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莫问花开几许 |
正文 | 原创作者:张弢(清月出岭) 佛说:人心生就残缺,唯有寻得另一半才能得享温暖。若错过、失落,一生只得落寞度过。 然,世间有多少爱是在落寞里疼出温暖,有多少情是在孤寂里缺憾成完满,有多少念是在凄戚里滴血成书画,纵使百转千回,千回百转,终是走不出内心倾情的繁华。 跌落爱情里的人固守着自己的城池,别人进不来,自己不出去。你轻扣一下城门,城内已是风起云涌雨雪翻飞,瞬息冰冷一片刺目彻骨的晶莹。那纯净的一城寒白,是爱凋零的色泽,是情坠亡的温度,亦是流年的一个季节,一段生命里永不褪色的记忆。总有一种人,独喜这苍凉纯净的感觉,空守一座旧城往事,将打磨而过的时光坐穿坐暖坐妙曼。尽管花开人独立,依然对影赋诗句,尽管酌酒品淡然,仍甘静夜煮微澜,只因,当月光练白如水,当秋色静谧斑驳,那一颗争渡的心终会在极致的卑微里与灵魂碰撞出温婉的花,暗香盈盈…… 在时光深处,就有这样一位藏传佛教万人景仰的活佛仓央嘉措,在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的经历中参悟,在参悟中歌道亦歌情,流芳千古。仓央嘉措,生于不受世俗烟火约束的宁玛派藏传红教,却被禁欲的格鲁派藏传黄教拥崇为转世喇嘛,从此,深居在恢弘诡谲而又幽冷的布达拉宫,他悲情无常的命运也由此拉开帷幕。他初尝爱情的甜蜜,却不得不在一切憧憬与浪漫嘎然而止时,在平凡和超脱间争渡,在信仰与自由间争渡,在入世和出世间争渡,在辗转与宁静间争渡。 倾听他那深情的低吟:“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不由令人叹惋! 人生,真的有很多时候是不由自己。 就如这仓央嘉措,在命运与使命面前,他只能将情深深地珍藏在心底,在时光里默默地祈佑心爱的姑娘;他走不近爱情,必须放弃苛求,带着淡淡的忧伤默然相爱,独自欢喜;他参透了世间万象皆虚幻,却独独不能用平和除去苦恋的酸涩;他那颗渴盼和爱人相依相偎的浓烈心愿,生生地隐藏在了淡然的禅意里,定格在不离不弃的怀想里,如此凄切,又是如此弥足珍贵的完美!他的诗,他的情,他的参悟,走过沧桑岁月沉淀成一个永恒不朽的传奇! 试问,情为何物,直教人倾其一生甘心与缺憾相拥抱,默默呵护内心的爱?金岳霖先生为了林徽因终生未娶,他一辈子都站在离林徽因不远的地方,默默关注她的尘世沧桑,苦苦相随她的生命悲喜,深刻永恒地怀想心中的爱。林徽因先他而去,他用心血书写的挽联“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经典成永恒! 同样,因为缺憾而谱写经典爱情的还有很多很多,如曾令世人瞩目的女油画家孙多慈在世俗与无奈中落寞地转身了,但却把徐悲鸿根深蒂固地种在了心里,并为徐悲鸿的辞世痴情地守孝三年;弗朗西斯卡“失约”地躲在车窗里痛楚地看着罗伯特失落离开,成就了《廊桥遗梦》;杰克在“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沉坠入海的危亡时分,把生存的机会让给了瞬然相爱的罗丝,哀恸天地的真情陪伴罗丝一生一世,亦感动着我们、鞭策着我们的灵魂…… 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他们一生都在爱的彼岸守望,如一棵静默苍老的树,无惧寒凉与落寞,向光,安然,敏感的神经末梢,触着流云和微风,悄悄地诉说心语,送去问候,窃窃欢喜。这种爱,在灵魂里,超越了时间,超越了距离,超越了婚姻,超越了相依相守。这种爱,无论是自此天涯不相问的缺憾,亦或是咫尺相对不言说的淡漠,在落英缤纷时刻都于心底深深地镌刻着牵挂与祝愿。这爱,于静默深处,优美地在心尖翩然起舞,或痛或暖,或轻或重。这爱,在记忆的流里,泛黄着诗篇,轻翻,连尘埃都会落泪。这爱,又似一杯蔷薇酒,倾进咽喉,散一阵凉风的清幽,细玩滋味,意态悠悠,宁醉不休。 原来,真爱无关是否拥有,即便是与缺憾相拥抱的爱,亦能在时光里温婉心灵! 因而,不要沉沦于一场遇见不能自拨,不要一度地抓住寒凉的冬走不出黑暗,不要在背弃与不善的爱里迷失自己,读懂他们的爱情故事,便会深谙:在梦里,等待一场姹紫嫣红的花事,是幸福;在阳光下,和心爱的人用灵魂对话,是幸福;在冷暖交织的岁月,守爱人安好,是幸福;在此生,莫问花开几许,有一份真切的爱在心湖澜光,同样是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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