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一个最初不愿嫁最终嫁不出去的男人 |
正文 | 一个最初不愿嫁出去最终嫁不出去的男人 1、倾国倾城、才华超群的女人,在要嫁的年龄,如果目无下尘,看不上哪怕非常优秀的男人,最后常常遭遇在婚姻上嫁不出去的尴尬。 一表人才,满腹经纶的男人,在要嫁的年龄,如果恃才傲物,看不上轻易到手的地位,最后也常常遭遇在社会上嫁不出去的尴尬。 美女不愁嫁却在婚姻上嫁不出去,是因为没有一个男人能让他满意。那些丑女人条件不挑剔,早早就嫁出去了。 好男人嫁不出去的道理和好女人嫁不出去的道理一样,自恃自己有价值,三挑两等就嫁不出去了。倒是那些垃圾男人,厚颜无耻,早早就用不顾颜面的方式,不择手段的手段得到一个位置。 在我知天命的2000年,我自己作为一个没有嫁出去的男人,沦落成一个拔掉羽毛的鹤卷曲在有鲜亮鸡毛的鸡群中的垃圾。 我本是一个教书匠。我在多个单位工作过,遇到的都是比较优秀的人。想不到在2000年的社会重组变革大潮中,我被重组到一个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的单位。这个单位集中了清一色的一波野心勃勃俗不可耐的农民当处长、科长。我陷在一个污浊的泥潭拔不出来,于是我采取自闭的方针,走孤家寡人的路线维持生存。在这个单位,满眼望去,除了极端无耻的土皇帝,还有众多极端无耻的太监追随在土皇帝周围助纣为虐。在这里,除了丑陋、丑恶,看不见美好形象的存在。 2、就在我绝望生存在垃圾堆里的时候,我意外的在垃圾的掩埋中发现了一块金光灿灿的黄金。我遇到了一个同样误入歧途的很有思想和才华的Q君。他衣帽不鲜亮,气宇不轩昂,举止不合群,唯独谈吐语出惊人。 最初我以为这个特定时代的一伙特定的乌合之众聚集在这里的一个特定小单位的人群里,找个人才很难,大多是些靠观颜察色谋生的太监式群体。于是保持了远离浊流的沉默。没想到这个污浊的混水池里,一条搁浅的龙在奄奄一息的喘气。我无视龙的存在。龙也无视我的存在。因为见过的垃圾太多,根据惯性认识,认为这龙也不可避免是垃圾,或者最好也就是混水池中的蚊子。而龙也见识和经历了太多垃圾,根据龙的惯性思维和经验判断,我也是垃圾,或者最多是这个混水池里的烂虾。我们就在互相认定为互相是垃圾的状态下打了隔离墙。 在偶然的遭遇中,经过一番思想交锋,彼此才重新认识了对方的价值。在我看来,我和他认识的太晚了,以致我为了饭碗在这混水池熬的太孤独。如果早点认识他,就不至于那样单枪匹马的无助。因此我对他讲:早认识你是个人才,我宁愿对你低下高傲的头,向你俯首称臣。而且写给他一个字条:宁为Q牵马拽蹬,不为Z掐阄算命。Z是这个单位的一把手,我曾在公司教育处为他处理上至劳动部、集团公司、中至省教委,下至公司的全部文字材料,后来认清他的本质就是一个垃圾团伙的穿着皇帝新衣的权力流氓。 3、我算是在浊浪翻滚的特殊环境认识他的。大家都在单位追随权力和势力助纣为虐的时候,他绝不随波逐流,观颜察色,以风向做事,而是表现出独特于世俗的作风与思维。这让我感觉在举世混浊的单位和社会环境中遇到一股清泉,一阵清风,一股清气。后来交流多了,才知道他的内涵与他的外表之间内涵大大的深于外表。他可以用一个成语的颠倒来形容:金玉其中,败絮其表。和一般人的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刚好向反向。这是一个性格铸定必定走向天涯沦落人的落魄才子。90年代后的社会,没有蜘蛛网的关系,没有卖身投靠的低头,没有谄媚逢迎的下贱,凭借凌然正气和高尚道德,凭借绝顶聪明和学富五车,要想走进并不是上流入组成的上层社会是没有一点门的。这是一个不结网,不下贱,不低头的人。连自己的血缘至亲都不投靠的人,何尝会投靠那些通过歪门邪道上去的权势者。 4、这个同事Q君,在兰州大学读过国民经济管理专业。精通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特别精通马克思的资本论。讲起资本论来头头是道,有时让人感觉在讲古奥难懂的天书。除了对资本论的精通,还精通哲学,把高深的哲学融会贯通了,分析大小问题,鞭辟入里,精准透彻,你讲一个开头,他像算命先生般把后面的情况分析演义的让你心服口服。他的立体思维的对事情的定性和穿透性表现出他稀有的思维高度和深度,真的是一个非常难能可得的人才。因此评价他是一条龙或者一块黄金不是誉美之词。 5、70年代,他本是一个少年得志的男人。 80年代,他自己做了一个不愿嫁出去的男人。 这块黄金在70、80年代本来有很好的发光机会,是一个能够轻松嫁出去的在事业上会金光闪闪的男人。但他错误的放弃了全部的机会。 70年代初,他22岁,第一次遇到伯乐。一个老干部慧眼识珠,把他提拔成一个大厂的大车间的主任,跨进科级干部的行列,并把他列为处级干部的培养对象。他算少年得志。 80代初,他31岁,第二次遇到伯乐。他在兰州大学读完经济系回到大厂继续当车间主任。此时他的同学在省政府任职,非常欣赏他的才华,要调他到省政府办公厅当综合处副处长。他跑到省政府看了一下,办公室陈旧,办公桌破烂,还没有他当车间主任的办公室讲究,福利待遇也没有企业好。 但还有更重要的两个原因:他是孝子,要照顾老母,他是慈父,要照顾幼仔。 家所在的企业在西固区,省政府所在地在城关区。距离遥远,需要跑通勤。事业和照顾家庭不能两全,于是他放弃事业,选择照顾家庭。等于他一叶障目,"误入歧途"。他和远大前程的启航失之交臂。 那时,胡锦涛和温家宝分别在省建委和省地质局工作,省政府办公厅的位置显然优越于建委和地质局。 还是80年代,他第三次遇到伯乐。兰州大学经济系老师知道他是个人才,指名道姓要调他到经济系当教师,让他先学习两年,按读研究生对待,然后主讲马克思的资本论。因为他的老师知道他是最优秀的学生。不是最优秀之一,就是最优秀。但也因为上述照顾老母幼仔的原因放弃了。他第二次"误入歧途"。 在80、90年代,他还有非常得天独厚的家庭背景:他伯父是某大军区副政委,但他感到依附关系走从政、从军当将军而飞黄腾达,犹如男人吃软饭般令人作呕。 他没有把当官走仕途看的很重。他们祖上当官的很多。按迷信说法,他们家族风水很好,其祖坟和田产紧旁宋朝皇陵。皇家风水滋养着他们家族。历史上各朝代都曾经笏满床。当地老人直至70年代仍习惯地称其老家为官宅。官宦人家的子弟反而没有农家子弟当官的强烈欲望。所以他把当官看得很轻。他们家族要么当官,要么是铁路上的高级工程技术人员,所以家中条件优越,也不缺钱,他也不像贫困子弟把钱看的很重。他为朋友花钱特别大方。就是这些因素,使他也许带些隐性的"纨绔子弟"因素,因为看不出他胸怀大志。他恃才自傲,认为好命运永远会眷顾他,垂青他。结果老天三番两次给他好机会不要,不经意间,他就错过了嫁出去的很多机会,成了一个社会上,政治上,仕途上嫁不出去的男人,最后沦落到猪狗群众成为一个被人奚落的落魄才子。 政治经济学教科书有一句很著名的领袖语言:到共产主义社会,黄金被用来造厕所。 共产主义社会的黄金造厕所连同共产主义的理想是否会变成现实,真的是一个说不清的遥远的模糊幻想。 但在90年代前后演变成的特色社会的官场歪风邪气,黄金制造垃圾箱却提前到共产主义的造厕所之前进入社会现实。 社会已经演变为一个劣等人淘汰优等人的逆淘汰方式,所以越是垃圾的东西越有市场,越是黄金的东西越没市场。 7、从90年代到2000年,由于他早年一而再,再而三的坐失良机,机会错位,年龄错位,阴阳大颠倒,社会风向突变,各种因素相综合,他由不愿嫁出去的男人变成一个嫁不出去的男人,由一块黄金被彻底制造成一个装垃圾的垃圾箱,任由形形色色的垃圾往里扔。 注意!我说的是黄金被制作成垃圾箱,而绝不是说黄金的肚子里装的是垃圾。 说他被制作成垃圾箱是因为他的肚子里必须要容纳各种垃圾: 首先他要容纳当时的垃圾领导。2000年之前,他是否遇到了垃圾领导,我不能臆断。但2000后,他和我在同一个单位确实共同遇到了先后两任的垃圾领导。领导狗屁不通,一副垃圾嘴脸,却要装出个人物的架势,颐指气使。在蜘蛛网的组织结构中,在下级服从上级的阶梯权力中,他不得不容忍他的领导胡作非为。他面对的并不是一个小单位的小领导。他面对的是整个中国社会的如泰山般稳固的组织方式。如果他没有足够力量改造、挪移、和改变泰山般的组织网格,那就必须得忍受泰山般组织蛛网方式的罗织与重压,就必须具备把泰山般的垃圾装进黄金制作的垃圾箱的容量。 "楚王好细腰,满宫皆饿死"。一个单位的一把手的风格决定整个单位的风格。由于一把手是垃圾,于是有一群所谓的科级干部观颜察色,跟着一把手为虎作伥。在这个特定小单位,像农民筛筛子,筛出一伙苦瘠甲天下的地方走进城市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农民科级干部。这伙人,像化工厂的冒着毒气的聚合物聚集在一把手周围作恶。这伙人没有受过正规的高等教育,在不入流的中等专学校完成了从山沟里的放猪蛙到大城市大企业的体制内身份的转换,娘胎里带来的渗透在血液中的粗野再靠改换门庭及光宗耀祖的野心,靠在一把手那里投机钻营,拍马溜须等一系列下三滥手法,成功达到了他们进城混个小科长的最高目标。仗着他们巴解上一把手并以此为靠山,他们带着乡下人的野蛮横冲直撞,恣意妄为,"纵横捭阖"在小单位的一把手为中心的权力场,横行无忌,飞扬跋扈,需要把这帮东西容纳进黄金垃圾箱。 "官为刀俎,民为鱼肉"。那正是下岗大潮泛滥的时候。全公司一次性让7000人下岗。人们心怀惊悸,生怕厄运落到自己身上。本该让下岗的那些垃圾领导却手握让别人下岗的生杀大权威风凛凛。一群接受过正规高等教育的比较优秀的人,因为环境恶劣,路途凶险,生存受限,于是采取沉默是金的策略,不多言不多语,只知道干活,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谨小慎微,生怕被强大的权力场吸进去变成粉末。而另一些"识时务"者,则变得"情商"很高,变得世俗,变的知道怎样观风向来趋利避害,滑向权力一边。或者整个中国的冷漠就在单位上演。老人跌倒不敢扶,路上遭遇强暴大众熟视无睹,漠不关心,不伸援手,更不要说声援正义。人们不分是非,不问美丑,以风势站队。这也需要他容纳进自己的垃圾箱。他变成了不分类垃圾的万能垃圾箱。 有一句话说"洪洞县里无好人"。我并不想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我说的是"覆巢之下无完卵"。我确定单位上好人不少。但好人被坏人挤压的没有空间。 整个社会,从上到下的野蛮,从上到下的庸俗,从上到下的愚昧,从上到下的势利,从上到下的腐烂,从上到下的冷漠。"千百万人的习惯势力是最可怕的势力"。实际是十几亿人的约定俗成势力是最可怕的势力。谁敢对抗十几亿人约定俗成的习惯意识,谁就不识时务,谁就是被众人吐沫淹死的对象。 历史上,不知哪里吹来一股歪风,就让全中国的女人裹小脚为漂亮。颠倒了美丑观念。 现实社会中,众所周知的原因,让全国人以变成太监为本事,为自豪,颠倒了善恶! 在这种水漫景山寺的邪恶大潮下,垃圾的力量非常强大,而黄金的力量非常羸弱。 在这个特定的时期,一块黄金最有价值的出路就是被被动的制造成黄金垃圾箱装各种垃圾。我的这个很有才华的同事就做了这样一个黄金垃圾箱。D他的道德、学识、谈吐和风格表明他是一块黄金。D也许只有在大学的讲坛上,他才可以施展知识才华。也许只有在省部级以上的大楼,他才可以施展政治才华和经济才华。可是他被蜘蛛网组织在门外,他什么都不是,更像个乞丐。他的身份、地位以及被社会锈蚀的肉体模样,又完全像三个人: 第一是像一个孔乙己。和孔乙己的区别是孔乙己说茴香豆有三种写法,而他说的是资本论的透彻解读和哲学的立体思维。但在众多的俗人那里得到的结果一样:被笑其迂腐! 第二是像Q。用Q的精神胜利法自我解嘲。 第三是或者更像一个济公活佛:"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酒肉穿肠过"。 他何尝不想做一个伟人:不在垃圾堆里受气。组建一个党派,拉起一干队伍,走一次雪山草地,扭转乾坤,改变社会,自己做主,重塑社会。可是,面对堕落社会的强大潮流,这就是痴人说梦!所以老老实实做黄金垃圾箱已经是生存的不二选择! 黄金的悲剧不仅在于他做了垃圾箱,而且在于他被庸俗人做了笑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优秀人容进垃圾人圈子的难度很大。不是垃圾的人有多大的排斥力,而是他根本不想容进去污染自己。一群投机钻营成功的乡巴佬坐在一起你扔他一只烟,他扔你一只烟,吞云吐雾,烟雾缭绕,嘻嘻哈哈。他融不进这样的圈子而被取笑为没人缘。 一群追随土皇帝转悠的团团伙伙坐在一起打牌,骂骂咧咧,你指责他臭,他指责你臭,满嘴呵臭气,他融不进这样的圈子而被指责为不合群。 一群得志小人坐在一起喝酒,呵五吆六,口眼歪斜,鼻涕口水横流,必要喝出个谁的酒量大,他在这样的圈子被孤立出去。 特别是一群哈巴狗前呼后拥围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小丑领导谄媚逢迎,肉麻吹捧,他更是融不进这样的圈子。他不得不做孤家寡人。更重要的是:你说的是高等数学的问题,他们说的是加减法的问题。他们听不懂高等数学,还讥笑对方不懂加减法。因此与这些人的矛盾不是利益冲突争斗的矛盾,是高品位与低品位,高尚与下贱的矛盾,是计算机一秒几万次计算与算不对加减法的高等数学与加减法之间的矛盾。 无奈,他学习屈原,举世浑浊我独清。可是这帮庸人们拿他做笑料开涮开心:视时务者为俊杰,入乡随俗,我们哪个人都比你灵活,情商都比你高,你清高个球!你就一个不合群的傻子!去做孤家寡人自我欣赏吧!他被低等人奚落了。 低等人奚落了也好接受,他们本来是不上档次的货,和他们计较什么!但更多的时候,他被一些混了个处长,厅长的庸俗大官僚戏弄了:我们知道你很有才啊,你这一生不得志,确实屈才了,但想开些,功名富贵过眼烟云,要把人生看淡些。我们的那个职位,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我们运气好比你好。 说这话的官吏们虽谦恭谦虚,可是说话的那幅居高临下的雍容大度,那种成功者的忸怩作态,那种才华横溢,纵横捭阖于社会的气度,那种驾驭控制世界的派头,比低等人的庸俗更噁心!那种捂住鼻子阻挡不住的臭味,钻心的反胃。这明显是做戏和做秀又假借为谦恭下士和教养。他最反感的就是这种做戏做秀。 他说,一个乡长或者一个县长跑到农民家中当厨师,也许做戏做秀的成分不算太浓。一个省长和总理跑到农民家中当厨师,就感觉这是十足的做戏做秀。 他不仅要看身边的熟人做戏做秀,还要看高层的大人物做戏做秀,整个社会在演戏,在装蒜,使他的灵魂痛苦的找不到归宿,他就越发萌生出要做大事改造社会的雄心,可命运又越发捉弄他,只能让他一肚子治国方略烂在肚子里。小人物的地位与做大事的才华的矛盾困扰他从黑发走向白发,最终形容枯槁,面无血色,失去活力,成为一个被各类人等取笑讥笑,谑虐轻视的被侮辱与被损害者。这是一个不被人认可、不被社会认可接纳的人才,他最终沦落为鞋儿破帽儿破,你笑我他笑我的济公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8、2010年,黄金退化为废铁。不论他想嫁与不想嫁,他都永远没机会再嫁了。倾国倾城的少女到黄脸婆就是一眨眼的事。一个才华横溢的男人,到一个反应迟钝的男人甚至老年痴呆症的男人也是一眨眼的事。谁会认可一个退色美女的价值。谁会认可一个不曾闪亮男人的价值。连英雄都不说当年。本来,凭借自己的才能,他自信人生两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结果22岁当科级干部,中途又放弃许多重大机会,他这个小科长就一直当到60岁退休。面对俗人们轻蔑羞辱的眼神和口气,他羞愧的抬不起头来,就把自己涂抹成垃圾,淹没在垃圾堆中。 他绝不容许别人叫他一声科长,认为这是一个太丢人的职务。他不想抬头,不想直视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轻佻之徒。他找不到高尚、高雅、高贵、高洁的人,又不想融入粗俗、浅薄、丑陋、无知的人,他只能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有时在网上找找下围棋的高人消磨时光算是融进社会,或者开车满世界乱跑打发时光。这确实不属于他自大自傲自负,而是他确实具备任大任的素质但时运不济。 Q君的知识面和高度,表现在对国内外大事的分析上不仅绝对具有专家高度,而且始终能找出某些专家观点中的令人信服的浅薄和不足(至少令我信服)。对任何问题的分析、看法和交谈从不就事论事,总是习惯地用现象和本质、偶然和必然、原因和结果、对立统一等哲学观点为手段,、政治经济学知识为依据,对社会政治经济诸方面问题进行具有一定高度和多层次的分析。与Q君交谈各种问题,总使人感到能从各种现象中迅速抓住本质,且由浅入深,由表及里,条例逻辑清晰,一针见血,入木三分,总能使人感觉耳目一新,与众不同。那些道德不高尚,才华不出众甚至干脆说就是很庸俗的人,一个个爬到厅长局长,省长部长甚至进入政治局,比较鉴别之下,他更应该替代那些人,但也恰恰是那些人以劣胜优汰的逆淘汰方式把他在后来的人生时段压制在最底层。他和他同学比较,他的德才同样不逊色于那些当了大学校长和省市级领导的同学。当然,他走到高层,可能是个清官,也可能是个贪官,不好判断。社会大环境的染缸染所向披靡。如果不被染黑,他有管理社会的德才是肯定的。 社会的组织管理系统和人才选拔方式出了问题,所以出来的尽是混蛋,埋没的尽是好人。 当然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有能力治理国家的人才,也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反对者说了算,只有把他放在那个位置才可以鉴别。但这种鉴别的可能性不存在,所以我的评价至少认定他是一匹未被伯乐发现的千里马。 严重的问题是:社会发展到卖官鬻爵污浊时代,伯乐在哪里? 现在我们这个社会已经不像他年轻的时候有伯乐。我们这个社会现在只有帮派团伙的头头,没有伯乐。 一个没有伯乐的社会,千里马就让人当驴骑,老虎就让人当狗欺,这是一个怎样的无奈! 被拴在猪圈的战马连嘶鸣都不如猪的哼哼。被困在浅水中的蛟龙只能等晒干肉。 我们那个单位,编制上说是个处级单位,大小上说是一个车间,性质上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培训机构。最大的领导虽然摆着土皇帝的威风,但在稍大的土皇帝面前又是一个奴颜媚骨的太监。这样一个舞台只适合小丑张扬,哪有人才的位置。于是我的这位满腹经纶的同事就不得不鞋儿破帽儿破的苟延残喘,在人的轻蔑和讥笑种继续说茴香豆的三种写法。他的命运真的是现代版的孔乙己。没有人认识他,没有有水平的人认识他,更没有超越他高度的人认识他,人们仅仅认为他和大家彼此彼此,都是酒囊饭袋,其实他有锦囊妙计。 人和人的区分不在肉体形成的外貌,不在穿戴是否讲究,不在是否在高位上。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全部区分集中在人的大脑中,集中在对问题的深度认识上。不是有了权力就自然是上等人。不是没有权力自然是下等人。事实是高位上喧嚣着一些下等人,卑贱处沉默着一些上等人。我的同事属于卑贱处沉默的上等人毫无疑问。我的同事是被动装垃圾的黄金垃圾箱也毫无疑问。 我能看清他的真人不露面的骨骼,但我无力为他穿上袈裟让他为世界念咒做法祈福,我只能告诉世人: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仅此而已。 提醒诸君:你们向黄金垃圾箱扔垃圾时,手脚干净些,动作轻微些,态度谦恭些,最好洗手刷牙,再把自己扔进去,不要太委屈肮脏了本不是放你们的容器,那毕竟是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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