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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乌镇之邻家小妹——南栅
正文

遇见南栅,是偶然,也是一场意外的邂逅。路过乌镇千百回,也只是见了她梳妆后的容颜。这个被称为中国最美的小镇,无疑是倾城倾国的。只是,卸妆后的她似乎从不被世人发觉。或许说,更多的人只愿意见她绝色的一面吧。

一直以来,我总很骄傲的说,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似乎是被我走了个遍。当踩着人力车的师傅跟我说,乌镇除了东西栅,还有个南栅。当年《橘子红了》的部分场景就是取景于南栅内的张家老宅。当然,这个看似骄傲的曾经并没有立即勾起我的欲望。直到师傅说,南栅是个颓败,没有商业化,也没有旅行机构的时候,瞬间的欲望顿时膨胀了。

当人力车穿过一条窄窄的小巷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里便是我想要来的地方。

傍晚的老街上,没有来往的游人,大多是生活在这个巷子里头的,或者说是老街上的居民。但大多又是些老人和孩子,当然年轻的妇人也是有的。夏天的门槛边上,一个木头的洗澡盆放着一盆充满着香皂味的洗澡水,刚洗完澡的小男孩坐在门槛边,一边闹着,一边被妈妈喂着哄着吃饭。

就在我嗅着洗澡水味儿回想着小时候的刹那间,师傅说,张家老宅到了。

虽说老宅已经是文物级别的了,但依旧是残破的令人有些惋惜。但可惜之余,又觉得格外荣幸。师傅说,南栅再过个两三年就要改建了,就像现在的西栅一样。这话无疑像是给伤口上撒了把盐,我有些不能接受。只是想着,还能在她一番妆容似“毁容”之前,好好看看这份难得的素颜,自然,还有无法复制的平静。

当年周迅饰演的三姨太所居住的绣花楼就在老宅的二楼。以及秀禾提着灯笼从长廊的巷子里走过的情节,依旧可以在老宅里有迹可循。只是,当年风月已去,此时,也只是残痕了了。或许,两三年之后,这里又是胜却当年。

只是,这是自然的规律,有盛自然也是有衰。不管是一个宅子的老去,还是一个家族的兴衰起落。宅子的庭院里还有一道门,据说张家老宅曾是乌镇最富有的一个人家。门有三道,只可惜外围的高墙与门在文革时期已被摧毁。入第二道门,得穿过一个长长的幽黑的巷子,巷子口处还挂着一个褪色的灯笼,然后便是第三道门,才入得庭院。只是,这第三道门不知何年间已上了一层锁,再也不能随意走动。好在,老宅里生活的还是张家的后代子嗣,我们从侧门进去的,一派残破萧瑟的景象实在是难以想出《橘子红了》。

但所幸的是,南栅并没有“红”。原始的生活原貌依旧在这个小巷子弄堂间穿梭着。恍若不远处的东西栅栏的繁华与她的败落没有丝毫关系。相反,南栅的素颜在败落中又像是一个没落的贵族。

就像此时的张家老宅。

昔日的繁华在太平天国时,毁于一旦,所幸还有些残留下的痕迹。但偏偏,岁月的刀子又太无情。张家老宅在没有任何维修的年月里,渐渐风蚀,渐渐尘封。走进去的时候,老师傅与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前后交代了张家的兴衰起落。如今的残破依旧可以在种种蛛丝马迹中寻求到,这里曾是一个大家族。

穿过弄堂,后面是一个大花园。但如今,不是一些老房子,就是一些新房子。张家老宅的大花园早就没了踪影。但看面积,也可揣测出这花园也就只能是有钱人家敢造的了。只是如今,物非人非,一切早已不复存在。或许说,在两三年后,南栅重新被开发后,张家老宅的大花园没准还能重现人间。

能恢复昔日旧貌,这是一件好事。

但内心深处,依旧还是觉得有不少令人可惜的个人情感。

从老宅子里出来,已是黄昏近晚霞了。

当地的老百姓开始收着铺子,都是一些再简单不过的铺子了。而门口卖着的东西,除了饮料和冰棒兴许你还能张望外,其他的并不能勾起你的欲望的购物心理。铺子都是自个儿家的,做买卖的也大都是一些老人家。同西栅的繁华与热闹堪比,这里简直就像是一块没有人烟的荒凉之处。

沿河的水脏兮兮的,各种漂浮物在水面上仰望着天空,仰望着夕阳。偶尔一只在打捞漂浮物的小船只,会在水面上缓缓而来。穿过桥洞,在色如梦幻的夕阳下,颇有些乌篷的味道。人们住的老房子就在河边上,往河面上延伸出去。这便是乌镇的典型的“枕水人家”。

但与东栅或者说是西栅不同的是,南栅这边的老房子更是具有生活气息。

残破低调的江南水乡的生活原貌似乎在城市的中心,繁华的景区附近,从不被渲染。哪怕同是开张的铺子,你也很难感受到这里的商业气息。无疑,只能说是小巷子里开的几家小而简陋的小店铺。

店铺门前挂着已是枯萎的艾叶,还有褪色的联子。站在门口,朝门前门里随意的看个几眼,便也觉得是自己家难得闲趣,开门做点小生意。如此来,南栅的小商货是廉价得连腰包都懒得掏了。

我们继续走着。我的步伐更是慢悠悠的。为了迎合如此简陋清逸的生活,我似乎是连呼吸都不愿急促。上午从北京出发到杭州萧山机场,等待下午一点多又出发到乌镇,时间已是四点多了。带着疲倦身子,无疑间在去往客栈的路上,遇见了南栅栏,我总觉得这是七夕前送给我的最好一份礼物。

所以,我的情绪在疲倦中是兴奋的。看着夕阳的景色落在水面上,老宅里,屋顶上,瓦片上,就连高高的树梢里也能看到丝丝夕阳的温柔。人们的生活在这样的色调中,暖暖的,蓝蓝的,又带点儿梦幻的,一直生活着。简单,大方,安静,幽雅,我想老人们之所以还没有搬离这里,或许正是如此吧。

站在五六百年前的石桥上,看着被打捞上的石狮子又重新在桥头的时候,看着老太太拿着蒲扇坐在桥墩上吹着河风的时候,看着夕阳晚景绚丽无比的时候,我的灵魂与身体已然不是只有一个在路上了。曾经,初见乌镇,枕水人家的最美并没有令我难离。或许,正是西栅太多繁华,太多喧嚣,古老的东西在人为的举止下变得刻意古老的瞬间,我的心是凉着的。

后来在见到东栅,才只能说是凉着的心在真正的古老文化面前,有了一丝或一些的安慰。但如今,一次偶遇,一种相识,与南栅之间的美好感觉更多是觉得一场邂逅。

宛若邻家小妹的清丽脱俗感,在东西红颜前,南栅的素颜更具有江南魅力。还真是“南家有女初长成”。但愿,两三年后,再来时,南家小女依旧是昔日素颜。哪怕眉宇间是多了一些浓妆淡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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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5 13:1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