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听月 |
正文 | 今晚,连绵的雨隐去脚步,只有轻淡的风舞动窗纱,飘起一点点又飘不动全部。我知道:风就裹在窗纱里,走不出去。如同此时的我,裹在一首歌里,走不出去。我开始跟一首歌较劲,单曲循环,争取听到20遍。 中国好歌曲里一位大师说,如果一首歌你连续听到20遍,还想听的话,那么这首歌真的是好歌曲。我不想验证他的话是否正确,但是我用无声的行动在证明。 空间好友动态很多,无暇顾及。不过昨日看到“応子广场舞《草原的月亮》”,我很感兴趣。一是对那个“応(ying)”字好奇,在新华字典上没找到,倒是百度一下才知道了字音和字义;二是对蒙古的歌曲和舞蹈都有小偏好,何况还有我喜欢的月亮?応子也不是我想象中的男舞者,而是一个舞姿非常优美的女性。 在某个时段,某种情绪的时候,某首歌恰好和前二者振动在同一根弦上,而且是那根粗粗的低音弦,一声一声,一字一字,躁动的心慢慢被驯服,软软被击中,柔肠百转,又温暖妥帖。所有散落的情绪,在这一刻有了安身之地,碰撞着,相拥着,然后安静、柔和地扣着一颗不平静的心。 我承认,我很含蓄。今晚依旧。我只会聆听。马头琴从空旷的草原轻轻走来,月亮从遥远的天边轻轻走来,想念从我泛滥的思潮里轻轻走来,我只能坐着不动,我不能起身去迎接你,去拥抱你。因为,我一起身,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再也寻不到踪迹。 依然月朗,依然天高,我仿佛听到一声叹息。是你的,还是我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风景,都是情境,都是布局,只有那轮明月,越来越真实。今晚的月亮,他在云层中行走,他走过寂静的山岗,他走过清清的池塘,他跋山涉水,来到了我的小窗,喃喃地歌,喃喃地唱。我沉醉在他的柔光中,我沉醉中他的歌声中,恍若花香,恍若隔世。 无法与月擦肩而过,竟也记不得相遇的那一天。家乡的月亮,总是那么明亮,他总是俯下身子看着我,跟着我跑,让我充满期许,充满幻想。不知何时,月亮变得如此忧伤,默默地徘徊在深邃的星空,每次抬头仰望的时候,仿佛看到他转身的落寞与孤独。 他是那么清高,那么淡泊;他是那么感性,那么深情;他是那么柔和,那么通透;他是那么飘渺,那么轻盈……其实,这也是我一厢情愿赋予他的禀质。他有很多传说,很多故事,我都不想知道。人生,就是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生命就是一首歌接着一首歌。延续,是今天重复昨天的故事;跌宕,是过去看不见未来的变奏。 草原,永远驰骋着想象,而夜色,永远给你神秘的翅膀。此刻,磁性的声音在耳畔继续流淌,月色温柔又朦胧,时光不分长短,流年都是锦瑟,宁静又安详的草原怎会辜负那一轮行走的诗卷? 悠缓的旋律拉长了夜晚的身影,一个华丽而深情的装饰音如薄暮中的玫瑰,忧伤,惊艳。我莫名地抽出短笛,反复擦拭风口,想用笛声缩短彼此凝望的距离,吐气扬声,只是缓缓的长音中再也变化不出一种行云流水的圆润,是啊,我笨拙的脚步如何跟得上你轻盈的身姿? 如果,把我们共同走过的路,割成一个个能回眸的碎片,那么,每一片都是恬淡、美好的浅欢。偶尔,在各自的岁月中对望一下,月色融入水中,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随后彼此无声,你在遥远的天边,我在茫茫的人海。偶尔,在各自的诗行里想象一下,你在忧伤而繁华的街道,我在落寞又寂寥的雨巷,然后孑孑独行。 突然,我明白了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如镜的水,原来只有水能揽月入怀,揽月入梦。夐虹的一首诗叫“梦”,她说:“不敢入诗的,来入梦。梦是一条游丝,穿梭那,不可能的相逢。” 所以,今夜的风,请你止步,我以水的名义收藏你。 就这样让你,静静地居住在我心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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