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两地的流浪 |
正文 | 流浪,这个词在我很小的时候,认为流浪就是背一包袱,徒步行走着,旅途中始终扮演着一个过客的角色。因为,那个时代,我所见到的流浪者大多是一些僧人或道人。 他们从村边,缓慢的移近村里。一袭袍子,背上破旧的包袱非常显眼。或许,农村人比较迷信吧,他们都很受欢迎。敲开一家门进去,讨口水喝,在记忆中他们从来不讨食物吃,即使东家硬要往手里塞,也不拿,除非他们的破布包袱早己瘪了。无论是僧人还是道人喝过水后,都会云云,然后解释一番,留下几个护身符,扬长而去。 农村人个个都是多教信徒。不论僧人还是道人说的话,他们都信,留下的各种护身符也会带在身上,也许,他们认为佛本是道的缘故吧。虽然是偶尔一两个过客,却给这单调的乡村生活涂抹了一些色彩,令人难以忘怀。 后来,我离开家乡到镇上读书。闲瑕之余,也会溜出来,缓解一下压郁的心情。大路上的角落里到是—些无精打采的狗或猫,在阳光下,倦缩着身躯,哆嗦着,偶尔低沉的叫几声,怒诉着苍天的不公。它们都是被主人遗弃的流浪者,它们不敢到任何一家门口,因为门内走出的人都会把它们无情地打骂走。哪怕是沉重的病体压倒了无力的四肢,躺在附近,也难逃厄运,悲剧的差役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它们。 我曾经见过一只被遗弃的幼猫,在屋檐下静静地躯着,浑身粘满泥土,早己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不仔细看,跟本看不出一只猫。我把手中的食物放在它嘴前,它还是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只有那微微颤抖的瓜子证明它还在呼吸。它,在挣扎着,拼命的挣扎着,它怕那稍微的一松懈,就会永远的沉睡下去。虽然,这个世界塞满悲剧,但它也不想离开,去那个未知的天堂。 好在上帝曾经在世间撒落了一把慈善与同情。它们才得到一丝慰籍。一次,在小镇上等车,那时是清晨,被湿气浸泡了一夜的柏油马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显得很清冷。我一个人在路边地踱来踱去。惭惭地发觉,断断续续有四五只狗在身后转一圈便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消失不见。顿时好奇,转过身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 面前依然是那个关着门的饭店。过了不久,门吱地一声,打开了。一个体态肥胖的中年妇人,端着一盆剩饭,徐徐地向这边走来。在门右侧的一堆乱石前停下来,把剩饭倒入石堆上的几个破盆里面后,又静静地离去。随后,便有二三只不知从哪儿窜出的狗,胆怯地凑了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得让人难受,让人同情,让人感动。 转眼间,三年高中生活己结束,我走进大都市,开始梦幻般的大学生活。乘坐了一天的火车,到达时,己是黑夜。那红灯酒绿,是白天的延续… 在走往旅店的途中,看到桥上有五六个流浪人在那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下铺着一大块塑料纸,盖着一块和衣服一样破烂,一样分辨不清原本颜色的破布。露出的小腿己和衣服同色了,然而,在这红灯酒绿的夜里,来来往往的人们却没有在这儿停留过,那怕只有一秒钟。 把那默默的祝福和施于的温情叠成小块风吹不走的纸币。同样是流浪,在城市与乡镇却截然不同!我,总是一个人想着,望着天空。 窗外的一棵光秃秃地老树上,只留下三两片叶子,被寒风催赶着,在寒风里摇曳着。当寒风围攻着路上的行人时候,他们又去何处藏身?那都市人是否也会像村镇人一样,把自己放杂物的小屋留给流浪人。窗外的寒风在撕吼着,如千军万马在冲锋,又如上万支离弦的箭在齐发,从门缝闯入,蜡台上的蜡苗在左躲右闪着。一丝寒风钻入身体,不由地抖落了一声叹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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