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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看着“我”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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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病床前,耳中传来心脏诊断器的声音,空间弥漫着药味,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地忙碌着,看着床边等候着的家属低低的抽泣着,再看躺在床上的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人,脸色苍白,手狠抓着床单,嘴一动一动,费力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看到床上的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不禁多看了一眼,这一看,吓得我差点摔倒,我发现躺着的人竟然是自己,只是因为临死的抽搐使得脸色苍白,我竟一时没认出来。然后我想起了我我躺在这得原因:

这一年来我过得很辛苦,工作的不顺心,亲人的离世,一个人在外漂泊的孤单感,让我找不到活着的动力。

今天早上,我从梦中惊醒,呆坐着看着窗外,费力地想让脑子转动起来,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风从打开的窗户中吹进来,窗帘被吹得摇动起来,不时地拍打着窗边的衣柜,发出“啪”“啪”的声音,我感到了一种空前的空虚。

想着还要去上班,莫名的厌烦。拿着牙刷狠命地在牙上蹭着,全然不知满嘴的血。拿着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一阵,却发现还是干的,根本没沾水。对着水龙头冲了一下脸,用手抹去眼睛上的水,拿起包就出了门。站在路口发了一阵呆,有几辆出租车司机停下来“走吗?去哪?”,去哪,我也不知道去哪。待了不知多久,然后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医生,给我开一瓶安眠药。”“安眠药?”“恩,最近失眠严重,这几天都没睡好觉。”医生看我一脸沧桑疲惫,又见我这大清早的来买安眠药,也并没有怀疑。

我拿着药晃晃荡荡的回到了住处,拿起昨晚睡前喝剩的半瓶水,打开药瓶一口灌下去,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然后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套衣服,躺在床上,静静等待那一刻。在我视觉模糊,就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身旁的电话声响起来了,我费力地拿起电话,也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对方说了些什么,再有意识就已经躺在这了。

昨天看电视睡得晚了,早上起来一看,已经迟到了,才想起忘了调闹铃,来不及多想,匆忙地穿上衣服,胡乱地刷了几下牙,冲着水龙头一冲,拿起毛巾擦了几下脸。也没有在脸上霜,随便穿了一双放在门口的鞋,才想起没有梳头,抓了把梳子随便弄了一下,背起包跑步下楼。

刚走出路口,慌忙地想过马路,“嘭”地一声,我便失去了知觉。

“你的家人没有来吗?”医生一脸严峻。“我一个人生活,我到底是什么病,您直接跟我说。”“你要坚强,千万别放弃治疗。你得的是……是肝癌……晚期。”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后面有墙,让我找到了支撑点,好不容易站着。“你说什么……肝癌……晚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从下周开始过来化疗吧。要一定要按时吃……”。我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医生后面说的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到。

坐在医院的长廊,我呆呆地盯着地面,脑子一会空白,一会又像播电影一般,我过往的经历一幕幕闪现出来。遇见过的人,熟悉的,不熟悉的脸都一一清晰起来,父母、哥哥、妹妹、去世的奶奶和外婆、家乡的很多人;小学时得小儿麻痹症死去的同学、初中打针时死在医生怀里的同学、结婚不久出了车祸的好友;在火车上坐我对面的小姑娘、逛街时遇到的一位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等等。

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意识到是,天已经快黑了。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住处,无力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准备等死。

我没有去做化疗,也没告诉任何人我生了病。只是,有时他们发现我脸色白的吓人,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只说天热了,可能是中暑了。

这段时间,我照常上班,周末的时候就出去游玩,去很多我之前想去却又没有去的地方。静下心来给家人朋友写了信,算作临终遗言吧。

昨天晚上睡前我还看了很久的电视,再醒来就已经在这了。

“哔……哔……”心脏诊断器上变成了一条横线,“哇”地一声,周围的人放声大哭,抓着床单中的手渐渐没了力气,看着床上的“我”慢慢变得僵硬,冰冷。我突然一个激灵,头脑变得清醒起来,才发现已在窗前站了很久,一挪脚,差一点摔倒。窗外的田里一片浓郁,风吹过来,凉爽了许多。

想起刚刚的各种画面,才想起最近总是莫名地在头脑中略过自己死去的各种情境,突然觉得人要好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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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7 3: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