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写这些文字,不是为我自己,也是为了活着的你们 |
正文 | ![]() 我家住的那个小区不大,就两个楼,刚搬去的时候,总是见到二个妇人在收发室与看大门的师傅聊天,一个年长一点的,有60多岁,另一个看上去不到50岁,长得清秀白净,身子看着有点弱。 我是生客,很少与邻居搭讪,倒是那个老者,有时见了我,不时地问候一句。有时见那个40多岁的女人与一个很胖的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说话,我听到那个男孩子叫她妈妈,她也有时候在说教那个胖孩子。那个胖胖的男孩,好像没有什么工作,长得也太一般,不是很讨人喜欢那种,胖胖的,黑黑的,戴着一付眼镜。平常的不能太平常。 偶尔,看到那个男孩子开着一辆宝马吉普在小区里出出进进的,我还暗自想,孩子的爸爸是做什么生意的,给孩子买了这么贵的车,只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孩子的爸爸。 我是个生客,从来不和小区里的任何人聊天,天天忙着自己的事,只是偶尔与收发室的看门师傅说句话,因为有时快递放在那里。 转眼,搬到这个小区已经快三年了,突然感觉好像好久不见那二个在收发室聊天的妇人。昨天,单位在一起工作近30年的朋友王丽萍突然进陆军总院的急救室 ,她儿子给我来电话,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我手忙脚乱地冲下楼去,我知道王丽萍是老病了,已经好多年,糖尿病综合症,现在排尿困难,连带压迫心脏,我曾多次去看望她,不久刚刚陪她在盛京医院住院,昨天刚刚办了出院手续,今天又不行了。 人生无常,一路上我回忆这几十年和她在一起的工作历程,真是好像就在昨天。每年春节,三十白天,我去她家包饺子,平时有空去帮助她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她爱人去年检查发现得了肺癌,现在已经转移到脑部了。一个大男孩,失业在家照顾重病的一双父母。很是可怜。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有时候,我真希望她和爱人能早点解脱,可哪个孩子能不救自己的父母呢? 在陆军总院忙了大半天,七月流火,让我们每个人都是衣裙湿透,汗流浃背。高凯蹲在地上,一个劲地流泪,我也跟着流泪,王丽萍的小弟、侄女也都在场,昴贵的医疗费用让他们愁眉未展。王丽萍上了呼吸机,渐渐平稳了,医生说还没脱离危险,让明天转到重症监护室ICU。 我和朋友叫了车,回到家,空调的房子里,让我无比惬意。冲个澡,出去买点吃的,在小区的门口,碰到了那个60多岁好久不见的老妇人,她坐在轮椅上,我有些惊奇目光看着她,她对我说了声:“我得脑血栓了,好久不在这里住了”真是生命无常啊!我随口说了句:“也好久不见天天和你在一起聊天的那个伙伴了。”她的回答更是让我大吃一惊:”你说王红啊,她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去年开春的时候”。原来,那个清秀的女人,在去年3月14日,桃花开的时候就走了,说是得了癌症,后来转移了。她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没有多问,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不与邻居聊天,也不多与邻居打听 什么,只是在内心里,有那一点点的难过,因为身边的人,很多昨天还在,今天就没有了。 躲在床上,一夜也没有睡,早早起来去小区外的早点摊买油条。今天真热,才不到7点,就让人觉得很闷,门卫夜班的师傅还没有下班,平时见了面也是打个招呼,今天我就多问了一句,原来,王红是一个人带孩子生活,她没有工作,孩子也没有工作,但总有一个男人来她家,孩子叫那个人孔伯伯,听说孩子的车就是那个男人给孩子买的,王红死后,这个男人总是来帮孩子收拾房间,负责孩子的生活费,那个孩子,自从王红死后,就叫那个姓孔的男人爸爸了。接着也许该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吧,那个男人有家!王红为他生了孩子,年轻的时候就跟了他,但她从来没有破坏那个男人的家。一个人带着儿子过,那个男人负责她们的生活。只是红颜命薄,才不到50岁,王红就离开了这个人世间。 故事到这里,也算是一个好的结尾,孩子认祖归宗了,谁还会记得王红呢?那个可怜的女人。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却在内心里为她流了泪,看看身边的人,身边的事,这个地球少了谁都会不停地转,而我更感叹这生命的脆弱,好好活着,好好活着,不要让今天再变成可怕的昨天,趁我们还在,好好活着吧!生命不会再来,朋友也是今生,如果有来世,喝了孟婆的忘情水,谁还记得今天的事,就在当下,就在今天,请好好珍惜自己的亲人,家人,爱人,朋友,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不会再来,正如生命,终将由丰满走向凋零。呜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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