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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我想跟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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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是春天的一个夜。

但真正的春天还很远。

下午的大风,吹远了街上的行人。我这么说的意思是,大风把我从人海中吹远了。远到哪里我并不知道。因为我不知我的心去了哪里。

不管多么熟悉的地方,一旦心不在这里,这熟悉也就翻成了背面。而一切事物的背面,都是我们白天之后的夜晚——我们经过,但一定不太清楚所经过的具体的样貌。比如,这夜,是否有解冻的一块土地在未知的地方呼喊,是否有几颗微尘因为白天大风的缘故而落在了异乡,又是否有冬青的枝叶因为某阵风的吹打而惊醒了繁华的梦。

这些是否,也许不是我此时的心思。

但我愿意用这些“是否”来概括我此刻的心思。

就像我们说了千日,说了千言万语,但其实只是三个字。

说什么呢?

之前的四十年的岁月吗?那好象在文字中早已经提过了。即使是支离破碎,或浮光掠影的,但从高处看,它们的确已经拼出了一个完整的图形了。我们就是那个图形,或美或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成或败,这些相对的评价有部分的主观,也有部分的客观。最后呢,还有一些说也说不清的被风化的情感及忆记。它们是影子,贴在我们走过的土地上,随时在,但抓不起来。

但它的确还是我们的。我们自己的。谁也拿不走。它们在低处,帮我们完整着这一生的内容。也许,有时我们想想起什么,而想不起来,想忘记什么,而无法忘记,就可以看看影子吧?所有的都在那里,扁扁的,剪影一样的,我们另一个自己啊!

但也不要伤感。众生平等,好在我们想捡起这些时,还有彼此。

说说曾经年少的好时光吗?

那时光也未见得好。年少时候我们一直为贫困所围困,一直在挣扎,在奔走,广阔的天空,全是无限的捆绑。村里的小路荒而无草,我们想用脚印为它们盖上绿色。多少年后,当年我们回头看那陌生的来路,有没有点像看自己的一滴滴心血呢?

不知一个人心里有多少血。

但我知道,一生的尽头,便是这血流尽的时候。

这个你也知道.

我们越来越愿意珍惜心血。

希望它每一滴都洒在值得的物事上,而不再是虚荣与泡影。这一点,在今日提起来,真是万般感慨,天知地知。

天地有眼,也一定会因此,而有些欣慰吧。

想听一听《光阴的故事》。就听一会《光阴的故事》。

罗大佑的声音就是为了这首歌而生的吧。沧桑,又深沉,急促,又偶尔尖锐。我们的青春全在那个声音里。在不能完全懂得那些形容词的深意里。

然后我们就到了中年。拉着青春的尾巴,也拉着这个中年的力量。还是有力量的。比如我们笑着说起老年时光,说拉着手走到夕阳落下的地方,老母亲还能在那里看着我们,像一个巢看两只慢慢软下来的羽毛。她真的会在那的,在她的羽毛都软下来的时候,她巢里的温度仍然是当初的温度。

是与不是,也不重要。因为总是要有一个岸边,泊下一直行驶的船。要不然,等在那里的苇草怎么办?如同我们来过这个世界,总会走了一样。但那也没有什么。毕竟这条路上,我们还有机会牵手呢。要不然,我们此后的流年怎么办?

说说现在吗?现在在眼前,而不在手里。它在眼前走过,我们想伸出手去,但拿不住。这是忧伤的,但也是快乐的吧。我们还能在错过了青春的喧嚣之后,缓慢地走在现在,一字一句地诉说现在。这很好,好过于连现在也缓慢过了,而我们还浑然不觉。那就可怕了,因为我们又错过了!

不能再错过。再错过,这一生就真的不需要说了。

所以文字就来了。点点滴滴连成片段,行至将来回头望,我们的影子里,也许会长出别样桃花,或在水波纹里跳来跳去的小月亮。

说说以后吗?以后是可以目见的。不远处,我们怀抱着过去与现在,怀抱着即近一生的过往,在桔子树下,半闭着眼睛,听风在耳边刮过。耳朵那时已经是摆设了。我们并不需听风了,我们自己心里就有风——那些遗憾的,可爱的,痛苦的,幸福的,所有我们的事情所带起的回声,都是我们心中的风,在彼此的手中传递过来,再自己刮给自己听。

因为风中有你,所以少了许多冷。

我们说说吧。好吗?

我们说说什么呢?我不知道。但你知道。

我所有想说的,其实都不在这个说里。

但我已经无法再用其它方法来说。

在百度里看到这个图片,就放在这里。

空空的两把椅子,对着苍茫。

空空的两把椅子,等着人来。

它们所等的人,就是想面对面,把以上这些全部细细的,认真的,从头开始的,好好说说的人。

然后人生就很美好了。

很美好。

其实,我用了这么多字,只是想唠叨一句;我想跟你说说。并且,我想把这个“说说”的时间延长,很长,像脚下的这条路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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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0:4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