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低调的周五,巷弄。张扬的夕阳下
我看见,她,低头,没有正面,不知美丑
手里,敲打着文字?像搬运大石
/
她脚步很轻,也很重,走来
又走过去。我听见
落叶在她的脚下凄厉呐喊
碾碎的脉络像卑微的脚印,像
深秋里贫瘠的瘦弱驼背,像记忆里粘合不到一起的孤独和落寞
/
起风了。男播音员操着地道的一级甲等播报:在你猝不及防之时
晴转多云,而后雨雪加冰雹
我看见,她眼神慌乱,仓皇的黄狗卷起的飞尘掀起她的一绺长发
还掠走两颗滚到腮边的泪珠
似乎长得很不赖
/
我怀疑她手中的玩意丢失了接收键,整个秋季
没传来一丝气息,哪怕一片凉薄的枯叶
她的手指,纤细,惨白,如命运多舛的黄昏
正乐此不疲地豢养着一场硕大无比的风寒
/
我离开了,走出很久,我听到她的键音
犹犹豫豫。我还看到孔乙己移着蒲团流着泪自言自语
“爱”其实只有一种写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