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在上海的日子4——刘萧靖梁 |
正文 | ![]() (第四天)2013年1月2日 很早我就醒来了,一直都睡不着,怎么睡怎么不舒服,被子里尽是冰凉凉的,只要我一转身,床就摇个不停,我怕摇醒下床的杨涛,也就那样凑合着睡,可感觉心里一直都不爽,就这样在床上赖了好长时间,我还纳闷天都这么亮了,怎么还没有人起床,当我开机后,才知道时间还很早,只有七点多,上海的这天,就是给人一种错觉,我还误以为已经十点了。 昨天我们几个没能去成上海外滩,今一早杨涛、李柱寻思去上海外滩,他俩这么一说,我也想去看看,上海外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这样吸引着我们这些外省人去观赏,洗刷完毕,听王乐说他昨天去了海边,离我们住处不远,也就两三公里路,可以考虑走着去。 管他是外滩还是海边,只要有地方逛,总比待在宿舍无聊好,工作也没有着落,大家百十号人来上海都四天了,每天除了花钱就是无聊,一同来上海准备打工的一些同学,就因为前天体检每人收80元体检费,就有同学接受不了,认为还没有挣钱就开始被“骗钱”,咱学校一块过来的几个同学在协商着拿铺盖走人,这样一来,把负责招人过来的郭宝宝,忙的焦头烂额,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再怎么说,我和他是朋友,他拿我当人看,我也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弃他而去,还和他风趣幽默得开玩笑,寻他开心,其实我也就是为了给他缓解下压力,让他也别整天愁眉苦脸的,他为了这次我们来上海打工的事,从2012年的11月份开始,一直忙到现在,几乎每晚都是12点以后睡觉,别人不知道他,我还不知道嘛!刚开始我还和他一块贴广告招得人,接下来的事全是他一个人弄的,夜夜忙,日日忙,还好他有一颗成大事办大事的心,将这一切别人难以承受的苦,认为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坚持坚持,一直就这样撑到了现在。一早他还没咋好好收拾下,又托着疲惫的身躯出去了,一大堆事等着他来处理,更别提什么逛的事了,即使有那心,也不能真去逛,否则被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同学,揍成肉饼。 暂且不说郭宝宝了,在他出宿舍一会儿后,我、李柱、杨涛三个人也走出了满是烟味的宿舍,出了巷子,我们三人一直按着王乐给我们说的路线走,天有些冷,但对我这个来自青藏高原的人,寒冷似乎对我不痛不痒,只是将李柱和杨涛冻的走路都变形了,冷是冷,可不能冷了走路的气氛,我们三个边走路边聊天,聊东又聊西,找着王乐所说的那个十字路口,我们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见到什么十字路口,就问路过的行人,一问我差点晕死,还不如不问,那人是一本地农民,面色微黑,头发参差不齐,少说也有四十岁,操一口地道的上海方言,我们问东,他说西,我们问西,他说东,他不咋能听懂我们说的普通话,我们也不咋听懂他的上海话,问了半天,等于浪费口舌。 我们见问话未果,又另寻他人继续问路,见一女的经过路口,还好她说的是普通话,也能听懂我们说的,短短几十秒钟,就问清楚了去海边的路,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 我们三人所走的路是条通往东边的公路,我们一直趁着有和煦的微风往前走,边走边聊天,东看看西望望,走了好长一段路也看不到大海,于是每经过一个人我们就主动上去问问路,以免我们有错了方向,偏离了正确的路线。 路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让人欣赏的风景,就是一些树啊草啊的,还有一些厂房,但不是很多,还有一个蔬菜种植基地,也有一个物流公司,另外路边有个浦东殡仪馆,那段路很窄,有很多大卡车经过这个路段,车上载的八成就是集装箱,集装箱的箱体有的写的是英文,不知道是什么大公司;有的写的是”浦东中转”;还有的写的是什么物流公司,只要我有钱了开个物流公司,我也可以在这样的箱体上写个“志强远洋物流公司”啥的,我估计他们那些公司的名字也就这样由来的。 路上经过几条十来米宽的大河,还好有个看头,站在桥上,水面像一面镜子,将这不温不热的阳光,全反射到我们身上,也感觉不出有啥特别的,就觉得看那个河面,耀眼得很,之后再将目光移开,看远处的事物时,眼冒金星,看不清远处的一切,很模糊。 我们一直往前走,只要能碰见路人,就主动过去盘问,问着问着我们就到了一家沙石厂,到处堆积的都是一些从海里面挖掘出的细沙,狭窄的道路上停着几辆大卡上,都是用来运载这些沙子的,道路特别湿,全是泥浆糊,我们三人没有下脚的地方,我再怎么跳,即使有刘翔那种跨栏的本事,我的鞋照样还是粘了很多泥。 我们又问一路人,也是我们这次步行之旅,最后一次因不知道去海边的路而问的,经过路人的指点,我们走上一段台阶,哇!眼前的景色让我们吃惊,大海就在我们眼前,波澜壮阔,一眼望不到边,我们三人站在长长的堤坝上,要想靠近大海,必须要翻过一堵一人高,半米宽的水泥墙。 我们三人迅速翻上水泥墙,海风特别大,我几乎都站不稳,像是被什么东西马上就要撑起来,我们三吃力的在水泥墙上走着,慢慢的挪动着脚步,深怕被海风吹下墙去,因为是第一次见大海,都很兴奋,于是都拿出手机争先恐后的拍照,做个纪念。我们三在墙上走了一段路,就跳下墙去,想用手来触摸下大海,墙下的陡坡特别个性,都是用一些蜂窝状的水泥砖拼凑在一起的,看着让人心里舒服,一长遛全是蜂窝状的墙,望不到边,少说也能围着大海延续几十公里。再往下一段路,有很多水平的水泥槽,每一个长方形的水槽里,都有许多积水,估计是下雨时积的雨水,水很清澈,还能看见水底的水草,水槽不是很深,只有我的半个胳膊深浅。那些个水槽下面,有七八阶台阶,我们三人顺着台阶下去,离大海更近了一步,大海周围都有许多人为摆放的大石头,可能就是为了防止海水冲刷地平线。 我们三人站在海边,天空不是很蓝,但在灰色中又透着几份蓝,有一对鸟飞过天空,可能就是所谓的海鸥吧!我想用手机拍下那对鸟,可是在手机上面,根本就看不清鸟的模样,我就作罢,海的远处灰蒙蒙一片,一望无际,海浪一层一层向我们涌来,可以说是波涛汹涌,风特别特别大,我们三人说的话,都被海风吹散,吹向更远的地方,以至于我们三不得不拉大嗓门喊话。 站在海边,我想起了海子的那首诗《面对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看着这么壮观的场景,我心胸澎湃,杨涛竟然录起了视频,他和李柱喊着彼此喜欢的女生的名字,想用大海来见证他们的爱情,而我却想起了家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我想等我以后有钱了,也带他们一起来看大海,也让他们欣赏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我们看着汹涌的大海,心里有些纳闷,这的海水和黄河的水没啥区别,海水浑浊,全是泥沙,很有可能就是长江口,离真正的东海还远着呢,管它是什么,再说了长江口本来就离东海不远,也没有明确的界限划分,我们就当长江口是东海。向东望去,有一座大桥,直通到海里,桥头还停泊着几艘大船,不知是什么用途。时值中午,太阳斜照着我们,照的我们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着看远处的风景,站在海边,感觉太阳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到了海面上,东边的海,全是明晃晃如镜子一般,像是照妖镜,刺着我们的双眼。 我们三站在那些个人为造就的石头上,海风特别大,快要把我们几个人连头到脚掀起来,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敲击着那些巨大的石头,浪花一朵高过一朵,有些直接飞溅到我们身上,我都不敢再靠近大海一步,怕被海风吹到海里,然后被海浪直接卷走,想想就让人觉得毛骨怂然。在浑浊的海水里,竟然还有人插了杆撒了网,我真想下去看个明白,看看那些被海水浸泡着的鱼网下,到底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海洋动物,我有这心,可却没有这贼胆。 浪随处可见,可眼前那么大的汪洋,却找不到一处下脚的沙滩,我们到处寻觅,最终才算找到了一块巴掌大的沙滩,大拇指大小的贝壳,稀稀拉拉的散布在那块未被开发的处女地上,我既是兴奋,又是懊丧,我兴奋是因为看到了大海的“女儿”——贝壳,我懊丧是因为这的海水不是我想象中的碧波蓝天,而是浑浊不堪入目,我暂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大海,来替代这片让人伤心的汪洋,只能在这里得到满足,得到从未有过的兴奋与感触。杨涛拣起那些小贝壳,认认真真摆了一颗心,看上去很好看,而我呢?就在那块沙地上,用手划了一颗心,而且在心里面写上“刘志强,井毛毛”六个字,以后无论我和她有没有结果,可我在那一刻,想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她。为了记住这弥足珍贵的场景,我用自己的手机,拍下了那副让人看着有些幸福的图画,我刚拍好还未保存,那几个字立马就消失在了海浪的羡慕嫉妒恨中。 随后,我又在沙地上使劲踩了几个脚印,沙地很松软,刚踩下去的脚印,很快又反弹起来,本来踩的深深的脚印,一眨眼的功夫,脚印变得深深浅浅的,当我再眨眼时,已被海浪冲刷的不剩任何痕迹。浪一刻也没有停息,源源不断的向海边袭来,我随口就唱起了任贤齐的歌《浪花一朵朵》,在这种情景下,唱这首歌再适合不过了,可以说是情景再显。 我们在海边待了一个多小时,上坝后往东走了十来米,看到几艘大船,好像是静止的,又好像是前行的,我有好多种感触悠然而生,可我却难以用语言一一表达出来。阳光不是很艳,给人的温暖度也不是很高,我们依依不舍的看着大海,好像要留下什么,又好像要带走什么,他俩我不知道,而我在大海边留下的是美好的记忆,带走的是几个小巧玲珑的贝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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