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活在城里的我们 |
正文 | “艹,你在哪?”我拿着手机对艹大声嚷到。 “我到家了。” “老板呢?”。 “他跟小孩先回去了。” “我艹你们大爷,妈的走也不跟我一声。”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走了多久。 凌晨两点的大排档,我伸着筷子夹了几口菜,放下筷子,看着桌上的酒瓶,座位空无一人,拿起手机准备打个电话。 啪,手机掉到桌下,我踉跄的拿起手机,说了句“去你妈的”,往街上走去,天气开始凉了。 躺着床上,决定打给永康,或许我胡言乱语的告白让永康感到无措。 他一直在说:没事,都会过去的,我不怪你。当他想要结束通话又碍于面子难以启齿的时候,我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哦,你有小孩了啊,对对,你结婚了,那先这样了,去照顾孩子” 我慌忙挂掉电话,第二天早上,我给永康发了一条信息:把支付宝给我。 至今未回。 南粤的冬天来得太晚,一年也只有几天穿外套的机会,我还是想去买件牛仔衣,这足以应付一个冬天,其实这个冬天兴许都不用出门。 辞职两个月,接了些单子,没再正经的找工作。 晚上张老板再次发出邀请。 “周,来不来做主管?”张老板是我前老板,这是他在我离开之后的第四次邀请,我走的时候他跟我说,要没找到合适的就回来,咱哥俩一起干番大事业,我对他跟我称兄道弟这件事一直觉得甚是别扭。 “张总,我喜欢自由的生活,我觉得现在还没做好上班的准备。”我不想去上班是真的,但我更不想再回去。 “好,我等你。”张老板说,我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张老板对我挺好,但喜欢吹牛皮,也不太道义,这让我缺乏安全感。 当生活再也不能用对错来衡量,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再也无法对等,当你对旁人内心告白越来越苍白,你慌忙而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好像站在岔路口的孩子。 我们的心,始终只存在自己的身体里。 时隔多年,当耳边响起许巍的声音: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依旧热泪盈眶,如同胸膛的一记重击,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再多的话语,如鲠在喉。 我对这个小镇再也没有任何期待,那矗立在马路两旁的房子,夜晚来临的时候一片漆黑,曾经的繁华,似乎从来没有降临;当你坐在广场上,每天稀疏来回穿梭的人们,你几乎可以把他们认全。 有时候想吃个饭出去走走,却每次吃完饭后便习惯性的回到房子里,因为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最多在阿斌的店门口坐会,没人的时候跟他侃侃大山;也许这样我才不至于活成一个孤独的老人。 有时候想去大理,租个面向洱海的房子,就像老狼唱的:一扇靠北的窗,望见星斗。我知道,那就像儿时写在卷子上的理想。 我跟桃说:“元旦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元旦前准备好钻戒,礼金,我就跟你回去”她总是这样略带调皮又认真的语气,让我无言以对。 离她给我听《流浪歌手的情人》已经两年零十个月了,她总是说,当初你说要带我去远方的,为了这句话我义无反顾的跟着你,结果两年多了,你他妈还没跟我一起出过这个破镇。 一朵玫瑰花我欠了两年零十个月。 厌倦了小镇一成不变昏昏沉沉的日子,甚至我都不愿从这里抬头看看天空,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那些听着我说要离开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我依然还在算着离开的行程;也许心在远方的人始终都是念旧的。 长子说队长要在上海请我们吃饭,问我意见。 我说“你们安排,我到时候看情况”。已经许久没有骑过超过二十公里的路程了,该是从毕业之后,如今甚至齿于说自己曾经骑过川藏去过拉萨下过云南;这让我想起曾经谋划许久的文学社聚会,终未成行,我他妈已经很久没跟人吹文学了。 我琢磨了许久要写写故事,关于自己那些荒诞不羁的过往,每当回忆起却满是痛苦,杂念颇多,搁置许久之后便生了放弃之心。 很多期望已久的事情,总在临了的时候在心里失去了意义,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活在城里的我们,过了做梦的年纪,却总是在回忆里感慨万分;历经冷暖,颠沛流离,那颗不安的心,总在远方,或许疲于生活的我们只是在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安宁,那些奔走的意义早已不在乎。 天亮的时候,胸口总是隐隐作痛,我该换个城市了。 2016.11.9 凌晨 广东.东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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