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青春偶事 |
| 正文 | 青春偶事 老潇子 同学、朋友都不会以为我会当一个好教师，我自己也没想到一纸分配文书勒令我去一所中学报到。我感到命运把我抛到了一个孤零零的荒岛上。 老爸指头点到我额头上：你一直在说，我呀我的，自私。从不设想家庭呀，父母呀，兄弟姐妹呀，没责任的男子汉呀！我垂头丧气又听他痛说家史，范家世代书香，书香传家，太祖爷就是私塾泥巴馆先生，秀才，相当于你现在的大学生，中学教员呢！我就是他老人家启蒙的呢。 我咕噜：太祖爷教你好些错别字....... 老爸：瞎说！我念的字都是字正腔圆。 比方，欲望，你总说肉望....... 老爸大怒：你小子白读大学中文系了！古音存在于方言中，这都不懂？你给老子好好去教书，梳个中分头，穿上中山装，找个体面的穿着列宁装的女教书匠，生个小中分头穿着小西服的儿子，带回来...... 我无语。每每被厉害的老爸戳穿了，只好听从他了。 一肚子不痛快化为一肚子的欲望。我自语文组开始审视女教书匠，数学组、政治组、理化组、外语组、史地生组，最后是体音美组，感觉都不适宜给我生儿育女。因为大都是有夫之妇，而且个别关心我的，似乎有招我做女婿之意。我想，如果未来丈母娘为几个奖金和同事吵起来，我非得出面仗义或不仗义直言了。卷入婆婆妈妈的争斗里，我可不干。我失望，中分头变成鸡窝头，中山装穿成蒋匪装。天天在醉乡，在日子里闲逛。 教导主任说我不写教案，不备课，不适宜带毕业班；当班主任也是莫名其妙，不是和学生一起哥们义气，勾肩搭背，就是脾气来了，骂学生，体罚学生。我指着教导主任的酒糟鼻子，大骂一顿带酒气的脏话，晚上就把他家的老母鸡从鸡窝里拽出，红烧一盆，喝了一大壶苕酒。鸡毛还在操场上乱飞，我就被贬到体音美组了。 我抱着一把红棉吉他，踉跄的走进教室，全班同学顿时全傻了，寂静；然后手舞足蹈的看我手舞足蹈。 我唱红歌，他们没精打采；我大声喊起：我弟头，像山沟，追逐六十的岁月，风沙茫茫满上古，，，，孩子们齐声嚎叫：不见我弟童年，，，撼天动地。隔壁班的老师学生都奔出来了，以为我班失火了呢。 我却醉坐在讲台的水泥地上，闭眼流涎，喃喃自语不已。 校方书记、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副教导主任、后勤主任逐一找我谈话，谆谆善诱；可对我不见成效，我行我素。 体音美组长宋慧慧，也来让我改邪归正了。 她先一本正经的长篇大论。我却不住的打量她，她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小巧玲珑的小妇人。她装的很严肃，却像是忍不住笑似的，嘴角脸上的线条总是一抽一抽的扭曲，说话断断续续的，不是低头咬牙就是咬牙把俏脸蛋扭向一边。 我看她憋屈的难受，就好言相劝：你还是先笑出声吧！我知道你们大约都把裤腰带笑断了。她大约想起老师们的笑态，马上放声脆笑，晶莹的泪珠在红嫩的脸庞上悬挂，悠悠坠落。 我可怜巴巴的说，你觉得我是可笑，好笑，还是应该被你嘲笑？ 她忙说：不不，我不是嘲笑你；是....... 是什么？我盯住她。 是你太.......太...顽皮了。 她又忍不住大笑。 我怎么太顽皮？我又不是你的刚满一岁的女儿。 我凶狠狠的对她嘶叫：你别戏弄我，我可把那校长书记主任统统都奚落了的！ 她忙说：不是，我不是专门来做你工作的。我一直没和你打过交道，你来我们组，也没有关照你。听大家传说你，我倒觉得，其实，你太有才了，顽皮的可爱的。 我怎么有才了？我心里软化了，刚才我真有一股欲望想把她按到在椅子上，狠狠抽打她的........ 我肃穆的注视着她，她停住笑声。 我站起，唾沫四溅的向她豪言壮语一番又一番。极力表现自己的才华横溢与郁郁不得志，极力感动她。 她转动大眼珠，说：是的，你不是说你琴棋书画诗，样样精通？我们下几盘棋，看看你是不是精通，或者就是个臭棋篓子。 她扭身到大柜子里拿出一副象棋，我们摆好棋子，她嚷嚷女士优先，并拿起当头炮就红先。 刚下一会，我就感觉不对：她老追着我的车打打杀杀的，她老指着我说你这个车（ZHU)走啊，嘻嘻！你这个车（ZHU）过河了，嘻嘻！啊！你这个车（ZHU）被我的马踩掉了，嘻嘻！我明白了，她在笑骂我猪呢！ 我被她骂的晕头转向，不一会就大势已去。我一推棋子说，不算！重下。 她大约以为我棋真的臭，就笑嘻嘻答应了。我转动心思，说：我们下赌注吧，谁输了，谁就被刮鼻子，或者被揪耳朵，或者打耳光.....你敢不敢？我斜睨着她。 她满不在乎的说，有什么不敢的？不过这次你输了，也要先受罚。顺手就啪啪的左右扇了我二耳光。 我抗议：我没有规定打耳光啊！ 她说：输一盘，十次刮鼻子，十次揪耳朵；可以抵二次耳光。 我摸了一下脸，心里发狠，你这个好婆娘好狠！待会老子收拾你！ 我静下心，不理她猪呀马呀的鬼话。关键时刻，我也使坏，追着她的炮乱嚷：我要打你的炮！打你的炮！她脸红了，心猿意马了，几招下来她就崩溃了。 她起身欲跑，我早就防她这招，一把抓住她手腕，再把她按在椅子上，你还想赖皮？老实点，该我报仇了！我满脸穷凶极恶。 她坐着一动不动，大眼睛恐惧的看着我。 我说，刮鼻子五次，打脸半边一次。 她哀求我，揪耳朵吧！她捂着脸。 不行！我拉下她的手，伸出手指重重的按在她的鼻梁上，她闭着眼，身体一阵颤抖；她轻轻的说，轻点，轻点，好不好？ 我不忍，手指轻轻滑下那挺拔细润的鼻梁。她舒了一口气。 手指重新按上去， 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脸上渗出细密晶莹的汗珠，一阵体香扑鼻。手指滑下轻轻的捏住鼻头，轻轻的扭动一下。她张开眼睛说，这算二下！ 好，我说，就算二下。她又闭上眼等我。 我左手伸到她后面，扶住她；右手去抚摸她的左耳垂，轻轻的。 我俯身吻住她，她伸手环抱住我；我深深地吻她...... 她推开我，满面羞红。她说：我上你当了，你真是坏透了！ 我嬉皮笑脸：怎么坏透了？ 她呸一声，说：你吻这么长时间，该算几下？ 那你就吻回去吧，嘻嘻！ 她靠近我，说：把手放在背后，闭上眼，我来吻你。 我幸福的闭上双眼，等她上来主动。 啪啪！脸上顿时火烧火燎的灼痛。 我张开眼睛，只见她扭身飞快的跑出去了。 2013.7.13老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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