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落花书生 |
正文 | 某年月日,有个不知何地而来的书生喝得酩酊大醉,倚在石板桥边花阴之下,霎时间睡着。只感有一白猿款款而来,对着书生颔首作揖,自称是某仙山碧瑶仙子忽然命他带个文人墨客去其洞府造访游玩,或许能从中有些个体会出一些稗官野史出来,也不辜负仙子终日孤苦锁于洞中。 那书生闻得此异事,将信将疑,不敢应承。正以少德才以推诿此事,岂料白猿不由分说,将他拉起,诉苦道:“我不知寻访了几世几年,寻常哪有人家对古时才女的苦楚经历惋惜的则个?愿先生与我同行一遭。也好对我家主子有个交待。”此人没奈何,忖度着终日无事,又见白猿迫切诚挚,欣然与之同行。 话说两人飘飘渺渺,不一时便到了那蓬莱仙山。 只见千山祥云缭绕,万峰紫雾缤纷。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戴雨半空翠冉冉,万节修篁饰雾色苍苍。 书生跟着白猿,一前一后,步于水波之上,如尘生也,惶惶然犹如遗世独立,飘飘乎近似羽化登仙。眼前新奇百怪,多有灵气,书生正忙于流连,无奈那白猿扯着他衣袖,百般催促。没奈何,只得匆匆而行,心中暗想倒是个好去处,虽心中仍有惴惴,却也早已平复多半有余。 二位出了那翠林,便有一引路灵蜂带着找上那若有若无的小径,迎面遇见一湖,湖光潋滟,光洁似镜。四维之下,玄猿白鹿随隐见,灵芝香草任行藏。书生正要称奇,只见那白猿忽然顾书生作揖,可笑迂腐书生认作是世俗礼节,正待还礼,低头复抬头,那猿竟不知所踪。止留的他一人讶异不止。 书生惶然。回顾四周。忽见湖东南角约百丈之余有一座洞府,青苔润做门沿,翠藓长做地毯。霎时烟风俱净,天山一色,一派仙风,果然是道家福地。只见那洞门紧闭,静悄悄杳无人迹。崖头立一石碑,上有三字,乃是“红颜洞” 这书生径入洞中觇视,只见一层层琼楼深阁,一进进珠宫贝阙,说不尽那幽居静室,道不明那香榭兰房,直至一薄命台前,忽然如浮光掠影一般眼前忽现一仙姑,换做碧瑶仙子,右手取金枝作笔,左手掌玉叶为纸,伏案形劳却盖不住她花容月貌。 原来这美女是文曲星君之后,因偶然犯错,被罚此处。以诗词之妙修身,借歌赋之灵养性。以不负文曲星君之名。好博得一个虎父无犬女之名。 有看官便问,原来神仙也有这般道理。有所不知,仙凡本是一家,只在道行高低,机缘深浅而已。且不说此。 这仙子原本终日对镜玩月,与花谈文,不知有几千年了。不料某日,竟被一上山访药的童子偶得遇见。那童子面如傅粉,白衣广袖,仪表不俗。闻得仙姑唱词曰:仙间虽万寿兮亦怜落花时节云云。起身便和,作风流态,曼声高吟:尘世有轮回兮不叹零落成泥云云。这童子亦是家中有师长卧病,不敢逗留。且尝涉猎古书而知仙间一日,尘世一年,遂悻悻而归。携药寻路,惘然下山。徒留这思过仙子痴呆惆怅,任由他去了。 岂料今朝,红鸾星动。虽走了童子,却热弄芳心。 自此每日诗文,尽是描摹那童子的相貌,赞颂那童子的文采。又尝御金笔作画,惹得仙袍阵阵墨香氤氲,仙洞常常文气缭绕。此画起笔于身,终笔于眼,才华横溢之气满溢画间,音容俊貌之相宛若眼前。收笔之时,眼波流转,洞中皆是霞光万千。碧瑶画罢,挂画于石壁之上,便趴于薄命台上,憨然入睡。 谁料此画,一点灵气,飘渺不定,洋溢画间,竟下凡尘,捎与书童,以此传情。恼了玉帝,将仙姑怒贬下凡间。 贬词尚未由众仙班陈列,早已是雷声阵阵。 这书生忽然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唏嘘之余将欲记下梦中那童子与仙子的仙山对歌以传后世,博得个名头,也不负自己是老子后裔,太白之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前文提到的几句对子一般,不成体统。没奈何,正要起身离去,又环顾四周,又见一奇观,却才刚刚休息处花阴之下,转瞬间落英缤纷。 好个落英缤纷,片片花雨似飘絮,却还胜雪几段香。且多姿多彩,惹人叹慕。这一落花,顿时启发了这愚钝书生。 那碧瑶仙子,是三界之中大才之女,只因妙龄仙女,小动凡心,竟遭贬谪下凡以饱受轮回之苦。美其名曰也为凡间历代才女添一些故事,只是,这些缘分都颇为零散,也不为后世人频频问津。那红颜洞,薄命崖,也是暗指红颜薄命耳。碧瑶这般艰辛历经了多次红尘,却只是如此仅仅记载。义愤之下,遣一仙猿到处寻访当世墨客,欲暗示他记载写古时那些才女故事。整理成册,以慰自己当日轮回红尘之辛苦。 遥想她从前多托生世间大家之女,因而古今周围有众多文字细腻,笔法动人,又生的倾国倾城的好些女子惹得书生倾慕不已,早有将他们整理成书之意,今番又恰逢仙人点化,终于有了恒心。 书生谓谁,江南人李墨言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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