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窗外蝈蝈声/包国卿 |
正文 | 窗外蝈蝈声包国卿 嚓,唧唧,唧唧…… 好亲切的声音哦,低婉徘徊,悠扬悦耳,如泣如诉,如梦如幻,我的心沸腾了。 这是童年的声音,是经常萦绕于梦里的声音,是故乡的声音啊!。 由近向远,欲罢不能,牵心动魄,渐渐消失在听觉的终端,化作经久的回想,于云雾中,于冥冥里…… 这是蝈蝈的声音哟,如感应电流通便全身,让我有一些超脱,有一些情不自禁,魂不守舍。早已关闭童年乡下那扇门瞬间打开,一股脑小村、坨冈、田野、老屋拥个满怀,像决堤的河湖,汪洋恣肆,让我坐立不安了。 是那只哈巴狗花径上的蝈蝈吗?绿绿的、像王子、像公主、如天仙。她是在唱,还是在呼喊着谁的名字,否则我为什么这样激动?仿佛又走进儿时伙伴中。小六、安安、梦荷提着蝈蝈笼子在草地上蹑手蹑脚,屏心静气正逮着蝈蝈呢,我有些生气他们打扰了人家唱歌。大吼一声,不要惊动,让她唱。媳妇一惊,回过头丢了一句:神经病。我做了一个鬼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觉得自己是给那蝈蝈声陶醉得出了神…… 是蝈蝈在唱,可是不知她究竟在哪边唱。从东面的窗子听,她在西面唱;从北面的窗子听,她在南面唱。我索性把所有的窗子都关上,只开一扇窗子,原来这声音就来自南面楼群的巷子里。那声音和我在乡下时大山里的声音一样好听,充满深情。她是否来看望我的?。此时她的声音有些沉重,不像是在唱歌,而是在呼喊。她是在呼喊谁的乳名呢?! 我穿好衣服跑下楼梯循声而去。穿过一片楼群,拐过几个巷子,眼前是一个平房区,与拔地而起的楼群相比它丝毫没有逊色,它的朴素、原始,道显得有几分古典美,就如我遥远的乡村。一切自自然然,不加修饰。街道宽泛恣肆,白碱土摸的土房,不知哪代人栽下的树木环绕期间,远古而久远,枝枝杈杈牵肠挂肚。我紧随声音而去,那声音越来越缠绵、让人想哭。走进一处两间古旧的平房栅栏边,声音戛然而止。我向院子里探进头看,不算大的院子豆角花一串串,一嘟嘟,粉里透红开的正艳。透过豆角架子能够看见两间土房的窗子,挨着木板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仔细端详着什么。我猜想是否也在听那只蝈蝈唱歌呢?。一下让我想起久别的母亲,她是否也将那只蝈蝈当成时常进入梦乡的儿子呢?! 突然,那只蝈蝈又唱了起来。我摒心静气仔细去听,那声音果然就来自老人家庭院里的豆角架上,如泣如诉,委婉而悠长,情意绵绵。我再也没有办法听她的叫声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潸然泪下。 那是母亲唤儿的声音啊,否则为什么如此凄惶,让人心酸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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