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乡间小记 |
正文 | 这是三十多年前的乡间,那时我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乡间的生活虽然简单,但并不缺乏欢乐。 柳哨 “草色青青柳色黄”家乡的春天就这样悄然而至。最早点亮家乡春色的就是柳,婆娑的树影,柔软的枝条。我喜欢柳,尤其是喜欢长长的柳丝在春风中的摇曳,摇来一个又一个温暖的春天,也摇醉了人心。乡下的孩子们心灵手巧,那柔软的柳条经过孩子们的柔捏和切削就变成了手中的柳哨。温暖的春天,当你走在乡村的路上,就会听到柳哨那明亮的哨音,伴随着这哨音的还有孩子们欢快的笑声。 在城市生活久了,越发想念小时候在乡间生活的那段岁月。想念那一望无际的田野,带有植被清香的甜美空气,雨后那没有被蚕食的虹霓,夜晚天空中悬垂的一颗颗又明又亮的星星,还有小时候身边的玩伴和春风中传送的柳哨声。 北京的春天虽然比家乡早些,家乡的柳也该吐绿了吧,只是不知道在乡间还能否听到那明亮的哨声。 打碗花 打碗花儿,不能采。淘气孩子,打破碗。无论走在哪,看见小小的打碗花,耳边就会响起童稚的声音。 打碗花小小的花朵别致而又可爱,花蕊是粉白色的,花心鹅黄色呈星形向外延展逐渐过度为白色、淡粉,喇叭形的花朵外延分成五瓣儿。小时候喜欢按自己的方式给植物命名,所以我一直把这种野花叫做星星花。记得那时我常把采来的花和藤蔓编织成花环带在头上。打碗花不仅雅致,还有一点淡淡的清香,是介于花与草之间的味道,好闻极了。 打碗花的名字不知道是怎么由来的,也许是取其形吧,打碗花喇叭形的花朵被脉络分成几个部分,这种脉络看起来有几分像瓷器上的裂纹。其实在我看来叫星星花更为贴切些。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邻居家的奶奶就告诉我,打碗花是不能采的,否则采花人就要打破碗,虽然将信将疑,还是让小小的我对这种野花充满敬畏。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打碗花名字由来的一种说法。 一直喜欢这小小的打碗花,也许这小小的花朵盛满了我童年的记忆吧。 渠 这里是松嫩平原,春天一般比较干旱,早麦刚刚吐出新绿就要浇水。每年的这个时候,田野里就有了许多交错纵横的小水渠。这些渠是临时的,浇过早麦种大田的时候,雨水就跟上了,这些水渠就要被平整掉。村南有条季节河,每年却只有夏季才有水流过,所以麦田的浇灌用的都是深井水。清澈澄明的井水就沿着这些渠缓缓地流向绿油油的麦田。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渠边总少不了孩子们的身影。男孩儿们用从作业本上撕下的纸,折成纸船放在渠里,看着浸着墨迹的纸船在渠水里悠悠地向前漂流,孩子们就会发出欢快的笑声,女孩儿们则把采来的野菜连同藤篮一起放在渠里,一会儿,野菜就被渠水冲刷得干干净净鲜绿诱人。也有淘气的孩子在渠上另开了口,被大人发现后免不了遭嗔斥。孩子们玩累了就躺在渠边晒太阳,渴了就掬一捧渠水。 这小小的渠边曾经洒下多少孩子们的欢乐。 作者原名丁伟勋,1989年毕业于重庆石油学校,现工作于大庆油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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