班聚会外,脑海中仅存的也就是涉入大学之初的一次班会了,可谓少之又少。而单纯地说我做东请客之事,唯独深记两次,一次是请高中班主任王老师的。高三那年,王对我很是帮助,正值班里学生出现各种杂乱思念的时段,在其他班主任都要以放羊式的管理模式来管理高三最后冲刺阶段时,王依然像以往那样不知疲劳地守候班级门口及窗子边,眼睛里时刻闪现着锐利的光芒,寻找那些对高考失去信心和满脸困苦的面庞,给予他们精神上的安慰和鼓励。当然了,我也怀念曾经那一个个晚学后的黑夜,王对我的教导和鼓励让我坚持走来了这里。现在回想起来,最苦最累的教育工作者还应是高中时期的那些老师们。二则是昨晚我请李成吃饭,在朋友之中,我很少请吃饭,哈哈......初中高中时常和同学在一起吃放也是常有的,我深信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绝不是建立在吃饭上的。在大学中也只有这次了。自这学期开学,李成来学校呆两日就回去了,于前两日刚回来,之间也有一月之久了。偶然间听到图书馆看门大叔说李成回家养病去了,心中也多有担忧,每每经过图书馆仰首望向四楼时,心中多是失落。图书馆四楼是他门的画室,与其说是他们的画室,倒不如说是李成自己的画室,李曾说,只要看到四楼画室窗子打开着,他便在房里。可是每每经过时,都是失望。

我和李的交往,也算是偶遇了。我大一上学期,一次在图书馆闲溜达,无意间走到图书馆四楼楼道最东边的一间教室门口,翘首望见许多幅油画置于墙壁上,我也喜欢画,高中闲来无事时还画过几幅素描,最后都送了人。那墙壁上的画顿然吸引了我,大大小小的,将有数十幅之多,地面上有零散的画画工具。目光移到那面整墙都是玻璃的方向时,其目光也在注视着我,那便是李了。这也便是一次奇特的偶遇,便有了以后的友好正常交往。

自那次相遇和短暂地交流后,我也常常前往那间时常只有他一人的画室。最后了解到李是本地人,是本校唯一一届纯艺生的九名学生之一,因为他生性内向,常常独自一人呆在画室作画,只有吃饭时才和其他同学一起吃顿饭,饭后也便一人闲走作画,除此之外,便无其他事可做,也就是这样的境遇,才使他在此期间创作了大量的优秀画作。我常佩服他,一人在大学里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孤独和凄凉,坚持自己的画作,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真已经是了不起的了。而比起那些整日呆在校园里庸庸碌碌,无所事事,天天抱着手机或电脑以游戏聊天来解闷的人要强多得多(哈哈......可是李成的电脑知识匮乏,我得在此建议下,好好提高点)那次见到他时,看到他的很多画作,人物写实的,风景油画,素描等等,室内放着舒缓的音乐,他独自坐在窗子旁,我也是一个喜画爱画的人,兴许被当时那种静谧安然的场景给吸引了罢,故此不可自拔。

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人要陪自己的恋人,有人匆匆忙忙做着学生会里的人情世故,有人忙着自己的学业,所以总不会有人陪你一起吃饭,一起溜达,一起看书学习,甚至说会儿心里的烦恼,可是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没人躲得过孤单落寞。李曾和我说过,在他大一时期,苦闷像一只长有一双可怕眼睛的猫头鹰,时常在夜晚侵袭他的内心。我以为王国维的那三句人生境界的话说得最好“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正值这青春美好的时光里,多少人还依然拥有曾经的笑容,我想更多的是被繁华的霓虹给侵蚀了,被璀璨的灯光给罩着了。李却始终没忘却,并一直在坚持着。

李喜欢酒,无论啤酒还是白酒都是他的最爱,曾和我说,他以前在家上学的时候,就因为喝酒还洗过两次胃。我不知道酒到底能给人多少欢乐或哀愁,所以就像我也不知道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一样,他说那时他喜欢独自一人拿着一瓶酒,再整些花生米,抽着便宜的烟,就那样在一个地方呆着,呆着......以至于邻居都晓得只要那个台阶上有火光闪耀时便是李在那了.....生活所给他的也就是那份以酒为伴的情怀,即兴而画作的激情。记得曾有一段时间我俩也喜欢在夜晚时分,呆在校园静谧的操场边,有时两人各拿着一瓶酒静坐在那里,说着些不“扯犊子”的话,他抽着烟,我也便喝着手中的酒,不问过往对对恋人,不闻走来的事实烦恼,看着他手中闪闪的火光,听到偶尔从宿舍里传来的朦胧声响,谁都不知道下一天的来临给人以什么样的美好或者烦恼。原因是我们都已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需要的不是太多的玩耍,而是思考。

......

在我大二他大四开学之际,也只与他匆匆见了一次面,当面说了几句话,他回北京他父母那里了,也未说明原因,一次偶然听到图书馆看门大叔说李回家养病,我才明白。心中也一度为他担心和祈祷。李于前两日回来了,这次他在校外住,说是调养下身体,看到他脸色与原本并无太大差别,我也欣慰了许多,前天在班会上我得知自己得奖了,便心生想请李吃饭一事,也权当为之接风洗尘了。

摘自我的大学日记2012年10月18日一篇

季末索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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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3:0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