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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游沱川飞凤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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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沱川飞凤峡

文/严忠贵(2016、4、9)

这就是婺源沱川乡溪头村村口:一座古老沧桑的石砌拱桥横跨溪流,桥面平坦,砌有矮墙作为护栏。站在石桥上,东望就是掩映在参天古木间的溪头村,白墙、黑瓦,檐角高挑,展翅欲飞。一条宽大的溪流北来在村前西拐,一条湍急的小溪东来,在村口交汇。右边是进村的大路,岸边耸立几棵枝繁叶茂的古木;左手边有个沙滩,细碎的厚厚的沙子上,几只鸭子或站着把头扭到背上清理羽毛,或蹲趴着以背为枕在静静地休憩酣睡。还有一两只在舒缓的水面悠闲地游弋。拐弯后的溪水撞击着略微凸起的石坝,哗啦啦地倾泻而下,腾起白花花一片,形成一个开阔而有点落差的瀑布,穿桥而下。两边是山,不是很高,坡上古木参天,有几百年的枫香、樟木、苦槠、红豆杉,树皮斑驳,浓荫如盖。左手边的溪岸边、山坡下,有石砌小池罗列着。走近一看,原来一角有活水进,一角有池水出,水面漂浮着青草,里面有青色的草鱼红色的鲤鱼,在摇尾扭腰上浮下沉,像隔了层毛玻璃,它们的身影隐隐约约。

我是应朋友李开旺的邀请,随他们摄友一行20多人,慕名而来。一路颠簸,风尘仆仆,到离溪头村较近的路边饭馆下车,已近12点。等开饭还要些时间,我与李老师到田畈溪边转转,这儿也有一座石砌拱桥,只是小号的多。桥下溪水潺潺,清澈见底,两岸的灌木俯身相拥,盘曲的枝上缀满嫩绿的新叶。岸边的田畈,水田里的油菜黄花已稀落,大都已结籽,菜地里的白菜老了,枯黄的叶却托着金黄的花。

用餐后,便来到了开篇做了描述的溪头村村口。摄影老师们有的在桥上就支起三角架忙活起来,有的往左向北往飞凤峡方向去了。我一个人经右手边的大路,沿小溪东上,到溪头村里去转了转。较深较窄的沟涧里,乱石嶙峋,有的石头上还长着绿油油的水草,溪水撞击在石头上,声音清脆悦耳,在阳光下波光耀眼。两边的人家依次排开,隔一段路有一座桥将两岸相通,有的是木桥,有的是水泥板桥。古老的徽式房舍安安静静,偶尔碰到的村民,面容淳朴和善。

这次出行的主题是看看飞凤峡。于是折返出来,过桥,沿山路往北进入飞风峡谷。往前走了一段路,看见一座木桥横跨两岸,水面宽阔,水流舒缓,对面是一家木质结构的饭店,泛射着金黄色的光泽,外墙应该是刷了桐油的。再往前走,是溪流的拐弯处,修建的水泥堤坝拦蓄了一汪水,似个小型水库。水面上,几只白鹅在戏水。溪水漫过堤坝,轰然而下,形成人为的瀑布。在对岸,也有一家规模较大的木质结构的饭店,好像店名是“叶家大院”。饭店中间的厅堂,竟然是一个天井般的水池,养着深色肥硕的草鱼火红艳丽的鲤鱼,可以让顾客欣赏消遣,更是为了让顾客吃得新鲜吃得放心吧。

继续沿溪涧的左岸前行,脚下是铺着鹅卵石的平整的山路,山坡上杂木与竹子相间,杉树也为数不少,铺着厚厚一层枯黄的杉叶。走着走着,空气渐渐潮湿了,山坡愈来愈陡峭,成了裸露的石壁。乱石错落堆叠,树就长在石上,树根鸡爪子似的牢牢地扒在石上,如手臂上暴露的青筋。薄薄一层透明的泉水,漫过岩石,滴滴答答往下坠。峡谷随山势起伏、回旋、转折。溪流一会儿平坦开阔,乱石纵横突兀,有的小如猫伏,有的巨如虎踞,激起一片水花,还有树长在溪水中间,仿佛撑起的一把把绿伞、花伞,别有一番韵致。有时溪水奔腾而下,水花飞溅,水雾扑面而来,湿漉漉的、凉嗖嗖的,吼声如雷,震得下面深潭壁立的岩石上斜伸出来的枝叶,在簌簌颤栗。下面的水潭,水色深幽,似乎深不见底,水波回旋撞击着岩壁,翻腾起白色的浪花。

渐渐地,脚下踩着的不再是卵石拌水泥铺就的坚实路面,而是架在峭壁半腰的水泥板栈道;栏杆也不再是为了装饰点缀的秀美的仿松树枝款,而是露出了本色的方形混泥土栏杆,给人的感觉牢固安全。有一处,栈道很陡,且随着山势盘旋而上,在拐弯处,设有一亭,方便游客歇脚观景。下面汹涌的溪流就像一条矫健的白龙,撞开、洞穿逼狭的山壁,纵身跃下深渊,发出雷鸣般的咆哮,水雾蒸腾弥散。印象最深的一处是:一座桥如彩虹般斜跨在两边的山崖上,铺的是厚重的水泥板,而桥的托梁是两根粗壮笔直的树干,下面还有对称的两根树枝撑在对面的崖底。仔细一看,原来也是水泥浇的,做了精心的艺术加工,仿如树皮的纹理,异常逼真。而桥边这头往东看,一条瀑布挂前川,由于落差大,仿佛是天上的银河水奔腾倾泻而下,那种轰鸣声让人心惊胆战,眼前只是白花花的一片。那水雾就像淅淅沥沥的春雨,密密地斜织着,湿润着你的脸颊、衣裳。下面被冲击成一个深潭,那潭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涌着,剧烈旋转,像一锅沸腾的开水;水面上一大片落叶,旋舞不休,根本停不下来,没有半点喘口气的机会,如此分分秒秒、日日月月无休无止的被折腾,就像任由命运宰割,不知它们是感到万分无助?还是由于过度刺激,而觉得酣畅淋漓、兴奋不已?水大幅度的汹涌的绕着潭壁转了几个圈,然后向东南方向,找到一个缺口,虽说两边的崖壁挤压的厉害,仍然奋不顾身的撞挤过去,飞流直下三千尺。那种一往直前、视死如归的气魄,让人无限震撼!

那些摄影老师们,早已分散在沿路,各自凭着独特的审美眼光,寻找中意的景致。或探身下到溪边、潭边,或爬到石壁上,寻找着最佳的拍摄视角。有个沈老师,年轻,个子不算高,但粗壮结实,显得精明强干,听朋友李老师介绍,他是个身价不菲的老板,这次活动就是他发起组织的,为人热情、细心,说话颇有号召力。他独来独往,喜欢找些不热闹的地方,被大家冷落的地方,寻找奇趣,发现独特的景致。在一个地方,他会呆很久,反复寻找角度,甚至会把三脚架支在水里,甚至趴在湿漉漉布满青苔的石头上,反复比较,直到拍到最佳效果,才满意地走开。那劲头似乎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两三个女摄影老师,大约30来岁的样子,还偶尔在一些认为奇美的画面里,聚在一起玩自拍,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灿烂,显露了女人爱美自恋的天性。有些60多岁的老老师,也是非常投入,非常专注,一个人寻幽探微,忘了只身在深山峡谷之中。

我用手机也拍了不少,只是比较随意的拍,更重要的是看景。我一个人不停往前走,把那些忙碌的摄影老师们甩在了后面,开始还偶尔碰到一伙或一两个年轻的男女,估计是婺源的高中生,更像是外地来的大学生,在往回走,后来就不见一个人影啦。常常看起来峡谷似乎到头了,却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峰回路转,眼前又是一片天地。而峡谷溪流一会儿似素娟白练,一会儿似游龙飞舞,一会儿平心静气,一会儿咆哮狂放,溪床的形态是千变万化,溪流的性情是喜怒无常。因为时不时有一些路段有阳光从枝叶间漏泻下来,把山林照得通亮暖和,又因水流撞击乱石发出的哗哗声,显得热闹不冷清,再加上我内心有几分探险的勇气,我形单影只、与世隔绝,并不害怕。后来我感觉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又听到树荫深处隐隐传来怪异的鸟叫声,恐惧在心中慢慢滋生,开了头就愈来愈强烈,于是我放弃了走到源头的想法,开始转身回走。

傍晚的时候,余晖渐淡,那些老师们还在乐拍不疲。我已和李老师会合,他给我看了一些他拍的颇为得意的片子。一起走出峡谷时,他说:“哪里没有山?哪里没有水?最好要以溪头村的白墙黑瓦飞檐这些徽式古民宅为背景,才能拍出这儿的味道,这儿的特色,这儿的神韵。”我深表赞同。于是,趁着淡淡的暮色,趁着村庄的房舍已升起袅袅的炊烟,李老师又抢拍起来,想让自己的片子蕴含当地的人文特色。我于是和一个当地的村民聊了一会儿,这个40多岁的男子挺开朗挺健谈挺有见识,从他那儿我了解到:这飞凤峡全长有8公里,难怪似乎没有尽头,落差达千米,大小瀑布有50多处,与国家4A级景区卧龙谷仅一山之隔,一龙一风遥相呼应啊。

回到家,将近8点半。有点疲惫,但觉得此行很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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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5 15:13: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