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的故乡 |
正文 | 文/亚奇 ; 好几年没回家了,本想在北京多住些时日,却接到母亲的电话,于是匆匆的回家了,回到故乡,故乡没有前几年的那样热闹了,却也只是短短几年而已,刚到麒麟山路,远远望去,一个小镇,一片荒山,远处的土丘上一片片都被野火烧得光秃,只显黑黑一片,这就是我的故乡,故乡一切都不是那样值得人去太多感慨,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故乡的空气,没有北京那样多些汽油味,没有深圳那样的热空气,它清新,古朴,自然,如果让李白知道,这里他应该会选择每天依木而徙,山回路转,还是回到家中,家已飘零,那年养的阿黄依然长大,对我一如既往,刚上台阶,它就汪汪个不停,尾巴翘得笔直,左右摇摆,邻居小月家,一片片废墟,唯一存在的是那棵梨树,想起梨树,却唤起我13岁的记忆,一个身体单薄的少年,身穿一个白色褂子,却已经染的不在那样显眼了,下面一丝丝黑色布条,肯定是调皮时被树牵扯而成的,他也是我的邻居,却比我小上不少,我本比他大上一个辈分,他却一直不肯叫我叔,有时打架时他虽然眼泪直流却不回家告状,他就是——阿毛,阿毛的这个名字很普通,却也是镇里习俗,孩子名字开得普通些容易养活。 在林园转了一圈,回到家中,家中只有一人,因为今天是星期天,都去赶集去了,她不认识我,也不敢上前,只是眼睛溜溜打转,头发肯定是母亲去赶集时给她梳妆的,一条小马尾的辫子,一身花裙,她就是我的侄女,大哥一直在外,却把孩子留在家中,我刚去北京时,刚1岁大,现在都已6岁了吧!我向前摸摸她的头,她却委屈的大哭了,让我没辙,后来从行李袋里拿出了一盒麦芽糖,才算认识我。天色渐黑,母亲回来了,看到我眼睛都红了,毕竟有几年光景了,只是因为一直在外漂泊,虽然经常联系,却也顶不住一次回家,我急忙上前帮她把在集市买的东西放下,嘘寒问暖起来,她却一直数落大哥的不是,却一直希望的是我能有个家,谈及家事却让我经不住落泪,看着母亲的头发都白了好多,身体不如以前灵活,我把我染发剂掏出来,想掩盖这青春的流逝,母亲却不依,说是上了年纪就应该有白发,却糨不住我,我把一丝丝黑色发剂用梳子掩盖着,虽然效果还算可以,却已经掩盖不住她脸上的沧桑,幼年时的母亲非常漂亮,身穿白色衣裙,看到我把手弄脏时,却一边骂着一边洗,直到洗的看不见污点,方可满意,现在我长大了,却想母亲能摸摸我的脸,骂着为我洗衣服的场景,而这一切却已不在,我深深感到自己的无能,感到自己的惭愧。 故乡的人,放眼过去都已经老了,他们是被自己的孩子遗弃了,当年却没遗弃自己的孩子,这几天都没出门,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后院,看到一个人,侄女一直叫着哥哥的人,他就是阿毛,我一眼就确定了,因为他眼睛总是那么大,唯一变了的是他的眼睛不再是以前黑溜溜的颜色了,暗红却像猫眼,颧骨高高翘起,嘴唇单薄,他这几年应该不怎么如意吧!他放下手中的活,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向我走了过来,二叔你回家了,我应了声,却发现我们之间的话少了,我问问他的这几年状况,得知他已于几年前结了婚,有3个孩子,都是女孩,妻子憨厚善良,看见我们在聊天,于是就说道:“你这人,怎么不请人家进来喝口水歇歇,这大太阳的。我看来她笑了笑,就走了进去,房间不多,却也清洁,她想阿毛寻我来处,当知道我时,却叫起二叔来,让我好生尴尬,我一边喝着她呈上的茶,一边看小时候的照片,此时的我已经沉寂在回忆之中,那是一个深秋,月色颇佳,两个小男孩,一个是我,一个是他,已在前一天约好,我父母已酣睡,便偷偷跑了出来,他已在门前吹着口哨,唤我之名,后来顺着口哨找到了他,成家的桃已经长的又大又红了,我们却翻过一道道坎,害怕惊起他家的狗,小心翼翼的走到树下,我却不善爬树,一直都是阿毛,因为他是这行的高手,他扒着树枝一跃,轻盈的身体飘飞如燕,上到顶端,因为毛说,只有顶端的最甜,于是一个个的往下仍,我都忍不住的边吃边捡,当以把所有的兜兜装满了,才打了个暗号,那一夜月光真的好美,而那桃也是这辈子最好吃的。 重提旧事却已物似人非,我依然一个人,而他是一家人,我们隔了一道深深的墙,这道墙没有出口,只能把这种情依托在那年,我带着一种心情,奇特而多了几分淡然的心情出了他的家门,他依然扛着锄头,背影是那么的伟岸,此时才发现我是那么渺小,而我的路又是那样遥远,突然感到深深的无奈起来,故乡还是那个故乡,人也是那些人,变的也许只是我的心情罢了……。。。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