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寂然如初 |
正文 | 序:二月兰花期一过,便只剩下残败的枝叶,这实在让我想不起它曾经的绚烂来。 在南理待过的人都会晓得校园最美丽的景色是在春季,春季中最受关注的便是在三月末四月初在水杉林那怒放的二月兰了吧。二月兰在天还未开始变暖的时候,我们还包裹在棉衣之内时,便悄悄的冒了芽。那时候阳光不是很好,二月兰嫩嫩的,显得很脆弱,我总是怕那怒吼的狂风折断了它的枝叶,让南理工的春季没有了那紫色海洋的渲染,让南理工的春色中少了一抹紫色,南理工的春天或许会单调起来了。然而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二月兰竟渐渐粗壮起来,叶子也不再是嫩黄的,而是透出厚重的绿意来。 自从立春以来,在水杉林穿梭的人便多了起来,或许是那些来学校只半年,尚未见过水杉林的那片紫色的人来探望这二月兰是否能准时开放吧,这二月兰是否真如学长所说一般的绚烂多彩。二月兰在这期待与盼望之中,并未急躁起来,它还是静静地安于一角晒着渐暖的阳光,舒缓地伸展着叶子,淡淡地散发着属于它自己的芬芳,春风吹来,便随风摇动着枝叶,像蝴蝶一般翩翩起舞。 到了三月中旬,小小的紫色的花便开始冒了出来,一开始是零星的几株,后来是一小片一小片地,后来二月兰竟从水衫林的这头连到那头,中间只留下窄窄的石子路供人行走。这大片紫色总是让我想起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它盛开的时候也该是大片大片的紫色吧。二月兰一开,学校里的游人便多了起来,除了在校的学生在这漫天的花海中留恋忘返,还有从大老远赶来看这貌似像极了普罗旺斯薰衣草的二月兰的。偶尔也会有几对新人在这里拍下属于他们的幸福记忆。二月兰并未因为这络绎不绝的游人灿烂几分,也并未因为这熙熙嚷嚷的游人少了半分芬芳,它还是静静地绽放着自己的绚烂季节,不受任何影响的一直灿烂如初。 游人一多了起来,拍照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希望置身于一片紫色海洋的人也便多了起来,他们不再满足那窄窄的石子路,非要一头钻进这花丛之中,与这二月兰来个亲密接触。他们一开始总是小心翼翼地驱步,一进入到这花丛之中便得意忘形起来,不再顾忌这脆弱的生命是否能忍受这般的得意,那般的忘形。刚开始只有一人进入这花丛之中,游人基本上都是以不太友好的目光去注视那人。但那人总也疏视无睹。那些怒目的人或许心有不甘地攀比起来,便也欢呼地步进这海洋之中,并未比之前怒视的人少踩踏一棵。中国人一向如此,看到别人的行为便愤慨不已,而到了自己身上总为自己找千般万般的理由去解释。其实你做了就是做了,没有缘由,只有结果。偶尔经过那里看到花遮面的那些游人,总有几丝不忍二月兰如此这般待遇,但我却无能为力。 偶昨日又恰好路过水杉林,水杉是郁郁葱葱笔直的挺拔着,而二月兰却已是枯枝败叶颤颤巍巍,与这绿意充斥着的水杉林有点不搭。现在还有谁会想起二月兰绚烂的时刻呢,留这枯枝败叶还给谁瞧呢。从古至今懂得赏识这枯叶的也只有李商隐和林黛玉两人了吧,他们要留得这满池的残荷听那细雨点点滴滴地敲打着那惨败的荷叶,想着荷叶很大,秋天的雨又不像夏天的雨这么绵,留的这荷叶还能听见清脆的滴答声。而这二月兰,小小细细窄窄的叶子如何能承受这雨滴之重,那还有谁会留下这残骸呢?突然想起汪峰的《怒放的生命》来,想拿二月兰在花开的季节,是它最绚烂的时刻,在那个时刻怒放,在土地中汲取生命的来源,把花开遍整个整个世界,紫气直冲云霄。二月兰开花的时候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气力,才在这花期一过,便露出病态来,渐渐的枯了。但这凋零的二月兰却早已在四处洒下它的种子,在明年还会有再一次的怒放,笑对春风,紫气直冲霄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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