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一条长长的黄龙 |
正文 | 这是一则发生在北方、由烟灰引发的真实故事,我原封不动地记录下来。奇事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现下,在班车上,火车里,轮船中……等等一切公共场所,抽香烟,说脏话,乱丢垃圾,打架斗殴等不文明现象并不少见?为什么?怎么办?——作者题记 今年的冬,干扎扎的冻,冻得太阳脸上毛呆呆的,缩着头,披着灰白的斗篷,不情愿地从东山尖慵懒地爬过来。 人还是会抗冻,皮大衣,羽绒衣,包包囊囊裹住自已,疯了似的往班车上生挤,各路班车仿佛要被挤破了才甘心。 “喂!驾驶员,暖气关关!热死了!”一辆班车的引擎盖上坐着的一个红头发青年旅客说。 “把烟灭了或许好些——暖气关掉怕老人和孩子们冻哩……” “你倒底关不关!” “问问大家伙儿——你屁嘴干净些,你看你那死狗的样子……想坐了坐!不坐下去!” 争归争,骂归骂,红头发,没有下去;暖气没关,烟照样抽。车厢里像熏房似蒸笼,闷热闭气呛人…… 车轮飞转,汽车奔驰,车后拖着一条长长的黄龙,遮天盖地。 “小伙子,烟灰咋尽往人身上弹?” 红头发好象找到了出气包,用吞咽掉一个人的目光逼着坐在他旁边的老太婆说: “看把你人人人的!你瞎了吗?这么挤不往人身上弹,叫往畜牲上弹?” “年青青的……小伙子,别作孽噢……” “咋了,你一个死老婆子也有资格教训人!”红头发恶恨恨地站起来,暴眼环睁,握紧了拳头。 老太婆害怕了,站起来,一边吃力地往车厢后挤去,一边叨叨:“好了,好了……你獠,你歪……”后车厢站着的旅客挪了挪,让老太婆站在了过道里。 这时,又有拎着大包小包的七八个旅客拦车。司机不得不把车刹住,因为他们几乎站在了路中间。车门打开了,挤了老半天,车下的没上来,反而把车上的挤出去了几个。乘务员几乎从旅客的肩头爬到后车厢,一个一个将走道里的旅客拔顺,塞实。 “大家委屈一下,后天年三十了,心情都一样,谁都想提前赶回家。”司机这时很动情的说:“路不好走……说心里话,多一个人我也不想拉。唉,这几个背时钱不想挣……没法呀,大家清楚,这是这一路最后一趟班车了。总不能丢下谁在半路上过年吧?” "哎,连手,挪挪,让我也坐下来好不好?"一个刚才上车的虎背熊腰的小伙子见红头发坐着的那儿有点空隙,还可以挤下一个人,挤过去,拍了他的肩说。虎背熊腰见红头发不但不理自已,反而露出一副傲慢无礼的神色,便擦着红头发身死劲一屁股压下去,强行坐在了引擎盖上,并挑衅的目光盯着红头发。红头发打量了虎背熊腰一番,见自已不是对手,默然地勾下了高傲的头颅。 虎背熊腰潇洒娴熟地点着了香烟,悠闲地喷吐着烟雾,随心所欲地弹着香烟的剩余物。不大一会儿,红头发膝盖上落了一层烟灰。 红头发气坏了。忽地跳起来,瞪着眼,指着虎背腰的鼻尖,恶恨恨地质问道:“你这家伙怎么把烟灰故意往人身上弹?!” “不往人身上弹……你说往哪里弹?”虎背腰也忽地跳起来,毫不示弱地吼道:“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洒泡尿照照,看一看你那死狗的径口(方言,样子),头发染得像刚吃过人似的,你还有资格骂人吗?你!” “就骂了,”红头发自觉底气不足,但还是还口:“你要怎么样,咬×骂?” “存下叫你妈咬去!”虎背熊腰骂着便一巴掌扇过去,“今天,我要叫你这张嘴今后骂不成人……叫你的臭血再染染你这狗头!” 虎背熊腰一阵脚踢拳打,红头发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三下五除二,打得红头发血水四溅鼻青脸肿,服服帖帖。 全车厢的旅客静悄悄地,像看精彩的武打片。 车轮飞转,汽车继续奔驰,车后仍然拖着一条长长的黄龙——扶摇直上,弥漫了半个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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