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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忘了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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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一切念念不忘,所以“从戎”过后,依旧执笔。

那个丢失的笔记本对我来说是个遗憾,里面记载了太多,但它是个不怎么让我遗憾的遗憾,因为发生在我身边的一切都有绝对的实力拍成纪录片冲击好莱坞。

想起来觉得可笑,我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我不写了我停笔了,也一次又一次的握着笔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我想我这辈子就和执笔杠上了,甩也甩不掉,所以我认命,我爱他,他也爱我。

先追朔到那个笔记本。星期二下午的体育课,我笑得异常开心,挽着小Y的胳膊奔回教室,直到语文课开始的时候,老班扯东扯西让我有点烦,我正想要写些什么,才发现我把笔记本丢在了操场。

我并没有表现得痛心疾首或者撕心裂肺,只是有点麻木加空白。在反应过来的那一秒钟,我全身上下有种血液回流的感觉的,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整条河流奔泻而出——我只记得我盯着窗外看了很久,然后笑了。

后来的那段时间里,我没有过长篇的记录。我花大量的时间来做数学题和观察周围人的动态。成效还是有的,一向只会用来读莎士比亚的脑袋也懂做证明题了,不过事实上我也只有脑袋是在专心,就拿考试来说,“>”看成“<”,“5X+3X”的值我会写成﹣2X,“S=4800\n”我可以写成“n=4800\5”.........手和眼睛有的时候真的控制不了,我也真的不适合干这个。

经过我的仔细观察,这个结果很令人心寒,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峻源同学,我想他很好的诠释了“有异性没人性”这句话,跟后面的YINGYING同学打得火热,一天下来转过去说话的次数不下七十。甚至好多次我转过去想问他题,他也只留给我一个“我很忙,别来烦我”的背影。令我有点无法相信,前几天还愿意和你分享秘密的人,下一秒就只愿意给你一个背影,留作纪念。

后来我才发现被他忽略的并不止我一个人,我们前面这一大片,他都背影相迎。

好在这个问题我在昨晚自习课向他摊牌了。有没有得到解决我不关心,重要的是他自己知道,知道那样做有悖于中华几千年的传统美德。不然,我就该想到一句话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本就不太看好的人,我更加讨厌了。因为听说了些他的丑态,比如:只会问别人要东西,从不借东西给别人;不经你同意,随便取走你的东西......总结成一个字:抠。

他喜欢我朋友小Y,单恋让他昏了头,有点虚实不分。自恋到以为所有异性接近他都是无法阻挡他雄性荷尔蒙魅力的缘故。总结成两个字:自恋。再严重一点就是自负。而且,我丝毫不怀疑他已经把许多人在脑子中意淫了一遍。

我发誓我从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当年恨黑衣组织也没恨到这种程度。

还有很多令我意想不到的人,他们的第二人格都很可怕。

好像这世界上从来没有改变的人,只有我一样。

当然,也有我很喜欢的人。

说的矫情一点,认识小Y完全是个意外。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认识那些成天在一个混乱的圈子里水深火热的人。

她是个典型的双鱼座,认真起来很利索,矫情起来很女人。她可以因为自己十分看不顺眼某个人而走上去像个女土匪一样警告他,并且我十分相信她手一滑就会顺便扇出去;她可以针对某个人一时耍贱而摆事实,讲道理,说天到地,我总觉得她看人直接越过了衣服;她可以面对一种局势从容不迫,运筹帷幄,很有“铁娘子”的风范;她可以很讲义气,如果你受欺负,她会找一群人帮你讨公道...........

其实她也是个相当温和的人。从外貌来讲,是那种一看就很受看的脸,ZZ说,她的五官拆开来看或许不是最好的,可拼在一起恰巧是最合适的。尤其是眼睛和鼻子,有种瓷娃娃的感觉。她的眉淡,听说淡眉的人易相处,我觉得正确。她的头发长,长到越过背心一大截,披下来的头发就如同浓密的海藻,铺展开来盖住整个背。

我走路时有个习惯,总喜欢站在别人右手边。所以我和她一直保持一个阵型,她走左边,我走右边。女孩子一起走路总喜欢挽着胳膊或者拉着手,我和小Y大多数时候是挽着胳膊的,成了习惯,已有人走我左手边我便伸手去挽住。一个人走路的时候,我便觉得左手边空空的。

如果她不曾跟我秉烛夜谈或者顶着太阳日谈,我想我就该把她定义成柴火妞一个了。内心相当有看法,她告诉我很多这个时代的规则与丑恶,我的思想有今天这种程度多半归功于她。在这个学校读了两年书有两个最大的收获;一个是抗敌打能力越来越强,一个是结实了真正有用的人。

一直以来,我认为我受到了很多人的庇护,我躲在他们身后的安全角落,看着他们坚实不倒的背影,看着他们为我挡风挡雨挡刀挡枪。

不了解我的人说我沉稳安静,了解我的人说我装逼装得太过了。因为我有着相当变态的自我控制能力,我能看着学校葬于火海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学校一直没给我展示这方面才能的机会。

小时候看恐怖片,一圈人围在我身后,我正对着电脑,看到贞子从屏幕里爬出来,我想那时候他们的鸡飞狗跳与我的稳如泰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落差。

我不是不怕,我是太怕了,只不过和正常人的反应不太一样。

久而久之,我发现自己有种自动屏蔽信息的能力,当然这能力并不全面,顶多所有人风生水起,我表面上没有动静,心里比黄河还澎湃。

我刀枪不入的实质是麻木不仁。我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所以就没有反应。

可是我并不希望我连面对幸福快乐也是麻木不仁。我妈说我冷血我起先并不赞同,可后来觉得有道理:毕竟人眼不是X光线,无法穿过我的身体看到我的心脏和大脑的情况。大多数人相信他们的眼睛,我也没办法。

我忘了我还要写到一些人,不小心扯到自己,所以现在继续。

禧宝,我不好形容她。如果用一个形容词,我觉得是:高深莫测。

唐寅的一句话可以很好地形容她:“别人笑我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她是个有点喜欢抽风的人,疯态让人觉得很可怕,深沉起来也很可怕。

她也有随手写东西的习惯,不过大多写的诗词,秦观的,陆游的,仓央嘉措的,只是不写杨二车娜姆。她的手稿很飘逸,这只是抬举她的说法,实际上基本是狂草,她的原创我看起来相当费劲,且其中古文引用较多,每次拜读不到四分之一我就基本上凌乱了。她有思想,很有思想,相当的有思想,只是表面的疯态遮蔽了我们的眼,她说她的情商很高,我认同,她还说智商高的人一般情商较低,牛顿跟苹果好了一辈子却没找到媳妇,我也认同。

、 我刚写完上一段时,她就拿去看了,过后还很惆怅的回了我一张纸条,是对“高深莫测”的深入探讨。她误会我了,她以为我给我看到的她下了“高深莫测”的定义,我的实际意义只不过是找了个词来弄好一段文字,我知道眼睛永远给不了你准确无误的真相,我有自己的认识,片面也好,深入也好。

我写着写着就会抬起头来盯着某个人看一会,然后再写,不是找灵感,我从那张张寒碜的脸自然找不出什么灵感,只是一种习惯,我怕写着写着所有人都走了,只剩我一个。

盯的最多的是右手边的清昱同学。自然不是因为他长得不寒碜,也只是习惯,我偏爱我的右手而已。

我发现他也是淡眉的人,和小Y一样,他非常温和。这种性格是我最喜欢的性格之一,不温不火,心如止水,可以是个佛陀老僧也可以是个千年老妖。

我们同样是很淡定的人,只是他的淡定不虚假不像我一样勉强。那是种由内到外的不急迫。

他有个习惯,上课用手机看小说。一般是在管理不周的晚自习上。有次地理课,老师坐讲台上,然后我看到他翻着地理书第二十八页,等到地理课快要结束的时候他还是看着第二十八页。我说哎呀那页有啥好看的不识字还是怎么的?他把手机默默地举起来给我看。

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嚣张都无法使他生气。比如,随手把垃圾丢给他;随便借他东西;指使他为我翻题找答案;明明会做的题让他讲给我听,我还装听不懂;经常瞪他还不许他笑,他笑起来脸上的沟子一条条的......

当然不止我一个,跟他熟的人他都是这态度。

我有种挫败感——四大皆空了我能那他怎么办呢。

简单的面孔往往不简单。我发现表面上是个好好先生的他,实际上是个门槛很高的人。所有人都可以轻易接近他,可是没有人能轻易跨过他的门槛。他是个懂得避让的人,让全世界闹去吧,我一个人安安静静。

我有点佩服他,我想我大概永远也没他那种能耐,对所有一切的忍让,这会让我比做郎高亮(年级数学组长,爱好是出题折腾学生)的变态数学题还难受。

要说真的佩服的人,还是柴火妞。

她不算很受欢迎的人,行为出格,性格脱线,热情奔放,胆大心不细.........她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她可能不在乎面子不在乎自尊,可她明白在乎自己所坚持的。

我变得胆小。不敢参与集体的违纪活动,不敢与老师杠上,不敢惹上有分量的人。就是有心无胆的感觉,我开始懂得为自己考虑后果,为自己做最坏打算。老妈说这叫理智,我觉得这很窝囊,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年义无反顾的样子了。

所以我把这种遗憾寄托在柴火妞身上,我甚至觉得她是沼泽中最后一根不肯沉的稻草,我想紧紧抓住她。

她总是跟班上最令老师头疼的学生玩得好,跟外班人打交道,交际范围广。她戴耳钉,涂眼影,刷睫毛,戴美瞳。她做一切我们不敢做的事。

我给我讲了她离家出走的经历。独自乘车去了另一座城市,还不打算回来了。我问她理由,她告诉我只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

她做了很多我渴望去做但又一直不敢做的事。我觉得她简直是我理想中的另一个自己,很勇敢。

老班为我们每个人的未来做了预测以及评价,说直白一点是判断,有些人的是“前途光明”,有些人的是“不是学习这块料,趁早转行”。因为这个,我对他“另眼相看”了很久。

未来的每一秒,都几乎是与上帝玩石头剪刀布,胜算不在我手里。

好久以前,我希望我的书可以被每一个人翻到。好久以后,我希望我的书可以为我带来许多财富。好久过后的现在,我不希望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一直坚持的东西可以换来什么样的价值。现在的我,没梦可做。

我把对未来的那些想法统统格式化,我知道它们除了占用空间没有任何意义。我用那些空间来储存英文单词,物理公式,数学定理,储存什么都好,只要别把我的单词和定理挤出来,随便的事儿。

谁知道现在拿着高分讨老师欢心还耀武扬威的你在以后会不会因为生计四处奔波,拿着名牌大学毕业证和高级文凭处处看别人脸色?谁知道现在被老师认为将来一无是处的你在以后会不会靠自己八面玲珑的性格和课外积累的业余兴趣闯出一番事业?

我总是讨厌那些冒充上帝的人。

我希望我能在我不算丰富多彩的青春里,做所有每一个要长大的小孩都会做的事。打架,逃课,骂老师,谈恋爱.......我怕当我再次回想这段时光时,留给我的只有白花花的试卷和红艳艳的勾叉。就算以后我用得起LV穿的上Parda,我的人生却也是不完整的,我有一块几乎空白的记忆,忘了去涂写,来不及描绘。我也再没有那些曾经我视为整个世界的东西,我不知道它们在哪里没完没了的游荡,固执的不肯回来。

峻源同学问我,毕业以后我们大家还会在见面吗?我说会的,只要你想见的人还在地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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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1:55: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